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是比较轻微的,通常情况下可能被批评一下,给个行政处分也就过去了。但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这个局长却被双规,随即根据交代出来的事实,被移交司法部门处理了。

金达觉得这就有矫枉过正之嫌了,如果再坐视不管的话,被双规的官员相互牵扯,海川市大部分的官员可能就会被抓了。金达心里很清楚,这些被双规的官员并不都是十恶不赦的,很多都是环境所迫,有情可原的。现在整体的社会风气极为败坏,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官员想一点都不沾染保持清白,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如果继续这么坐视不管的话,海川市官场必然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这对金达的执政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元气大伤的海川政坛是很难有作为的。

金达决定豁出去了,即使被误会,他也要为海川市的官员们讲话的。不过他觉得自己讲分量不够,他要拖上孙守义一起讲。他知道孙守义想避开这件事情,但是情势的发展确实不容许孙守义继续这么做的。

金达想就算是硬拖,他也要拖上孙守义的。便拨了电话给孙守义,说,老孙啊,你得回来了,我们俩需要跟省委谈谈调查组的事情了。

孙守义虽然在下面的县市调研,对海川市政局的变化和泰河市窝案的调查进展却是一清二楚,他也不想看着局面就这么恶化下去。虽然邓子峰的意思是让他置身事外,但是金达向他求助,他也不好拒绝。

这个时候孙守义觉得应该跟金达一起面对,如果他拒绝金达,不但会和金达之间产生嫌隙,传出去也会让海川市的官员对他齿冷的。未来他还是要继续做他的海川市市长的,还要跟海川市政坛上大大小小的官员共事,这个时候他不能也无法独善其身。

于是孙守义就终止了他的调研之旅,回到了海川。金达跟孙守义讲了他的担心,商量孙守义说,老孙啊,省委调查组的调查有扩大化的趋势,我觉得不应该就这样子坐视下,让调查小组适可而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金达说完,就直视着孙守义的眼睛,想看一下孙守义真实的想法。

孙守义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全面权衡了利弊关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此刻毫不犹豫地说,金书记,我也同意您的看法,我陪你去。

两人就去了齐州,见了省委书记吕纪,金达上来就说,吕书记啊,我想请求您撤回省委调查小组,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这样子调查下去了。

吕纪看了一眼金达,说,金达同志,你要想清楚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要求撤回省委调查组啊?你要知道我们党是有制度的,无论什么人,只要他涉及**了,就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金达苦笑了一下,说,吕书记啊,我知道我们党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但是有些情况也是要区别对待的,有些同志也有情可原的。如果像这样范围无限扩大的话,恐怕不但海川很多部门会垮掉,东海省的有些部门也会跟着垮掉的。你刚才说让我想清楚在说什么,我可以告诉您我想得很清楚。如果确实需要有人来负责的话,我可以来负这个责任好了。

孙守义也说,是啊,吕书记,如果继续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海川市很多部门都要瘫痪了。我和金书记都觉得下一步海川市的工作恐怕就很难开展了。为了海川市,我也同意金达书记的意见,不能再继续这样子查下去了,请求省委撤回调查组。

吕纪看了金达和孙守义一眼,说,让我撤回调查小组,你们俩想的太简单了,你们以为我个人就可以决定调查组的动向了吗?这是省委的决定,不是我吕纪个人的决定。

金达从吕纪脸上看出了一丝无奈,就明白省委调查组在海川这么大张旗鼓的调查,恐怕吕纪也并不是很赞同的。实际上事态闹得越大,对吕纪这个省委书记越是不利的。这象征着东海省官场是极为**的,吕纪这个省委书记对此是难辞其咎的。

这也是吕纪担任省委书记以来的尴尬之处,他始终未能全面掌控住东海省的政坛,他这个省委书记受制于邓子峰和孟副省长,很多方面是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的。

按照金达的估计,这一次调查组的行为很可能是受孟副省长指使的。孟副省长掌控本土势力,早就视他和海川市为眼中钉了。此一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的。

而东海省的另一强势人物邓子峰,在马艮山案发之后,并没有什么动作,对这个案子也没讲什么话,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金达猜测甚至孙守义躲去云山县,很可能就是邓子峰的授意。

对于邓子峰来讲,应该是很乐于看到吕纪和孟副省长两虎相争的,因为只有两虎相争起来,他这个第三方势力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金达看了看吕纪,他有点像豁出去的意思了,便说,吕书记,要不您给我一个机会,跟省委领导们做个汇报,让他们知道一下现在海川市究竟是一个什么状况,然后让省委领导们综合考虑是否要撤回调查小组。您看这么做行吗?

吕纪看了金达一眼,说,金达同志,你要跟省委的领导同志怎么讲啊?讲因为担心打击面太大,所以要终止调查小组的工作吗?

金达被噎住了,这些话在办公室里跟吕纪私下谈的时候,勉强还可以作为理由,但是要放到会议上去,这理由根本就是无法讲到台面之上的。

孙守义看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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