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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在一旁并没有和多少酒,他在这种场合本能的保持着一种清醒,听钱总越说越不像了,还要把穆广给说出来,他更害怕钱总说着说着把他也扯进去,赶忙打断了钱总的话,说,钱总,你说什么呢,我们跟北京来的张记者聊得好好的,你瞎说什么。来,张记者,我敬你一杯,我可跟你说啊,下次回来可不准不声不响了,你要给我们基层的这些干部接触北京来的领导的机会。对了。

陈鹏说着,指了指支书和村长,说,我把这个责任交付给你们了,只要你们看到张记者回来了,就要马上汇报给我知道吗?你们如果知情不报,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张辉干笑了一下,说,陈区长在我家里都布上了岗哨,这是不想让我回来啦啊。

陈鹏笑笑说,哪里,我也是想多接触一下北京来的领导不是。

张辉笑了笑说,陈区长,您不要这么说,我只是一个记者,可不是什么北京来的领导。

陈鹏笑了,说,我们这些都是乡下人,见了北京来的,都认为是领导。

张辉知道再跟陈鹏说下去一定会缠夹不清的,他其实更关心刚才钱总提到的海川市的副市长穆广,难道说穆广也牵涉到这一例违法用地当中了吗?记者的本性让他很想探听清楚,便不去理陈鹏,转头问钱总,钱总,你刚才说市里面的穆广副市长,难道说穆广副市长跟这个项目也有关联?

钱总刚才差一点顺口说出他和穆广的关联,幸好陈鹏及时的制止了他,就这样他也是惊出了一头冷汗,他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己几口黄汤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种事情其实能够随便就说的,尤其是还当着张辉这个记者说。

钱总内心中并不认为张辉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目的来采访他们云龙公司建的这个高尔夫项目的,他认为张辉就是想抓住他的把柄敲他的竹杠的,他也是见识过不少记者打着采访的名义敲竹杠的,现实状况也是这样的,他这一次又为了摆平张辉这个记者付出了很高的代价。如果再被张辉知道他和穆广之间的联系,这家伙还不知道再敲什么样的竹杠呢。

现在张辉又问起穆广来了,肯定是自己刚才的话让这个敏感的家伙又嗅到什么味道了,钱总心里暗骂张辉太过分了,自己刚为摆平他付出了一笔很大的代价,他又想刺探新的情报了。

钱总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了,是当初我们来海平投资的时候见过穆广副市长,当时我们一起坐在主席台上,还聊过几句,就这样。

钱总缩了回去,张辉心里暗自好笑,也知道钱总已经警觉了起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他也只好作罢。

陈鹏见话题又扯到了穆广身上,担心再说下去钱总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出来,赶忙笑着说,钱总啊,你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劲的跟张记者说话,不舍得酒是吧?

钱总笑了,说,看陈区长说的,我怎么会不舍得酒呢?来张记者,这杯我敬你,还是那句话,以后回来海平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

张辉就和钱总喝了杯中酒,陈鹏又示意支书和村长也来敬张辉的酒,他们目标专一,一来二去,张辉也是有些不胜酒力,他推辞不肯再喝了。

陈鹏笑着说,那怎么可以啊,你好不容易回来这么一次,怎么也得喝痛快了。

张辉已经感觉有点坐不住椅子了,他伸手捂住了杯子,说,好啦,陈区长、钱总,你们别劝我喝了,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弟弟,把我的采访包拿过来。

张辉的弟弟就把采访包递了过来,张辉从中拿出了自己这些天已经写出来的采访稿和拍摄的照片,他把这些狠狠的放到了钱总的面前,说,这些,我都给你,好了吧?

钱总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张记者还真仗义,好,够哥们意思。

钱总说着将这些材料收了起来,交给了他的随行人员,随行人员把材料装进了包里。张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被人拿走,心中那个无奈真是无法言说,悲上心来,加上他的酒劲也上来了,竟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顿时让房间里其他的人尴尬了起来,陈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劝,只好看了看钱总,说,张记者喝醉了,你赶紧送他回去吧。

钱总就安排人搀着张辉,把张辉搀上了车,送回了家。张辉离开之后,陈鹏瞅了一眼钱总,说,老钱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钱总知道陈鹏是在埋怨自己在张辉面前吐露穆广的事情,他干笑了一下,说,我那是不小心了,今天邪门了,本来我喝那么多酒是没事的。

陈鹏瞪了钱总一眼,说,老钱啊,我可跟你说,一个嘴巴不严的人是没有人会跟他做朋友的,不然的话被他害死了都不知道。今天幸好我不放心也过来了,不然的话你的祸可就闯大了。

钱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当时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子喝酒了。

陈鹏说,你知道就好。

钱总看了看陈鹏,说,你说这张辉真的就算是被摆平了吗?

陈鹏冷笑了一声,说,资料都交了出来,他还能怎么样?再说**妈都给他跪下来了,他再不识趣,就连他家人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钱总点了点头,说,也是。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名记者就这么点本事啊。

陈鹏说,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就赚那么点工资好干什么?还不是靠敲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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