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的路上,因为有了谢明佑的护航,一路平安,在入了京城的那天早上,谢明佑主动提出要和锦好等人分道扬镳。
锦好猜测到谢明佑身份怕是不凡,自然巴不得分开,立时点头应了,那欢快的模样,让谢明覃那凤眼的眼线又微眯了起来。
不过,他却还是让身边伺候的人,捧了一个华丽的木盒子过来,锦好不解其意,却见他示意她将那木盒打开。
经过几日的相处,锦好也算是明白这位爷的脾气,向来是惜字如金的,而且性格中,还有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于是很是乖巧的打开盒子,盒子一打开,锦好就被吸引了全部的眼球。
盒子里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椭圆形的砚台,内嵌满圆砚堂,砚池位于底端,呈弯月状。
锦好心中一突,记得这应该是书中记载的难得的红丝砚,当日她不过在谢明覃的书房,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却落入此人的眼里。
“你此去德馨女子学院,此砚台就算我送你的贺礼。”
锦好摇头:“红丝砚太过名贵,我……”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谢明佑就一手从锦好手里夺过那红丝砚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
锦好目瞪口呆:“你……”随即瞪了谢明佑一眼,跑了过去,将那红丝砚捡起来,仔细的察看一番,好在红丝砚质地不错,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莫小姐若是不喜,直接扔了。”说完,身子一转,大踏步的离去,瞧着他那比往日更挺拔的身姿,锦好就是线条再粗,也知道这位爷今儿个心情似乎很不好。
而且,罪魁祸首好像就是自己。
锦好苦笑一下,手里的触觉,只觉得光滑细润,冰凉腻肤,这等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说扔就扔,半点也不手软,委实让人头疼。
于是,再不愿意,锦好也只好收下强迫送来的礼物,心里越发对进京的决定怀疑起来了:若是京城里的贵公子们都是这等性子,她是不是该打包回府了?
脾气是不是也太怪了点!
等她们一行人到了码头,远远的就见邱如虎垫着脚尖在等着,见到她们到来,立马挥舞着手臂,大大的笑脸奉送上来。
一家人前前后后也有几个月没见面,一照面,谁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后面。
随后而来的谢明覃瞧着这傻笑的一家人,站在码头就开始互相诉说相思之情,你一言我一语,那份热闹让人眼馋,等到姚丽娟将邱如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见不缺胳膊少腿,也没瘦,这才放心。
又帮着邱如虎引荐了李墨白父子,邱如虎接受到锦好的眼色,立刻热情洋溢的邀请二人回京城的姚宅。
李墨白是个常走江湖的,看人的眼光最是毒辣不过,瞧着邱如虎身边的谢明覃,一看就是那种久居上位,身份贵重的权贵之人,心里存了想法,也不推脱,还想着若是能走走姚家的门路,倒也不失好法子。
京城里的土地可谓是寸土寸金,尤其是姚宅又在那么个不算偏僻的位置,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有价无市的,不用说,这里面定然有谢明覃此地头蛇的功劳。
锦好进去瞧了一番,虽然比不得当初城里的宅子气派,可是胜在清雅,倒也喜欢的不得了。
一行女眷一路坐船,人都有些疲乏,当晚就早早的上床,锦好躺在床上,嗅着棉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到邱如虎的细心,这个义兄,认得实在是好,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能有这般的心思。
若是邱如虎知晓了,只怕要挠着脑袋说了:这熏香哪里是我准备,还不是人家谢公子亲自送过来的——要他说,熏那香气干什么,他可是听说了,那么一盒香就要值六七百两的银子。
想到六七百两银子,买大米都要堆一屋子了,谢公子倒好,居然买这么一小盒的熏香。
或许因为认床,锦好明明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可是人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脑子里不停的飞转着:又是生意,又是入学,还有自家的几位的亲事,瞧着大哥也该订下一门合意的亲事了。
这么一想,就到了半夜,入睡前,脑子又冒出了一件大事,什么时候该去拜访拜访京城为官的祖父了,可不能落得什么把柄下来,她就是养在姚丽娟的身边,可还是莫家人。
还有,应该找机会去见见若秋姐姐,她应该在明王府吧!
就这么带着满脑子的思绪,入眠,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等到用餐的时候,又被邱如虎传递的一个超级大惊喜给惊到了:谢明覃要帮着李安仁引荐到国子监读书。
李墨白心里明白,自个儿的儿子能入谢明覃的眼,是看在锦好等人的面上,对锦好等人就差是跪谢了,最后莫说护送锦好等人的银钱不要,自个儿更添了不少银子,买了一大堆礼物送了过来:他花了钱,心里却还美的不得了,只要能搭上了姚家,日后自家儿子还能没有好前程吗?
他可不是个眼瞎的,那位一句话,就能引得自家儿子进国子监的谢公子,自以为藏的好,可是他却发现,只要抽空,那位谢公子的目光就随着莫小姐转。
说起这莫小姐,李墨白这辈子从心里佩服的人不多,可是这位莫小姐却是打心底佩服,心肝儿玲珑不说,长得也是好看,简直是才貌双全的代表人物。
与邱如虎等人打交道的这些日子,隐约也探到姚丽娟等人的事情,李墨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