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恭谨的说道:“瞧祖母像是累了,那孙女就不打扰了,还请祖母好好休息。”
随即,又细声细气的说道:“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也没来给祖母请安,还请祖母见谅。”
莫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才不阴不阳地说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心中有个数,别忘了自个儿是莫家的人,就好了。”
锦好忙做出恭谨的模样:“祖母的教诲,孙女记下了。”
莫老夫人又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似是体力不支的样子。
锦好扫了一眼,莫老夫人身边伺候着的两个丫头,一样面生,不是山谷镇时见到的老面孔,垂下眸子,细细的琢磨起来,嘴里却道:“听得四伯母和二姐姐搬到祖母院子的东厢来了,我让人炖了些血燕,这就过去瞧瞧,祖母您先休息,明儿个孙女再来看您。”
锦好的话落,莫老夫人紧闭的双眼骤然睁了开来,圆溜溜的看着锦好,哪里还看出刚刚的睡衣来。
“你大伯母和二姐姐刚刚换了药,才睡了,你就莫要过去打扰她们了。”
锦好摇头,笑语盈盈:“无妨的,祖母放心好了,我不会扰了大伯母和二姐姐的睡眠,我将血燕留下就走。”
莫老夫人横眉冷对,却是半点也不肯接受锦好的好意,断然拒绝:“不用了,你将血燕留在我这里好了,等到你二姐姐和你大伯母醒了之后,我后悔派人送过去的。”
锦好面上纹丝不动,依旧摇头:“祖母的好意,孙女心领了,只是礼到人不到,到底失了真情意,我和二姐姐是骨肉相亲,大伯母又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她们伤了身子,我自然要去看看,再说了,大伯母和二姐姐对我多有误解,若是我只是送了礼过去,人却不到,只怕大伯母和二姐姐还真的以为我对她们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到时侯,就是无事也要说出事情来了。”
说完,又笑吟吟地说道:“祖母向来最喜欢阖家欢乐,我们姐妹和好了,想必祖母也高兴了。”
莫老夫人还想再反对,可是锦好句句在理,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只等闷着气看着粉嫩嫩如指头一抹春色的锦好,摇曳的离去,憋了半天,直到锦好跨出了门坎,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黄鼠狼给及拜年,从来就没安好心。”
瞪了一旁伺候的丫头一眼:“你脑子进水了,还不跟去看看。”
那丫头倒也胆大,被自家的主子这般训斥了,也不急,反而气定神闲的应了下来,这才转身追着锦好而去。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松香味,其中还夹着中药味,知晓这定然是下人们担心莫锦冉和王氏闻不得中药味,想要熏香除去,可是屁股上都上着厚厚的膏药,整个人都浸在中药之中,哪里去的了……
锦好想着,对着一旁守着的丫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丫头想出声,可是介于锦好到底是主子,而且是得罪不起的主子,迟疑着,这么一会儿儿功夫,锦好已经轻手轻脚的进去。
屋里的两个,王氏倒是真的如莫老夫人所言,睡了过去,而莫锦冉却神色怏怏地趴在床上,丫头正在伺候她用药,锦好瞧着她露出来的臀部一眼:虽然用了几天药了,可还是烂成一片,惨不忍睹,瞧这模样,怕是再好的药膏,也难恢复成原样了,这对爱惜自个儿的容貌,胜过爱惜自己生命的莫锦冉来说,想必是剜心窝的痛吧。
听到脚步声,莫锦冉抬头,看到莫锦好到来,眼里闪过一道阴鹜,随即笑容满面,眸子绽放出热情的光芒:“五妹妹来了,我正惦记着呢。”挥手,阻止了丫头的动作,极为自然的轻轻拉拉锦被,像是不经意的遮住了她露出来的臀部。
若不是锦好看的分明,又熟知她的为人,还真的以为自个儿跟她多么亲热呢。
锦好瞧着了眼莫锦冉半放在锦被中的手背,上面的青筋冒起,像是蚯蚓一般,不时的蠕动,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也难为二姐姐了,身上带着伤,还挂念我这个妹妹。”
锦好自个儿坐下,随意的就像是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动作慵懒的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笑吟吟的道:“这几日,我未曾来看二姐姐,还请姐姐见谅,您也是过来人,知晓这时候事情多,而我这边又和平常人家不一样,长公主特意从宫中找了两个嬷嬷过来,专门交我礼仪,这不,一天折腾下来,浑身的骨头都散了,的确是心有余力不足。”
说着话的时候,锦好正无聊的摸着自个儿手上的玉镯子,态度慵懒,高贵而优雅。
莫锦冉被锦好的刺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好不容易忍住了气,又瞧到锦好头上的步摇,再瞧瞧她手上的玉镯子,双眼闪过深切的嫉妒,这个死丫头,她原以为当日瞧见的就是极好的东西,现在看来,那日的东西,在莫锦好这个贱丫头的首饰中,也不过是寻常,瞧瞧她头上的步摇,那是难得的珍品,而手上的玉镯子,更是通透晶亮,色泽绵延,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莫锦冉打量过后,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一份,瞧着眼前打扮华贵,容颜娇艳,出落的越发清丽的莫锦好,即使莫锦冉恨不得将锦好碎尸万段,可是也不得不说,这个小贱人的颜色特别的好,尤其是盛装之后,不说男人了,就是自己对着这么一张标致的脸,都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