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是跟八皇子亲厚,外面都传,太子之争,就在八皇子和二皇子之间,婢子是怕,八皇子知晓,心里会不舒坦。”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八殿下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若不是早知道八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怎么会冒然搭上他这只船。
云燕却是不甚赞同锦好的话,嘴巴张了几下,最终却始终未出一言:小姐到底年幼,不太知晓八殿下的心意,若是在乎一个人,可不是心胸的问题。
锦好拍了拍云燕的手,苦笑起来:“我知道怎么做——不与之交,亦不与之恶。”虽然不交好,不交恶,尺寸之间的把握非常的困难,可是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
长叹一声:“云燕,你该知道,若是日后我不想与母亲一样,就只有这一条路。”
原本不甚赞同的云燕,闻言浑身一震,想起锦好为何愿意千里迢迢举家来京城的,夫人和离,老爷不靠谱,老夫人时时刻刻想拿小姐换取荣华富贵,小姐今年已经十岁,若是没有什么凭仗,只怕日后只有被莫家卖掉的份。
“小姐,婢子明白了。”想明白的云燕,眼神透亮:“不管小姐做下什么决定,婢子定然跟随着小姐。”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锦好温言:“我知道。”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锦好难免辗转反侧,而卧室里另一侧的云燕一样,辗转反侧,锦好轻轻的叹息一声,又抬头盯着顶上的纱帐,满脑子想的都是云燕探回来的消息。
公主交恶,只怕倒霉的都是无辜之人,而她妄想不与之交,亦不与之恶,想要独善其身,只怕不能被两位天之骄女所容得下吧!
该怎么在二者之间,找一个平和点呢?
一夜未曾好好安睡,到了清晨之时,反而迷迷糊糊的入了梦乡,不过睡得不甚安稳,许久不曾光顾的前世噩梦,居然再次入她梦中来。
“小姐,小姐……”恍惚中,似有有人在耳边轻轻唤着。
锦好睁开眼皮,就对上云燕担忧的面孔,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才发现已经是满头大汗。
“什么时辰了?”她坐起身子,就觉得自个儿浑身湿透了。
“卯时二刻。”云燕一边答道,一边帮锦好打了点热水:“婢子先帮小姐清洗一下,再找身干爽的衣裳,给小姐换上。”
云燕怜惜的看了锦好一眼,小姐已经好久不曾做噩梦了,手脚麻利伺候锦好擦了身体,又换身干爽的衣裳,这才甩掉那黏湿的感觉。
云燕又体贴的将窗子打开,给锦好倒了杯清水,在一室沉闷的空气散去之后,就提着食盒去五味居领早点,而锦好则站在窗前,望向那扇曾经打开的窗子。
似有所感一般,那扇窗子在她极目眺望时,忽然打开,那熟悉的人影再次站在窗前,二人默默相望,笑容渐渐爬上锦好的嘴角,等到云燕提着食盒而来时,不出意料,那打开的窗子再次关了起来,而锦好颓废的精神却已经去了八分。
学院的早餐是青菜小粥,外加两个包子,很符合养生之说,主仆二人用好了饭,云燕又将碗碟收进了食盒中,准备送去五味居,那里有人专门负责清洗。
等她收拾好的时候,锦好已经自行换上了常服,还学着瞧见的学子那般,将头发简单的拢成一髻,再缠上长长的淡色的发带,余发披散在背后,这么一瞧的,倒有几分男子的洒脱。
云燕将姚丽娟亲手赶制的书袋给锦好挎上,主仆二人就出门,锦好准备去上德馨学院的第一课了。
学院的学生不少,可是真正身份够高,地位够超然的学生,是不会在宿馆中居住的,大多是马车接送,所以宿馆中的学生没有锦好想象中的多。
不过聊以安慰的是,贵女们虽然目光有些倨傲,不过还算和善,点头问好,不乏人在,倒是让锦好紧张的心情有些放松了,待到路头,锦好与云燕分头,锦好上课,云燕送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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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修文,今儿个感冒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