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心里自然是希望张氏母女过的不好,在镇里听说她们交了贵人到京城里去时,气的几天沒有吃饭,好在听说儿子要进京了,直接就带着全家跟來了,看到繁华的京城,想到张氏母女就在这里享福,心里就又是一气。
可是來了一阵子也沒有打听到她们的消息,今日突然看到,衣着也不怎么样,心里的不平衡现在舒服了。
“娘,那咱们还是买 了东西回去吧,省着华氏又哭又闹的。”程菊一脸的不情愿,可又不得不说。
大郎娶的这个县令千金可真是够泼辣人,连程老太太这样的都不是对手,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做的比程老太太还厉害,只一次就把程家的人都给震住了。
现在虽然进京跟儿子过來了,可过的日子就跟下人是的,整日里被华氏指着干这干那,就连程菊这个大姑奶奶也沒有逃掉。
“那个女人,等大郎出息了,我就让大郎休了她。”程老太太提起这个华氏,就一脸的不满:“就知道她那肚皮不行,果然生了个丫头,呸,真是老天爷开眼,真让她生了儿子,哪里还有咱们的活路。”
说到这,程老太太就因为自己先前做的决定很娇傲,好在让小张氏生下孩子,一举得男,现在也总算是把儿子往这边牵了牵,不然儿子可不就是处处听华氏的了。
程菊不敢多说,心里腹菲,现在大郎能进京,还是靠华氏的父亲朋友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抄幕,真能当官那天,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些话却只是放在心里,哪敢说出來,况且她现在还看华氏的脸色过日子,哪里敢多说。
原來程菊与婆婆胡老太太又吵翻了,胡老太太这次是拼死也让儿子休了程菊,程菊不用胡温写休书,直接仍了休书过去,就回娘家了。
她也过够穷日子了,娘家人都进京了,她就不信凭她的姿色在京城里找不到好人家,怎么也好过胡温。
程老太太又心疼女儿,直接就带着女儿來了,还话里话外让华氏给程菊找个好婆家,华氏也是初到京城,心里又不喜欢程家人,哪里会把程菊的事放在心上。
程老太太沒看透,程菊却看的清清楚楚,好在她心里也有计较,眼下大程在京城里跟本不认识什么人,等以后有身份了,在说城站稳脚了,认识的人自然就多了,到时想找个好的也就容易。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不要与华氏闹的太僵,面上又不敢太表现出來,程菊很了解自己娘的性子,若是她有一点表现被看出來,那就得把家给闹的翻个个。
“行了,娘,这些你心里有数就行,说出來万一传到华氏耳里,现在大郎还要靠她家呢?这要是闹翻了,岂不是断了大郎的财路,等日后大郎发达了,娘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娘说的算。”程菊捡程老太太爱听的说。
果然,程老太太眉开眼笑:“还是你说的对,等大郎发达了在收拾她也不晚,到了那天非让她给我跪下不可。”
程菊连声应是,挽着母亲往米铺走,现在要沦落到出來买米的处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不过想想刚刚看到张氏她们是从富人住的地方出來的,不知道去那里做什么了。
今天同程老太太一起出门的还有虎妞,到京城后,她不时的出來逛逛,找挣钱的來路,先前手里存的那点钱,现在一到京城才发现,如大海里的一滴水,缈小的跟本不够塞牙缝的。
原本还指望着程大郎当官能结交一些富贵人家,可现在看看,怕是指不望不上了,虎妞坐在小铺子里,无神的咬着包子吃。
“可惜了,那么挣钱的牛杂店就不开了,听说现在往外兑呢?还一起卖方子,很多人都抢着去呢?”
“铺子不值钱,是租的,方子可值钱,一年咋也能挣个千百八两的,可比咱们这小铺子强几辈倍。”
铺子里的掌柜的和小二无心的说着,可虎妞却是听者有心,牛杂,在京城里竟然这么挣钱。
旁的不说,在现代时她可在牛杂店打过工,也知道牛杂怎么做,在配上粉丝,味道还真是不错。
既然这么挣钱,她有什么不能开的,怕是这古代的方子还不如她的好吃呢?寻意间寻到了來钱路,虎妞心情大好,结了帐就寻着牛杂的铺子去了,她得先尝尝那东西做的怎么样。
一路打听到了铺子时,里面冷冷淡淡,看着是真要兑出去了,一点人气也沒有,屋里冷冷淡淡。
“对不住,这店不开了。”听到有人进來,张氏从里屋走出來。
抬头看到是虎妞微微一愣,虎妞也是一愣,万沒有想到这铺子竟是张氏母女开的,听外人说这铺子一年挣千百八两的,她们却不干了,这定是有旁的发财路了。
虎妞只觉得胸口憋的慌。
张氏从惊讶中回过神來:“是虎妞啊!就你自己吗?”
虎妞天真的眨眨眼睛:“婶子,你们也搬到京城來了,真巧,听人说这家的牛杂好吃,原來是你们开的啊!”
“这店不开了,我们打算出门,要不婶子就做给你吃。”张氏也沒有否认。
张氏天生就是这般的性子,哪怕是不喜欢对方,却也不会表现出來,在态度上也不会表露出來。
虎妞暗咒,这张氏竟学聪明了,直接把她的话给堵死了,惊讶过后,她就想着怎么也要让张氏在做份给她,正好可以尝尝,哪成想不等说,这张氏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直接把路给堵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