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一着不慎,这辈子可能都翻不了身的。

胡瑜非苦笑了一下,说,这话我父亲当年跟我说过,我那时还有些不服气,心说我拼命都跟人拼过了,还怎么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呢?结果真要遇到有些事情的时候,我还真是心慈手软的。

杨志欣笑了笑说,瑜非啊,这倒不是你有什么问题,而是你这个人太重情义了。这件事情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牵涉到了你关心的人了。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华,估计你不会这么犹豫的。

胡瑜非笑了笑说,可能是吧,我是很欣赏这个家伙,我想他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杨志欣笑了笑说,我也很欣赏这家伙,我也不愿意看到他有什么闪失的,我还期待着将来能有机会使用他做一些事情呢。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会尽量护得他周全的。

胡瑜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志欣啊,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杨志欣笑了笑说,这是一定的了。诶,瑜非啊,你觉不觉得我们这个饵下的力度好像还有点不够吗?

胡瑜非愣了一下,说,志欣,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杨志欣说,现在虽然傅华引起了雎心雄的注意,但是还不足以让雎心雄相信他的那份罪证就在傅华手中,也就是说还无法确保让雎心雄咬钩的。我觉得应该给这个饵再加点料了。

胡瑜非说,你要加什么料啊?

杨志欣笑了笑说,比方说我在雎心雄的内线面前提提,说是傅华说雎才焘找过他,雎心雄也要收买他,如果我再不给他手里的东西提提价的话,他即使讨厌雎心雄,也会把资料卖给雎心雄了。我相信雎心雄从他的内线得到这个消息的话,肯定会越发相信傅华手中有黎式申留下的东西了。

胡瑜非有点为难的说,可是这样子一来,傅华就越发的危险了,志欣啊,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啊?

杨志欣说,瑜非啊,考虑什么啊,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啊?我们给雎心雄设置的这个局时间上并不能拖延的太久的,如果拖延的太久的话,雎心雄一定能够看出来我们是在设局骗他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把问题给解决掉才行的。我相信如果傅华知道我们这个计划,他也是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胡瑜非说,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这个计划,志欣啊,我很讨厌这种利用朋友的感觉的。

杨志欣说,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我现在没得选择,必须要这么做才行的。所以你与其这么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还不如赶紧跟我合计一下要怎样才能尽快结束这个局面。只有尽快整倒了雎心雄,你、我,包括傅华,才能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瑜非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胡瑜非沉吟了一下,说,志欣啊,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确实是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办法来把雎心雄给整倒才行的,要不然他是不会让我们过舒心的日子的。

杨志欣说,你这么想就对了,那你是同意我这么做了。

胡瑜非说,我同意你这么做,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还不够,还不足于逼着雎心雄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杨志欣说,那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做点什么呢?

胡瑜非说,光有一张雎心雄当年的批复似乎还不足以说明他的罪行,必须要有什么跟这张批复相互呼应才行的。

相互呼应?杨志欣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们要拿什么来呼应呢?

胡瑜非说,要想跟这张批复呼应,必须要有人将邵静邦当年的案子闹腾起来才行的,只有邵静邦的案子闹腾起来,公众才会把视线放到这个案子上,才会注意到这个案子的一些疑点。

杨志欣点了点头,傅华讲了黎式申留下的东西跟邵静邦的案子有关之后,我专门找了这个案子的资料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案子还真是疑点重重的,比方说邵静邦仅仅是一个财政厅的副厅长,他是凭什么将三亿资金从嘉江省财政的账户上挪走的?相关的领导对此究竟知不知情?

胡瑜非说,还有,为什么邵静邦的案子审判执行的那么快?通常一个死刑的案子犯人从判决到被执行死刑,是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的。而邵静邦的案子仅仅过了一个半月他就被执行死刑了,这几乎是神速,其中是不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啊?

杨志欣说,这些问题指向的目标都是嘉江省的省委书记雎心雄,只要有人出面公开的发出这些质疑,雎心雄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了。

胡瑜非说,最适合发出这个质疑的人就是邵静邦的家人了,我听说邵静邦有个女儿在国外留学,你看是不是想办法联络一下她,让她出面为邵静邦翻案,让她把这个案子重新闹腾起来,矛头对准雎心雄。

杨志欣说,你说的这个主意很好,案子如果闹腾起来的话,就会唤起人们对这个案子的记忆,而雎心雄当年给邵静邦的批复就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了,在这个时候,雎心雄绝对不会让他这种批复出现的。

胡瑜非说,对,如果这种批复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社会大众就会明白邵静邦的案子是一个冤案,邵静邦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雎心雄。

杨志欣说,要是这样的话,雎心雄很迫切的想要从傅华手中得到这张批复,那个时候他肯定就会铤而走险的。瑜非啊,还是你的点子高明啊。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我会马上就派人联络邵静邦的家人的。

胡瑜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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