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爷是个有大志的人,有着极强的功利心,对他来说,一个孙女,尤其是一个并不亲近的孙女,算不得什么,他所在意的是,这个孙女能为他带来多少的利益,才能根据这份利益给于多少宠爱。

之前对锦好不闻不问,不过是以为一个小丫头罢了,现在却知道这个小丫头能给自己,给莫府带来天大的富贵,自然愿意扮演一个慈祥的祖父。

锦好脸上依旧是恭敬而乖巧的笑容,心里却再明白不过,莫老太爷此人,最是功利,若不是没有利用价值,就是她这个亲孙女死在他的面前,怕也换不到他的一个眼神,就如前世自己一般,一再被逼迫,被算计,他也不曾为自个儿说上一句。

凉薄如此,锦好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也没有丝毫的难受,却越发对莫家没有任何的留恋。

在一片静谧之中,莫老太爷开口:“前几日长公主派人送来一张名帖,说是府里的荷花开的正好,邀请莫府的夫人小姐们今日一起过府赏花,祖父想着,你虽然在你母亲身边教养,却也是咱们莫府的女儿,既然你来了京城,自然要让你见见世面,日后也能长几分见识。”

说起莫老太爷口中的长公主,那可是真正的天朝贵女,乃是先帝的长公主,又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姐姐,而且在一场动乱之中,自个儿的夫婿威远侯又为了救驾身受重伤,就是现在,还拖着一条残腿。

而当时,不但长公主的丈夫威远侯受了重伤,就是二人之间唯一的儿子,也在动乱之中走失,这些年来,不管是当今的圣上,还是大公主都不曾放弃寻找,可是却至今音信全无。

此后,不知道是长公主太过伤心,伤了身子,还是怎么的,再也无孕,魏武侯这才纳妾,那位妾室的肚子倒是个争气的,接连生下两位儿子,一位女儿,因为生子有功,威远侯将那位妾室抬为平妻,皇帝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将来的威远侯府怕是要由那妾室的儿子掌管。

不过也因此对这位姐姐,可谓是恩宠有加,就是太后也是怜惜不已。

但是,这番境遇,也让长公主的性子,变得喜怒无常,为人越加的冷漠高傲,寻常人难以入得了她的法眼,自然和威远侯的关系也淡漠不少。

锦好不由暗暗思忖,莫老太爷让她参加长公主赏花宴的目的:她不是无知的少女,京城之中所谓的赏花宴,名为赏花,实则上是相看女子。

往年可以说,长公主的赏花宴可谓是变相的选妃宴,不过却不是为皇帝选妃,而是给几位适龄的皇子。

长公主的赏花宴想来就是为了圈定诸位皇子正妃,侧妃的人选。

传言二皇子原先定亲的对象,已经重病而亡,而八皇子也到了赐婚的年纪,长公主今年的赏花宴怕就是为了这二人举办。

锦好心中一惊,难道莫老太爷打得竟然是这个主意,不过,以莫家此时的身份,莫说正妃了,就是侧妃都危险,难不成是让她去做皇子无名的妾侍?

那就难怪昨儿个宁氏非要拉着她入府了:锦好记得四房六堂妹——莫锦玲,只比她小一个多月,同样十岁。

她不由得深深庆幸,自己昨儿个见机的快,若是昨天和宁氏回府,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只怕现在定然不能安稳的站在莫老太爷的面前。

锦好的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跳:她怎么说也是莫府的小姐,是有可能列入这个绿叶的名单——衬托那些真正的名门贵女!

只是想到谢明佑那人的诡异的行事方式,她这心底就忐忑起来:虽然当日,他救了她们一家,可是就如同云燕说得,此人出现的太巧,而且谢明佑在她面前的表现和传言的完全不一样。

无风不起浪,只怕二皇子的心狠手辣,行事不折手段,只求达到目标,也不是空穴来风,能让一个人改变了面貌,委屈自己,甚至有可能下了那么大的血本来哄她。

锦好不天真,她知道若真是如此,只怕也只有利益二字。

只是,她不懂,她一个平民女子,能有什么让二皇子图谋的。

但不管如何,宴无好宴,这些皇家权贵,自个儿能避则避吧!

“祖父,锦好初来京城,对京城的规矩也不曾熟悉,再说了,锦好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合适的衣裳,只怕要辜负祖父的一片好意了。”

莫老太爷的目光落在锦好的身上,笑得越发的亲切:“你这孩子就是个心细的,放心好了,等一下,你跟你四婶子一起去,规矩方面,她会在一旁提点你的,至于合适的衣裳,你就莫要操心了,你六妹妹和你同龄,你穿她的衣裳就好。”

说完,唤了东伯,吩咐道:“去取我亲自为锦好这丫头准备的首饰匣子来。”

“是。”东伯笑着应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镂空雕花的匣子过来。

一个大男子捧着一个首饰匣子,怎么看都只有好笑的份,可是锦好看着眼前好笑的一幕,不但没有笑,反而后背升起阵阵的凉意,每一根毛孔都在都舒张的开来,如同寒彻的风,吹在身上,冷的入骨。

东伯一张憨厚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厚实的大手,打开那匣子,顿时,各种朱钗,金胜、挑心、玉簪等等,将一个匣子都堆得满满的,其中那些名贵的美玉,璀璨的宝石,数不胜数,闪烁的人无法睁开眼睛。

锦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最顶级的材料做成,每一样都价格不菲,而且式样新时,德馨女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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