“这又不是驯化过的,哪里有什么绝活。不过你外祖父却发现它喜欢叼些东西。挺有意思。”
固lún_gōng主笑着,便不把心思放在海东青身上。
而是拉过娄锦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道:“听太医说你是因为忧思过多才病的,小小年纪都要赶上外婆了。外婆好好看看,可长出了细纹没?”
方清雅笑了起来,“大嫂素来爱开玩笑。”
娄锦朝那海东青看了眼,不觉想起上一世娄阳送了一只海东青给了外祖父,那东西外祖父喜欢地紧。
这个......
娄锦留了个心眼,只笑道:“外婆,那海东青能不能借锦儿玩个几天,锦儿虽生是女子,对这东西却也有几分兴趣。外公能不能割爱?”
方宏听娄锦这么一说,愣了下,他笑道:“原来锦儿这么喜欢这海东青啊,那外祖父便让给你就是了。”
方宏虽心中不舍,但娄锦这丫头鲜少提出什么要求,他点了下头,笑着拍了拍海东青的肚子。
海东青展翅飞来,稳稳地落在娄锦的肩头。
真重!
娄锦暗叹了声,便笑着让丫鬟婆子把海东青送了下去。
方宏环视了周围一圈,道:“锦儿,你琴儿姐姐可没怎么请假,你这段日子请假请地勤,不怕这国子监夫子给你在品学上给了个差评?就连匕安,也鲜少请假,这段时间他也没怎么来军营参训。”
萧匕安也没回军营?
他去哪儿了?
娄锦的心当即一跳,情况越发不容乐观了。
她站了起来,脸色凝重。
“外祖父,请外祖父派人找出匕安哥哥,锦儿怀疑他有危险。”
那碧青色身影站得笔直,秀眉颦蹙,神情没有一分戏谑的成分。
屋内的笑声顿时停了下来。
萧县公和方芸儿站了起来,都望着娄锦,面色一紧。
娄锦也不拐弯,“匕安哥哥不会轻易请假,他也不会消失到毫无踪迹。还请外公多派人手。”
这话说得屋内的气氛当即一沉,宛若这儿是一方湖水,人们不得不屏住呼吸。
方宏夸出两步,走到娄锦面前。
娄锦看向萧县公,没有谁比萧县公更明白萧匕安这几年来的处境。萧匕安无端消失,着实让人不安。
萧县公看向方宏,低头弯腰道:“还请大将军帮忙。”
方宏看了他俩一眼,萧匕安是他帐下最为得意的军人,若真出了事,自然惋惜不已。
方宏点头,命了个人进来,那人低头听令,点头退了出去。
乌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小姐,窦夫人和娄城在外面,京兆尹也跟着来了。”乌嬷嬷撇了下嘴,此番京兆尹没有带许多官兵到访。
许是抓了小姐几次,小姐都是被冤枉的,这一次倒是谨慎了。
固lún_gōng主皱了下眉,“娄城一门怎么回事?还带了京兆尹?”
萧县公问向乌嬷嬷,“人在外头做什么?”
乌嬷嬷眉毛一跳,直觉得晦气地很。
“他们二人命府里的下人把娄正德的尸体放在了我们萧府前,说是要我们萧府交出杀人凶手。”
“什么?”萧郡公愣了下,“这是哪儿来的疯狗,见着人就咬!”
要知道把尸体放在人家门前,那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固lún_gōng主站了起来那娄城和窦夫人何至于此?“谁的尸首?”
“是娄正德的。”乌嬷嬷回道。
这娄城当真是没了脑子不成,暴尸于大街,真是想闹个鱼死网破?
方宏也是一愣,“娄正德死了?那和萧府什么关系?”
固lún_gōng主厉眼一瞪,这娄府可真是什么事都往他们头上赖!
“让那京兆尹进来,我倒是看看,他为何要站在那两人后面!”
娄锦上前,对着固lún_gōng主摇了摇头,“外婆,他们既然想闹大,那便闹大吧。乌嬷嬷,上次梁贵人说要来萧府送一尊佛龛的。快去取吧。”
乌嬷嬷双眼一亮,当即点了下头。就走了出去。
固lún_gōng主愣了下,请梁贵人有用?
梁贵人出身寒门,怕是镇不住这些个世家之人。
娄锦站在帘内,一双水眸淡淡地望向那些低眉顺首的下人们。
娄城和窦夫人怕是没有证据,便要用这种手段,败坏萧府的名声。
久了,谁都觉得萧府晦气。
娄锦抬眸,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她道:“外公和外婆你们就先别出去,免得听了些污言秽语伤了脾气。”
固lún_gōng主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她可以不出去,下人们给她听听,那娄城和窦夫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萧府外的动静极大,惊动了不少路人,众人都围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棺木放在了萧府门前。
棺木中的男子脸色青白,一动不动地躺着。
那俨然就是个死人!
不少人面色一变,低着头从这匆匆走过。
也不乏好事之徒站在那指指点点。
娄城咬牙望着那紧闭之门,脸色铁青。他的儿子,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就这样没了。
娄锦,你好狠的心。
好歹你也叫了他十几年的哥哥,好歹你这十几年都住在娄府,如何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怎得就生在了我们娄府?
“娄锦,你给我出来,你这蛇蝎心肠,天杀的恶毒女子。我要你为我儿子偿命!”
京兆尹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来此不是为了替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