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间,眼看着mī_mī的利爪就要穿过锦好的衣袖,落到锦好的脸上,却瞬间斗转星移,那mī_mī忽然之间,似是被什么惊到一般,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嘶吼,调转身子,竟然朝着清华公主的方向反扑了过去。
清华公主先是被眼前的巨变吓到了,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但见一道白光闪过,额头一痛,就落下了五道或浅或深的血痕来,狰狞而恐怖。
清华公主捂着伤口,失声尖叫起来,不停的向后退,却因为退的太急,摔倒在地,红色的血液落在地上,溅落出朵朵红色的小花。
锦好像是被那mī_mī吓掉了魂一般,蜷缩着身体,不停的颤抖,莫锦玲也吓的魂飞魄散,几乎叫不出声来,整个人似是极为想要赶过去,护住清华公主,却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软,像是吓到了,浑身无力一般,就那么摔倒在地,痛哼了一声,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还是秋水扑过去,护住清华公主的脸,不让那mī_mī再攻击清华公主的脸,自个儿却也因此手臂上,手背上落下无数抓痕。
与此同时,惊呼声,尖叫声充斥着整个花园……
莫老太爷等人听了惊呼声,全都涌向后花园,当瞧见地上躺着流血的人是清华公主之时,莫老太爷的那张老脸瞬间就没有了血色,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还是一旁的莫二老爷眼明手快扶住了他,才没让兵荒马乱继续升级。
天啊,清华公主可是倍受太后,皇帝,长公主宠爱,若是追究起来,就是满门的脑袋也不够砍得。
宁氏见到如此情景,脸色亦是白的吓人,却很快就醒悟过来,指着锦好道:“你……怎么能对公主下此毒手,你……”二话不说,就将所有的罪过推向了锦好。
听得宁氏如此一说,莫老太爷立时醒悟了过来,暴喝道:“大胆孽障,居然对公主下此毒手,还不给我跪下给公主赔礼道歉。”
公主身边的宫女,顿时白着一张脸,拒绝道:“赔礼道歉还是等一下再说,眼下要紧的是先请大夫过来给公主清理伤口。”
莫老太爷连连称是,忙请宫女们抬着公主去了华丽的客房,又让下人,快马加鞭去请大夫。
等忙好了这一切,又将锦好破口大骂了一顿,此时的莫老太爷根本就记不得锦好是莫家的骨血了,双眸赤红,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吞吃了才好。
莫锦玲一时间有些傻了,怎么和想的不一样,还以为此次自个儿怎么着都要挨上一顿板子,毕竟那mī_mī是她的宠物,没想到祖父的怒火竟然冲着锦好去了。
她在莫老太爷身边长大,却从来没有见过儒雅的祖父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解之中看向宁氏,就见宁氏手掌向下一压,莫锦玲会意,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仰着狼狈不堪的脸颊,哭哭啼啼道:“都是孙女行事不周,恳请祖父责罚。”又满怀担忧道:“孙女恳请祖父息怒,若是气坏了祖父,岂不是孙女的罪过?”
说罢,就捂着嘴,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低声哭泣着,却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连抽泣声都是小小的。
锦好却站的笔直,怎么着都不肯下跪认错,神色之间,蓦然流露出一丝冷然,还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冷漠,一双古井般深幽的眸子,波澜不兴,冷冷的看着众人,眼中的不屑,似是在看戏子表演一般。
莫老太爷瞧着锦好的神色,异常的不舒服,再看看委委屈屈,抽抽噎噎的锦玲,到底是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又是自己最喜爱儿子所出,这般狼狈,不由得问道:“锦玲,你告诉祖父,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锦玲水盈盈的眸子含着委屈和悲苦,咬着发白的嘴唇,拼命的摇头,呜咽道:“祖父,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摔在地上的……祖父,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五姐姐……”明明说得都是实情,可是莫锦玲用这么一副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的语气说出来,落在人的耳朵里,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
锦好冷冷一笑,看向莫锦玲的目光,冷的如同刀子一般,莫锦玲像是被锦好的眸光吓到,颤抖了一下,两行清泪在脸颊上滚落下来,宁氏忙心疼的跑了过来,一把拥着莫锦玲,哭道:“我可怜的女儿……你才刚刚从床上爬起身来,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又……”像是说不下去一般,越发哭得伤心欲绝,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她如此凄厉的哭声,只怕还以为她死了父亲一样。
锦好的眸光越发的冰冷,嘴角却弯起一道美丽迷人的弧度:她的好四伯母,这是要提醒莫老太爷,上一次自己害的莫锦玲和宁氏差点拉得半死的事情。
果然,莫老太爷想起了莫锦玲为何卧床不起的事情,脸色越发的铁青,莫锦玲和宁氏是母女连心,跪爬了两步,挡在锦好的面前,一个劲护住她:“祖父,您别怪五姐姐,都是孙女的错,祖父……五姐姐现在已经跟在二伯母……姚氏的身边,与咱们莫府已经生分了,若是真伤了五姐姐的心,只怕日后再不肯上咱们莫府的门,祖父息怒,公主一事,孙女一力担下,绝不会牵累到五姐姐。”
说得多么的情深意重,任谁看了,只怕都要道一声有情有义。
对比起莫锦玲的姐妹情深,锦好就显得太过无情无义了,莫老太爷怒得上前一步,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如冰雕一般冷漠的锦好,怒喝道:“你身为姐姐,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你枉为我莫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