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

傅华看了邓子峰一眼,有心想掩饰说他跟金达之间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邓子峰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邓子峰是看出端倪了,他再去掩饰,就有些惺惺作态了。

傅华决定索性坦白地面对这一切,便笑了笑说,邓叔啊,您今天真是准备让我下不来台了,连这您也知道了?

邓子峰笑了笑说,这有什么难知道的,如果你跟金达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友好融洽,也不至于要先把雄狮集团带到省里来这么费劲了。你之所以还需要借助我才能让雄狮集团跟海川市建立合作关系,本身就意味着你跟金达之间的沟通渠道出了些问题。说吧,怎么回事啊?

傅华笑了笑说,人家现在是市长了,跟我这个小兵之间就没已经什么好沟通的了。

邓子峰看了看傅华,说,听你说话气哼哼的,看来你们之间的问题还很严重啊。怎么回事啊,我原本可是听说是你帮他争取到这个市长的位置。

傅华听邓子峰这么说,赶紧摇了摇头,说,邓叔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一个级别很低的官员,哪有什么能力帮人家当上市长啊?

邓子峰笑了笑说,有没有你心里很清楚。不过,傅华,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金达很可能要再上一个台阶了。到时候他做了市委书记,你跟他关系处理得这么僵,对你可是不利的啊?

傅华愣了一下,说,邓叔你这么说,是金达马上就要做市委书记了?

邓子峰说,也不能说马上了,不过估计快了。前段时间吕纪书记就海川市市委书记人选的问题,征求过我的意见,当时我给金达提了三个意见,一个是政绩不足,一个跟几任市委书记关系处理得不睦,一个是你们海川市前段时间出的锯树事件。我这三个问题提出来之后,吕纪书记也觉得在这个时机点上马上就让金达做市委书记好像并不妥当,就把事情拖下去了。

傅华说,吕纪书记把事情拖下去,那就还是想要金达做这个市委书记的。

邓子峰说,对啊,他就是认定了金达了,才会不提别的人选的。现在你也知道问题出现了很大的转机,锯树事件抓到了肇事者,是一家跟金达有矛盾的公司故意搞出来的,金达就洗脱了责任。如若雄狮集团的巨额投资能够在海川落地,也将为金达平添一项大的政绩。我提出的问题三去其二,如果吕纪书记要是再来提出金达任市委书记的问题,恐怕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么说金达任市委书记已成定局了?邓子峰说,差不多吧,本身来说,孟副省长对这件事情就没什么太大的反对意见。主要的反对者是我,如果我再妥协了,金达要做市委书记恐怕就没有什么阻力了。

邓子峰既然说出这些来,傅华就清楚的知道邓子峰是要准备妥协的,东海省鼎足而立的三方势力有两方达成了一致,邓子峰就算是再坚持,也是无济于事的。更何况邓子峰的反对本身可能就是一种要挟吕纪的筹码,只要吕纪付出了足够的代价,邓子峰的妥协只是早晚的事情。

傅华笑了笑说,也无所谓了,金达就算是做了这个市委书记,只要我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也无奈我和的。

邓子峰看了看傅华,笑着说,你有这个自信就好。金达这个人我看了一下,他跟那个莫克是不一样的,某些方面他还是有自我约束的能力的,不像那个莫克,表面上一口的道德文章,暗地里却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的。这一次他出车祸意外死亡,据说就是因为接受一家叫道鹏达路桥集团的承建商的性贿赂,匆忙的往返齐州和海川之间,才会出的事。

傅华愣了一下,说,真的吗?这怎么有点像当初孟副省长出的那码子事啊?

邓子峰说,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只是我们的吕纪书记为了维护我们东海省官员们的形象。不肯让人深查下去罢了。诶,说起孟副省长那件事情,那个女人就没再找来?是不是她放弃了?

傅华说,放弃倒没有,前几天跟我还通过一个电话呢,那个女人还是想为女儿讨个公道的,只不过那个最关键的证人始终找不到,没有证人,她也无计可施啊。

邓子峰有点遗憾的说,哦,是这样子啊,那就有点便宜孟副省长。

傅华看了一眼邓子峰,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感觉这个邓子峰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物,这家伙去东海之后,接连做的几件事情,都是目标明确,左打吕纪,右击孟副省长,明的暗的招数都有,生生在东海省把局面给开拓出来了。

而这一切,很大一部分都是利用的他傅华的,孟副省长在孟森那里害死一个女人的事情,邓子峰一直是让他在追查的,这是一招暗棋,不知道将来真的是证据确凿了,邓子峰要怎么利用这个对付孟副省长。

再是中铁五局行贿莫克的事情,也是邓子峰布下的一个对付吕纪的陷阱,现在莫克虽然是死了,也难保这个邓子峰将来不用这件事情做什么文章的。

这些高层之间的博弈一招一式都是很狠毒的,刀刀见骨,傅华仅仅是想想都感觉惊心动魄。心里对邓子峰不仅暗自警惕,心说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被这个邓叔给算计进去了。

邓子峰继续说道,不说这些了,傅华,我想跟你了解一个人,你觉得孙守义这个人怎么样?

傅华看了邓子峰一眼,说,邓叔,您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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