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看了她一眼,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哦,我只是担心呢!雀灵丢了那么一言半语的,闹得我一点都不明白。”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就算梨花夫人中了什么毒我们也帮不上忙,是不是?王爷在呢,自然有人操心的。”
“那是呢!”唐宣贞敷衍地笑了笑。
此时,在暖阁里,游仙儿低头沉默了片刻道:“行,事我都清楚了,昭荀你回去吧!别的不说,那解方你得好好琢磨出来。”昭荀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会全力以赴地琢磨出解方,保梨花夫人无虞。”
“我再问你一事,要是毒未全清的时候又怀上了呢?”
“这机会太小了!关氏是用毒高手,她说的话一般不会错的。”
“我是说万一。”
昭荀沉吟了一小会儿道:“万一真怀上也只能不要,这才是万全之策。”
“唉!”游仙儿叹气道,“真是会折磨人呢!行了,你去吧!”
昭荀离开后,冬儿和唐宣贞进了暖阁。游仙儿从沉思中抬起头道:“冬儿,我们好一阵子没去寺里了是不是?”
冬儿道:“是呢!”
“好好备一备,隆重些,我要亲自去寺里一趟。梨花若好了,也叫上她一块儿。”
“您不是说最近都不去寺里吗?”
“别问了,”游仙儿略显忧愁地说道,“照我吩咐办就是了。”
唐宣贞走近她身边,一边递上茶点一边关切地问道:“干娘,恕我多嘴问一句,您是不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往后再跟你说吧!”
游仙儿不说,唐宣贞也没好再问下去,只是她很好奇,秦梨花到底中了什么毒?难道连孩子都不能怀了吗?
梨花这场风寒竟越来越重,先前只是鼻塞喉痛,后来又发烧咳嗽了起来。游仙儿吓得不轻,生怕她体内的毒复发了,忙让昭荀日夜守在东院看护。大概六七天后,她的病才渐渐痊愈。
这天上午,难得天公送了一捋暖阳到窗前。梨花端着早饭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回头对芜叶说道:“芜叶,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芜叶问道:“上哪儿去?夫人,昭荀大人可说了,您身子刚好,不能敞风久了。”
&浪客中文;梨花笑道:“我觉着已经大好了。再说老是憋在这屋里,连口新鲜空气都没有,对病人更不好。今天难得外面有太阳,我们出府去走走,舒活舒活筋骨。”
“那得跟游夫人说一声呢!”
早饭后,梨花去了游仙儿那儿。走到门口时,她看见几个模样陌生的下人站在暖阁外面候着,便叫住了路过的素英问道:“乳娘屋子有人是不是?”
素英殷勤地笑道:“是呢!今天林家那边过来人了。”
“哦,林家谁来了?”
“是林家大少夫人和回了娘家的二小姐。梨花夫人,您快往里走吧,当心身子又伤了风寒。”
“不了,”梨花道,“你就跟乳娘说一声,我出一趟门,叫她不必担心,我自己知道分寸。”
“您要出门?身子痊愈了吗?”
“大好了,你只管跟乳娘说一声就是了。”
“那您可当心呢……”
素英话没说完,唐宣贞的声音就从暖阁门口传来了,她忙朝梨花行了个礼,小跑着朝唐宣贞奔去,格外殷勤地站在唐宣贞跟前听候吩咐。
唐宣贞抬头时也看见了梨花,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招呼了。梨花还以微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哼!”芜叶颇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怎么了?谁招惹你了,芜叶姐姐?”春儿问道。
“你刚才没瞧见吗?这才真正的叫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说宣贞小姐吗?”
“别!我可没认她那什么小姐!游夫人是心善,信佛的,才处处可怜她体恤她,她倒当真摆起主子小姐的架势了!这府里我就认雀灵小姐一位,别的我还真不认!”芜叶说得义愤填膺,心里像装了火药似的。
梨花转头笑道:“她惹你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乳娘收的干妹子,这小姐你还是得认。”
“夫人,您真是好脾气呢!”芜叶忿忿道,“您别小瞧那唐姑娘,有些小心思的!”
“是吗?”梨花淡淡一笑问道,“她怎么了?”
“奴婢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就是觉着她变得跟之前不同了。从前瞧着是个可怜巴巴的尼姑,现下却成了摆谱儿的小姐了。”
“其实……”春儿忽然停下步伐,嘴里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字。
梨花问道:“怎么了?”
春儿看了梨花和芜叶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上回我和冬儿姐姐送药上楼,亲耳听见唐姑娘站在楼栏边说:‘住在这儿真好!’”
“呸!不要脸!”芜叶气愤道,“还想住东院去?她当自己是谁呢?不安分的东西!跟甘蓝没分别!”
梨花问:“怎么又扯到甘蓝去了?她也不安分吗?”
“夫人您来府里的日子短,好些事您是不知道的。这些日子您又一直病着,不知道外面的事。等出了府门,我们寻个下处,奴婢好好跟您说说。”
梨花点头道:“行,我们寻家好酒楼去,点上一桌好菜,好好喝两杯!这段日子可把我憋死了,饭菜都那么清淡,嘴里都没味儿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府门,往城里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