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在锦好要走离儿之后,心中依旧恐慌不已,既然锦好能得知她以前的身份,想来莫家这些人,也会得知她的身份,到时候,她又没有子嗣傍身,就一定会被赶出莫家去,即使不被赶出莫家,也会像以前那个样子,过的生不如死,连个丫头婆子都不如,既然如此,这个莫家她何必还留下来。

好在,她早做了准备,当初动手,就已经想好了后路,她已经伤了身子,根本就无法再孕了,莫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想到她的孩子都毁在了莫家,佟湘玉就恨得牙痒。

她不觉得自个儿做错了,你不仁,我不义,王氏那个贱人,害了她的骨血,可是为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臭肉,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爷居然装聋作哑,既然他们母子连这点公道都不给自己,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尤其是莫二老爷,原以为是个情深意重的,谁知道到头来才发现是个薄情寡义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血,可是这个男人,却置之不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天道不公,她也不靠天,靠地,自个儿动手,为孩子,为她讨个公道,让他一辈子做不了父亲。

深海奇香,骨蓉,很多内宅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她出身青楼,什么龌蹉的药没见过,这两样东西,自然可以搞到手。

惴惴不安,一直到了深夜,听到王氏房里传来的动静,她知道自个儿的仇算是报了。

佟湘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的化起夜状来,多年的生活习惯,她早起时有晨妆,夜来有夜妆,随时随地的都要求自个儿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人的面前,包括现在,或许这是她在莫家最后一次出现在人前了,她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偏差。

她这个人,化妆比吃饭来的更重要,只要有一刻没化妆,她就觉得自个儿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的难受,不自在,觉得根本就没法子见人了,原本在青楼还好些,进了莫家之后,她是越发在意的这件事情了,不过倒也不敢化浓妆,就怕别人看出她以前的出身。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是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就怕发现自个儿眼角的细纹,或是皮肤上的斑点,从而生出美人迟暮的惶恐。

可是今儿个,她这般仔细的修饰着自个儿的容颜,却不是美人迟暮,而是为了能以最完美的姿势从莫家走出去,当初她进门的时候,那么的狼狈,但是今儿个,她要走的堂堂正正。

贵的吓人的香粉在身上扑了一层,连脚心都没有放过,藕色的衣裳,衬得她丰肌玉骨,好似已经熟透了,要滴水的蜜桃,自个儿满意的笑了,脸色陡然一僵,因为她发现她笑得的时候,眼角有了几丝细纹,于是又用珍珠桃花粉将眼角的细纹阴影掩盖下去。

忙活了这么多,却又发现今儿个的口脂的色彩显得淡了些许,于是又将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的染绿镂空象牙小管里的甲煎口脂拿了出来,细细的涂满了一番,将略显干燥的嘴唇涂的丰润莹亮。

佟湘玉非常满意铜镜中出现的妩媚水润的美人,尤其是那唇,特别的饱满,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上了之后,再也看不出原先的干瘪来,又细细的自我欣赏了许久,发现自个儿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再点些胭脂上去,气色或许会好看些,于是又打开盛着胭脂的玉盒忙活了起来。

等到确认自个儿真的完美无瑕之后,佟湘玉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不由得勾唇,讥讽一笑:真是没用,居然这么快就将她招认了出来,还以为还能再挺一会儿呢。

就知道怜心那个贱人,不是硬骨头,支撑不了多久,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孬种。

当初找到怜心合作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今天,所以这一刻,佟湘玉倒是很坦然,半点也不紧张。

顾嬷嬷敲门,听得佟湘玉妩媚悦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能感受到佟湘玉声音中的雀跃。

“是顾嬷嬷,进来吧!”像是半点都不意外顾嬷嬷的到来。

顾嬷嬷推门进去,看到妆台前坐着的佟湘玉的背影,一抬头却从铜镜中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艳丽面孔。

顾嬷嬷微怔: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涂脂抹粉,而且这身妆扮,怎么看都有几分风尘之气,但是却似乎很适合佟姨娘周身的气度。

虽说往日里,佟姨娘都不会穿的如此艳丽妖娆,倒是比此刻素净许多,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佟姨娘是迷人的,是勾魂夺魄的。

顾嬷嬷收敛心神,也不管这异于平日的佟姨娘,平静的说道:“佟姨娘,老奴这么完还来打扰姨娘,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大夫人小产,二老爷身子有恙,怜心那丫头说是受了佟姨娘的指使,虽然老夫人不信,可是总得请姨娘走上一趟,说个清楚啊,省的传扬出去坏了姨娘的名声啊!”

佟湘玉听了,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她今儿个才发现,老夫人身边这位顾嬷嬷,还是这等人物,这张口说话,不管好的香的,都能让人听了舒服。

佟湘玉被带到王氏的房间,莫老夫人瞧着她一身艳丽的模样,双目就瞪了起来,气的肺都要炸掉了,怒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这时候,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佟湘玉斜睨了莫老夫人一眼,淡淡的说到:“老夫人这话说得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梳妆打扮了?我正是女人的好年华,就该好好的打扮,才不辜负上天赐予我的这份好容貌,再说了男人爱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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