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这顿饭孟副省长吃的也是没滋味的,他并没有从邓子峰那里得到什么让他宽心的东西。加上他的事情是比邓子峰严重很多的,因此跟邓子峰一起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邓子峰就跟孟副省长握手告别,然后上了车离开了。孟副省长也坐上车回家,车子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奔驰,孟副省长眼睛望向车窗外,不过他对窗外不停闪过的景物却是视而不见的,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要如何从眼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孟副省长的家门口,司机停下车后,就给孟副省长开了车门,接过孟副省长的手包,就要送孟副省长回家。到这个时候,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一个相对正常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事情。
孟副省长住的地方门前有三层不高的小台阶。孟副省长早就走惯了这台阶了,信步就迈上台阶,两下就快步上到了台阶的最上层。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孟副省长甚至都没动脑想过,完全是肢体惯性的动作。这也不需要想的,三层不高的台阶也就是象征性,闭着眼睛孟副省长也能走进家门去的。
但就在此时异常的事情出现了,孟副省长感觉门前的灯光突然一暗,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直扑他面门而来,同时有一个女声在喊着,还我命来。
孟副省长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眼前这一小段距离就变得犹如冰窟一样阴森,一阵风吹过,风吹开了黑影的头发,恍惚中孟副省长看到了黑影那张的脸,孟副省长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张曾经出现在他的噩梦中的女人的脸。对,就是那个叫做褚音的女人。因为时间过去很久了,孟副省长一度基本上已经淡忘掉她了,没想到在这个心事重重的夜晚,这个女人又出现了。
老人们常说鬼会在人士气头最差的时候出现,现在孟副省长是最倒霉的时刻,士气低落,所以这个鬼魂就出现了。
孟副省长心中沉睡的记忆又被唤醒,心头大骇,啊的大叫了一声,身子就像被人推动的一样往后仰倒,后脑勺就重重的水泥地上,只听嘣的一声响,孟副省长眼前一黑,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周围一片雪白,鼻子里闻到了浓浓的来苏水味,身上插着输液的针头正在输液呢,孟副省长就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医院里了,家属和司机都围在病床前,用关切的眼光看着他。
孟副省长看到了司机,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一把抓住了他,说,你看到那女人没有?
什么女人啊,司机惊诧地说,孟副省长,我没看到任何的女人,我只是陪你走到了门前,也没看到有什么事情发生,您就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就往后摔倒了。
不对,是有个女人扑向我我才往后摔倒的,就是那个,那个……说到这里,孟副省长忽然想到他跟褚音的事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于是那个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怎么想不起来是谁了呢?
孟副省长的妻子紧张地问道,老孟啊,你是不是记不住什么东西了,医生说你严重的脑震荡症状,脑子里有淤血,可能会导致失忆。
孟副省长说,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那女人的名字了,我只知道我现在脑门疼得要死。
孟副省长的妻子说,你说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孟副省长说,我在家门口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女人扑向我,我这才往后仰倒的?
你中邪了?孟副省长的妻子叫道。孟副省长妻子这个年纪,在小的时候是听过很多鬼怪故事的,孟副省长这么一说,她很自然的就对号入座了。
虽然孟副省长心中也是认为自己是中邪了,但是对着这么多人,他可不能承认这一点的,就瞪了妻子一眼,说,你瞎咋呼什么啊,什么中邪了,我可能就是一时眼花而已。
就瞪妻子这一眼,孟副省长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就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头疼得要死,我想要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一干人等就离开了病房,孟副省长的妻子也要离开,孟副省长却叫住了她,说,你别出去了,留下来陪我。
孟副省长之所以留下妻子,并不是他有多眷恋妻子,而是他担心褚音的鬼魂会再度现身,他一个人留在病房里面害怕。
不过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褚音的鬼魂再也没现身。
北京,东海省驻京办,第二天一早,曲炜就和吕纪坐车赶往首都机场,他们要乘飞机飞回东海省。在车上,曲炜对吕纪说,吕书记啊,我昨晚收到消息,孟副省长住院了?
吕纪笑了一下说,这家伙住院了,怎么回事啊?
曲炜笑了笑说,具体原因并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在他家门口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往后仰倒,结果就摔到了后脑勺,当初昏迷。
邪门,吕纪纳闷地说,老孟家的门口就三层小台阶,上这个也能摔倒,谁信啊?我看这家伙是在装神弄鬼吧?
曲炜笑了笑说,很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据说他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司机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还说是这女人扑向他,他才摔倒的。
吕纪眉头皱了起来,他绝不相信孟副省长说的被女人扑倒的说法,而是觉得孟副省长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关键问题是孟副省长要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啊?孟副省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上演这种戏码的。
吕纪就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