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烈红桑这样随意的折辱夏诸婴的时候,她的眉梢轻轻一挑,带着几分煞气的看了过去。
她可没觉得这女人豪爽洒脱,和一般小家子气的千金小姐不一样是如何的真挚可爱。在她看来,那些哭哭啼啼的千金小姐就挺好,最起码她可以一眨眼睛就想出七八百条计策修理她们。而眼前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硬邦邦的小姑娘,却显然没那么好对付。
“身为一国储君,不思国事,终日沉迷于佛音梵唱,有何出息?”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不留情面了,不管怎么说,夏诸婴毕竟是当朝储君,背后还站着安霁侯为首的瀚阳大军省,她怎么也不该这么嚣张。但是这位祖宗,打小连她爹的面子都不给,连夏璟都敢当街痛揍,还会怕一个弱不禁风的夏诸婴?比起宋小舟这样的地痞流氓,她也许更像是牛叉闪闪的黑社会头子,因为很强大,所以不惧怕。
呸呸呸呸呸!
小舟为自己这个想法直翻白眼,暗暗骂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片子,不就是有个好老子,竟然这么猖狂。
早在得知烈红桑过来的时候,方子晏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悄悄离开了,所以直到此刻小舟还是好好的活着的,侥幸没被方子晏那喷火的目光给活活烧死。
“烈小姐喜欢,尽管拿去吧,反正我今晚也不打算回宫。”
夏诸婴真是没架子,堂堂一位皇储,连声本宫都不说,一个劲的我我的。
早就知道这家伙没种,左右看了看,仍不见那人来。烈红桑有些恼火,莫不是他不打算管这位储君了,明知道她来欺负他,也不来帮忙?
突然一眼看到夏诸婴身边的小舟,她冷然说道:“这是谁?”
夏诸婴坐在石凳上,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我请来的朋友。”
“哦?”烈红桑眼睛一挑,说道:“我正好缺个御手,让她来给我赶车。”
此言一出,夏诸婴就紧紧的皱起眉来。御手是很低下的贱业,只看小舟的穿着打扮,就是有身份的人,纵然是你烈大小姐,也不能如此过分的折辱别人啊。
“烈小姐,我的这位朋友不是下人,你若是没有御手,我可以把我的御手送给你。”
烈红桑明显是要找茬,冷哼一声,斜举着马鞭,说道:“我就要她!”
“小姐要我吗?”
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说适时的响起,宋小舟恬淡的上前一步,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以右手食指轻轻的摸了摸鼻子,才微微抬头说道:“我很贵的。”
她此时穿着一身男装,锦绣华丽,眉目间也是这世间少见的淡定洒脱。而比起李铮晏狄等人,她的目光似乎还多了几分不羁,不同于别人是掌握着权势筹码而淡定不屑,她的骨子里,就是高傲不羁的,这一生除了对金子,别的东西还真是很难让她高看几眼。
于是乎,她就这么笑吟吟的瞅着那名烈大小姐,说道:“小姐银子够吗?只要钱到位,别说御手,男宠我都干。”
这话说得惊悚,烈红桑也是一愣,随即还以为碰到了纨绔登徒子,带着一丝怒气道:“你不想活了?”
“活着多好,可以数钱、吃饭、看美女,我怎么会不想活呢?我只是打个比方,表达一下我为了金子一往无前的决心。”
小舟吊儿郎当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往前走,等说完的时候,她和烈红桑之间只有两步的距离了。
小舟站在稍高的地势上,她身材本就高挑,这么站来,竟比烈红桑还高了半个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狭长,闪动着琥珀色的动人光泽,突然,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拂过烈红桑的鬓角,嘴角一牵,笑道:“小姐的头发真美,乌黑的像是绸缎,让人爱不释手呢。”
烈红桑一惊,猛的退后一步,下一秒她已经嗖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一颤,就向小舟攻来!
谁知宋小舟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张臂就扑了过去。
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烈红桑甚至来不及挽出一个凌厉的剑花,小舟就这么近乎无耻的将她扑倒在地,然后极快的在她的脖颈间嗅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她会的诗不多,仅有的这么几首却都能在关键的时刻合理利用。只见烈红桑俏脸一红,用力的咬住嘴唇,抬腿就向她踢来。小舟却两腿一夹,就狠狠的夹住了她的双腿,笑着说:“小姐这么野蛮,哪个男人敢娶你呢?”
如果晏狄此刻在场,一定会被宋小舟的学习能力所倾倒,这孩子学坏了,她被晏狄附体了。
烈红桑身旁的侍卫一见小姐受辱,连忙冲上前来,谁知小舟却嘿嘿一笑,抱着烈红桑一个转身,就顺着林子里的雪坡滚了下去。
这里到处都是厚极膝盖的大雪,那些人纵然追赶,也没有她们两人快。
烈红桑毕竟是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调戏过,此刻被她抱在怀里,顺着雪坡往下滚落。一颗心像是打鼓一般的怦怦直跳,两人目光对着目光,烈红桑从惊怒,到紧张,到害怕,再到迷茫。而宋小舟,则是从漫不经心,到混不在意,再到玩世不恭。
死小妞,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很凶吗?你不是让我给你赶车吗?就让大爷我先勾引上你,然后再狠狠的甩了你,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然后,小舟就在烈红桑惊悚的目光之下,一下子吻在她的脸颊上!
烈红桑的脑袋里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