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并不算烧地很严重。请使用访问本站。
墙壁木瓦都还好,只有那安放尸体的桌子以及周边的麻布被烧地一塌糊涂。
焦黑,碎裂,还有一些些灰炭。
站在门口的娄锦朝里头看了一眼,便问道:“昨天守在这的衙役是谁?”
说话的当时,身后便出现了脚步声。
“锦儿姑娘,好歹昨儿个晚上我们也共患难,怎么能舍弃我不顾呢?”沙俊长得俊朗,偏偏说起话来的时候却没一句正经。
他说着,走到停尸房门口,朝里头看了一眼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昨天是……我看守的。”说话的是一个长着国字脸看过去极为端方的男子。
他皱了下眉头,继续道:“昨天一直是我守在这的,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着火了。”
娄锦朝里头走了进去,东边的窗子敞开着,尸体已经变成了黑炭。
顾义熙朝内看了一眼,道:“身高五尺八。”
他顿了下,朝那个尸体看去,打开尸体的嘴,他眉头略微一皱道:“他临死之前应该吃过鱼翅和鳖,而且,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
娄锦笑着看向他,眼中隐隐有着一丝丝崇拜。
身后这么多男人,没一个敢靠近这尸体的,而三皇子的动作却极为流畅,这观察入微,令得娄锦双眼发亮。
她更喜欢二人如此合作的时候,这种滋味,就犹如——蜜里调油。
他低头,鼻端有着一股怪味。
回头看向娄锦的时候,他道:“是火油。”
顾义熙缓缓站了起来,他月白的长袍依旧纤尘不染,剑眉舒展开来,星眸微微眯起朝娄锦看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娄锦笼罩,娄锦点了下头,“是有人刻意要烧了这尸体。”
她的猜测没有错,想来,接下去也没有查的必要了。他应该去邺城见见那个城主。
“丫,一早上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锦儿姑娘,可要一起用午膳?”沙俊的声音打破了这屋内的沉寂。
娄锦摇了摇头,她必须得回桃花村了。
顾义熙平静的目光扫了过去,沙俊本笑着热情邀请娄锦,可被这目光一看,只觉得后背突然一冷,只怔怔地看着娄锦被眼前这冰冷的男子带走。
安左和安右望着顾义熙的背影,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这位爷是谁啊?怎么有如此的气势,只看一眼,便觉得亵渎了神灵一样?”
“太可怕了,县太爷怕是没机会了吧?”
“可不是,安静地和猫一样……”
二人没心没肺地讨论着,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安左,安右,尸体都变成这样了,今天你们把尸体埋了。”
什么?
两人回过头来,这才谄笑道:“县太爷文韬武略,俊美无俦,fēng_liú倜傥,英姿勃发,自然会把那位爷比下去。还请县太爷手下留情。”
这县衙埋尸体可都是月黑风高,大晚上的到郊外动手,两位兄弟虽不做亏心事,可这与黑炭一样的尸体在一起,真觉得一阵悚然。
沙俊摇了摇头,“本县令什么样,我自然一清二楚,你们二人该做什么也得做的。”
如此,安左与安右便在一阵哀嚎中,做了一次埋尸运动。
两人并骑着马,虽戴着纱帽,可身姿却极为引人注意。
“这二人是小情人吧?”桃花村的人见着这二人下了马,都纷纷笑道:“快看,男的可温柔体贴了,下了马把女子抱了下来。”
娄锦听着这些人的说话声,脸色微微一红。
顾义熙倒是神情自然,他走在前头,娄锦的步伐微微有些慢,他顿了下,伸手拉起娄锦的手,这才缓缓朝里头走去。
娄锦微微一顿,随即唇角缓缓勾起,笑意盈盈地看向顾义熙。
见前面老陈宅子就要到了,娄锦正要进去,却看到杨婶子走了过来。
杨婶子笑道:“是锦儿吧?怎么大白天的整这么一个帽子,别怕,有婶子给你罩着,便是你真倾国倾城,这里也没人敢随便惹你。”
杨婶子敢这么说,倒真不是看她的面子。因着娄锦昨儿个治了汪家孙子的病,桃花村的传开了,这都等着看看娄锦呢。
“这几天风大,就这样披着挺好。”
杨婶子眼一转,看向娄锦身边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月白,只那样站着,便觉得来自天外,风华难挡。
朝阳打在他的衣袍上,阳光透过他那薄薄的纱帽,可以看到他那俊挺的鼻梁下那殷红的薄唇。
尽管只是一个影子,杨婶子也啧啧称叹,“锦儿,这是你哥哥?真真是俊地很,看这模样,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上门呢。婶子我这有个侄女。”
“不牢您挂心,我是阿锦的丈夫。”淳厚的嗓音似乎透着两分冷硬。
娄锦也愣住了,好一会儿过后,见杨婶子有些尴尬地笑着,娄锦才道:“婶子,汪家的孩子身子还没有全好,我一会儿就去看看。您进来坐。”
杨婶子笑了笑,跟着走了进来。
顾义熙一进来,便在这重四合院里头看了看,确认这里头没有什么危害之后,便走了出来。
杨婶子忙拉过娄锦小声道:“锦儿,那个男子真是你丈夫?”
娄锦愕然地点了下头,不点头,依着杨婶子的做法,真会带来不少妙龄女子,到时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杨婶子一脸心痛,他可是早想好了给娄锦介绍自己家的小叔,可现在,好事泡汤了。
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