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陈鹏冷笑了一声,说,市长,您可别以为自己洁身自好,就不会被人整治了,官场如战场,人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去整治人家,人家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孙守义说,老陈啊,我们不要去讨论这些没用的了,什么官场如战场的,眼前讨论这个没有用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陈鹏瞅了孙守义一眼,说,怎么办,您说我该怎么办?

孙守义并没有回避陈鹏的眼神,而是直视着陈鹏,说,叫我说既然陈昌荣书记叫你去纪委谈谈,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吧,难道说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你想逃吗?你往哪里逃啊?恐怕你真的逃了,天下虽然大,但是很难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陈鹏苦笑着叹了口气,说,市长啊,您说的也是,我能逃向哪里啊?

孙守义说,叫我说,你也别去想别的了,现在就给我赶紧回海川,明天一早就去见陈昌荣,看看陈昌荣找你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真是那方面的事情,该老实交代的赶紧老实交代,起码还能换了个自首的好态度不是吗?

陈鹏看了看孙守义,欲说还休,虽然他知道孙守义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真要他把自己送进监狱里去,这个决心还是很难下的。

孙守义看陈鹏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其实陈鹏出问题也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与现在这个社会大环境也是有着很大的关联的。一方面这个社会让官员们掌握了极大的社会资源分配权,但是相应的监督制约措施却很少,你要想去靠官员的自觉让他们拒腐蚀永不贪,几乎是在缘木求鱼。人的天性就是贪婪的。

另一方面,像束涛这种毫无商业lún_lǐ的商人在商界当道,他们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自然会对社会资源分配权的官员们用尽一切手段去收买。两个方面一配合,官员和商人们各取所需,就让现在社会整体的风气变得坏了。

孙守义瞅了束涛一眼,说,束董啊,你是聪明人,知道事情的后果会是如何。你劝劝老陈吧。

束涛看了看孙守义,又看了看陈鹏,然后说,老陈啊,我想了想,觉得市长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现在关键是你也不知道陈昌荣找你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他找你的不是要对你采取措施呢?那你如果跑了,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吓死,你说是吧?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束涛把他的意思解读为让陈鹏先看看风头再决定行止,这倒好像他在教陈鹏如何偷机一样。他就横了束涛一眼,说,束董啊,你跟老陈说的这都是什么啊?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啊?

束涛笑了笑说,市长,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个人单方面理解的。

陈鹏内心之中也让束涛说的燃起了一线希望,他看了看孙守义,说,市长,我不会曲解您的意思的,我马上就赶回海川,明天我就去见陈昌荣书记。

这样子说倒好像真是他让陈鹏回去看看风头的了,孙守义心中明知道这是因为陈鹏还是心存幻想的,却也不好苦口婆心的去劝人家自首,只好不再说些什么了。

三人就离开了茶馆,束涛开车送孙守义先回了宾馆,孙守义下车的时候,束涛也跟着下了车,说要送孙守义进去,孙守义纳闷的看了束涛一眼,刚想说没必要,束涛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孙守义就明白束涛是有话想跟他说的。

孙守义就掉头去看车上的陈鹏,陈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就没在意他们两人在做什么,他就没在阻止束涛送他,而是自顾的往宾馆里走。进了宾馆之后,束涛对孙守义说,市长,陈鹏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带他来的,但是他非要来,我也安抚不住他。您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吧,我回去了,就不送你上去了。

孙守义瞅了束涛一眼,心说这家伙真是狡猾啊,明明心中已经对陈鹏被纪委叫去谈话的事情不抱幻想了,却还用好话哄着陈鹏,让陈鹏觉得还有一线生机。

孙守义没言语,径直走进了电梯。而束涛则是转身出了宾馆,开着车返回海川去了。

进了电梯的孙守义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方面他生气束涛没有能阻止陈鹏从海川跑来找他,让他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不得不选择劝说陈鹏自首。虽然他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了,但这种让人自首的活计是得罪人而不讨好的,明天纪委如果把陈鹏双规了,那陈鹏估计会恨死他的。

另一方面孙守义也在生气为什么纪委要对陈鹏采取措施,市委的金达方面却对他只字未提,好像他这个市委副书记只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金达和纪委方面这么搞,究竟是为什么啊?难道真的像陈鹏所说的那样子,目标不是陈鹏,而是他孙守义吗?

如果真是那样子的话,金达就太可恶了。但是除了这一点,孙守义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市委想要动一个政府系统的人,怎么说也该跟他这个代市长打声招呼的,除非他们认为他这个市长也是牵涉其中的。

幸好孙守义自认为在这一方面他尚且坚守住了底线,他来海川之后,在这方面一向是十分检点的。他的岳父还专门为他写过一幅字,让他挂在办公室里以作警醒,内容是很常见的一句古语,勿以恶小而为之。

当是孙守义还纳闷他岳父为什么仅仅写了半句话,完整的意思应该是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状态提示:26目标是谁--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