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海川市很多开发商。

孙守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传到了邓子峰这里,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啊?难道说他们的目标是氮肥厂地块招标?孙守义看了看邓子峰,想从邓子峰脸上看出他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意图是什么。但邓子峰脸上的神色很平淡,看不出是喜悦还是生气。

孙守义小心的说道,您也听到这件事情了,是有这么件案子,不过没您说的牵涉到海川市很多开发商这件事情。这件案子的主犯是一个副处长,层级很低,涉案的范围不大。

邓子峰看了孙守义一眼,说,不大,多大叫大啊?你们海川市最大的地产开发商城邑集团涉案了,算不算大啊?牵涉到了海川氮肥厂地块的竞标,算不算大啊?有人向我举报说你和金达合谋想要袒护城邑集团,所以金达才会出面要纪委书记陈昌荣控制查案的范围,有这事吗?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邓省长您听我说,事是有,但是绝非举报人说的什么要袒护城邑集团。金达书记根本就没有专门跟陈昌荣谈具体的案子。而是要求陈昌荣最近一个阶段控制一下纪委的查案范围。这是金书记和我有点私心,您也知道的,马艮山一案闹得海川已经是鸡犬不宁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什么大案出来,那海川市不会干别的工作了,全停下来反**好了。

邓子峰看了看孙守义,说,那城邑集团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守义不好跟邓子峰说他知道这个案子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形,那样子倒好像他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似的。就说,这个案子我只是听了些只言片语,好像是城邑集团送了那个副处长一笔钱,让那个副处长在氮肥厂地块上关照他们一下。这个案子还在纪委的查办过程之中,市委还不太掌握具体的情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和金达书记都没有不让查下去的意思,所谓的袒护城邑集团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邓子峰看了看孙守义,说,是这样子的吗?举报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案子已经结了,只是追究了一个城邑集团的经办人员,而主要人物却逃过了处罚。

邓子峰的说法跟束涛的说法是惊人的一致的,孙守义心中暗自吃惊,束涛刚刚才跟他说了结果,而这个举报人却已经将情况捅到了邓子峰这里了,这个人的消息好灵通啊。这个人就算是不是纪委的人,也在纪委有内线才对。

孙守义知道自己是不能承认已经知道这个情况的,就摇了摇头说,省长,这我就不清楚了,我需要回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形才能跟您汇报的。

邓子峰说,那你想过没有要怎么处理城邑集团氮肥厂地块中标这件事情啊?

孙守义看了看邓子峰,说,省长,我认为这件事情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如果那位副处长并没有影响到中标的结果,我倾向于不变。您大概也清楚现在的机关干部,他们已经习惯了借助权力来勒索,所以对城邑集团的情况也不能一概而论的。

邓子峰看着孙守义的眼睛,好半天才说道,守义同志,我知道你是为了搞好海川的工作,但有时候也不要太急于求成了,太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孙守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知道邓子峰跟他说的急于求成究竟是指什么,只好含糊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的省长。

邓子峰说,好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用再跟我汇报了。不过以后你做事小心一点,也要多想想,要知道你身边可是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的。

孙守义虽然不知道邓子峰究竟是指什么,不过也知道邓子峰这么叮嘱他是为他好,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省长。那我回去了。

孙守义就离开了邓子峰的办公室,再回去的路上,不停的琢磨邓子峰说他急于求成和做事要多想想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不得头绪,只好暂且放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在金达办公室的书记碰头会上,副书记于捷上来就说,金书记啊,我昨天听纪委老陈讲城邑集团在这一次的氮肥厂地块竞标过程中有行贿的行为?

孙守义本来正拿着杯子在喝水,闻言不由得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于捷。在邓子峰那里他还在纳闷究竟是谁向邓子峰举报他和金达包庇城邑集团的,因为曲志霞虽然对这件事情不满,但是曲志霞跟纪委那边并没有什么接触,显然是不可能那么早就知道纪委的办案结果的。

现在于捷跳出来直接谈到陈昌荣告诉他案件的结果,联想到于捷跟陈昌荣本来就关系不错,孙守义就猜到显然于捷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是说邓子峰收到的举报资料很可能是出自于捷之手的。

孙守义心中就很不高兴了,心说于捷你有完没完啊,彼此都是同事,你一次两次的在背后捅我刀子算是怎么回事啊?他就略带讥讽的说,于副书记啊,这什么时候我们的制度改了,纪委书记改成跟市委副书记汇报工作了?

于捷脸上就不是个意思了,说,孙市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过是老陈跟我汇报的吗?我们只不过是闲聊的时候说起来的。

孙守义针锋相对的说,闲聊时候说起来的,那这个陈昌荣同志就更不应该了,都需要上书记会讨论的事情,他也不跟金书记汇报一下,却只跟于副书记闲聊说过,我倒真是想把陈昌荣同志叫来,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孙守义这么说一下子就把于捷给置于了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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