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纪就有打算让金达做这个市委书记的,只是一直有种种的事情发生,让金达不能顺利上位,这才便宜了莫克。这一次莫克死了,阻碍金达上位的最后一个障碍也被搬掉了,他想不接这个市委书记恐怕都难啊。

束涛叹了口气,说,这倒也是啊,金达这家伙也是熬到了。诶,张董,孟副省长对此怎么看?他也赞同金达上位?

张作鹏说,孟副省长当然不赞同了,但是目前东海的的形势复杂,他已经没有可以力阻金达上位的本钱了。我听他的意思是,他在等着吕纪找他谈这件事情,可能只要吕纪出的条件合适,他就会接受金达上位的。

束涛心里清楚在吕纪和孟副省长这些省级高层领导面前,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像金达能不能接任市委书记这种事情,只不过是他们玩弄合纵连横政治游戏的砝码而已。只要对手达到了他们的心理满意程度,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换的。

束涛说,看来我们也只有等着看金达这个家伙飞黄腾达了。

张作鹏苦笑了一下,说,目前来看,也只好这个样子了。

束涛说,那海川的锯树事件怎么办,孟副省长就不能拿这个狙击一下金达吗?

张作鹏看了一眼束涛,摇了摇头说,束董啊,你怎么还拿这件事情做救命稻草啊?你也知道那是假的了。你还不知道吧,省公安厅和海川市公安局的人已经找到了一个锯树事件的肇事者,叫做胡东声的,目前这家伙正在广东打工,省公安厅和海川市公安局的人正联手去了广东要将他缉捕归案呢。到那个时候锯树事件就会真相大白,你让孟副省长还怎么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啊?

束涛心里揪紧了一下,如果真有锯树事件的肇事者被抓捕,他可能很快也会受牵连的。他看了一样张作鹏,说,张董啊,真的假的,这消息可靠吗?

张作鹏说,当然是真的了,是我在省厅的一个朋友偷着告诉我的。再说你听到民工的名字还不知道真假吗?

束涛苦笑了一下,说,我还真不知道锯树那帮人都叫什么名字的,我大小也是个老板,哪能这种事情也亲力亲为啊。唉,这都他2妈的莫克惹得祸事,害的我还要给他擦**。

张作鹏说,你不想擦也得擦啊,要不然你怎么办啊?你回去就赶紧你那个当初安排民工锯树的那个人安排好,让他把事情都扛下来,我这边也会想办法帮你打点打点的,最好是能到你的手下就为止,让省厅不要继续深究下去了。

束涛一听张作鹏这么说,眼睛就有点亮了,他看着张作鹏说,可以吗?真的能让省厅不追究到我的头上来?

张作鹏苦笑了一下,说,束董啊,我张作鹏总算也在省里混了这么多年了,这么点事情再安排不下来,那我还混个什么劲啊。再说,现在莫克已经死了,只要这件事情不妨碍到金达接任市委书记,谁还会抓住不放啊?放心吧,我保你没事的。

束涛松了口气,说,张董啊,你这么一说,就去了我一块心病了,谢谢了。

张作鹏说,客气什么啊,你我现在坐同一条船,应该同舟共济的。

束涛虽然不用再担心锯树事件了,但是他更担心的是金达和孙守义成为海川市的一二把手,张作鹏在这方面并没有给他什么解决的办法,因此他的脸色依旧还是很难看。

张作鹏知道束涛的心事在哪里,就接着安慰他说,束董啊,你也不用太担心金达和孙守义这俩家伙会对你怎么样了。你们城邑集团总是海川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无论谁做市委书记谁做市长,都无法忽略这个事实的。我想那俩家伙不会傻到非要把你的城邑集团整倒了才罢休的。

束涛苦笑着说,那倒不至于,不过今后城邑集团在海川恐怕就是有了后娘的孩子,没人待见了。

张作鹏笑了笑说,束董啊,你也不用急着这么丧气了。虽然金达是很有希望接任市委书记的,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可以一趋而就的,他要成为市委书记,且有一段路要走呢。别忘了,即使孟副省长不去阻拦他上位,还有一个邓子峰省长呢,邓省长不一定愿意看到金达这个吕纪的嫡系上位的,说不定他也会想办法阻拦金达的。

束涛笑着摇了摇头,说,看来我是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东海省政府,省长邓子峰办公室,邓子峰神情肃穆的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往外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邓子峰是在想海川市市委书记莫克交通意外死亡的的事情,这一个突发事件完全打乱了他前面的一些计划好的部署,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邓子峰对莫克的突然死亡是感到很惋惜的,这倒不是说他喜欢莫克这个人,相反他内心之中极为厌恶像莫克这种外表道貌岸然,内心之中却无所不为的伪君子。

邓子峰之所以感到惋惜,是因为莫克是一张用来对付省委书记吕纪的好牌,只要莫克还在海川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莫克就是一个吕纪用人失败的例子。再加上邓子峰已经掌握了莫克受贿的证据,随时都可以举发这件事情,用来冲击吕纪的阵脚。

本来这张好牌邓子峰是准备留在他跟吕纪之间如果有了剧烈冲突的时候再用的,那样子将会为他赢上一局,增加他跟吕纪对垒的胜算的。但是现在莫克这么一死,很多事情就是死无对证了,这手好牌就整个窝在了邓子峰的手里没机会再打出去了。

另一方面,莫克死掉之后,按照邓子峰的观察,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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