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的院子,锦好进门之后第一次进来,先别说,布置的精致优雅,一草一木,都看得出来,是经过细致打理过的。

锦好眼中波光涌动,笑吟吟的进了叶氏的内室。

“哎呦,叶姨娘这是怎么了,也没人怎么着你,就自个儿一根白绫要了结了自己。”她自动自发的找了把红木椅子坐了下来,抚摸着自个儿的手指头,态度轻慢:“我不过是抓了一个管二门的管事媳妇,叶姨娘你就忙不迭的上吊自缢,这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要畏罪自杀呢。”

“畏罪自杀?”叶氏冷笑,没有装柔弱的兴趣,当然了,许泽又不在这里,她装给谁看:“少夫人,你想多了,我不是怕人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只好先自个儿了结。谁知道秋水这个丫头,却一心为主。”

面色苍白的秋水,瞧着那自在,优雅,却透着华贵之气的少夫人,整个人越发的单薄如纸,仿佛风一吹,就能吹的飘起来,不过是一日的时间,昨日那水嫩嫩,脆生生的小美人,今儿个就如同枯萎的花朵般,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锦好瞧着,心下有些狐疑,她虽然没有见过秋水,却也知道这是颇得许泽喜欢的通房丫头——她这样子,让锦好觉得有些怪异,仔细一想,却又找不到那份怪异到底是什么:她怎么都不相信许泽会喜欢这样一朵枯萎的花。

秋水似乎注意到锦好的注视,她抬头看着锦好,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瞧我这脑袋,真是个榆木疙瘩,少夫人来了,我怎么着也要奉上杯茶水。”

说罢,手脚快速的倒了水,送到锦好的面前,动作一气呵成,连锦好的拒绝都没法子开口。

怎么能吃叶氏房里的东西?

不管是云燕和雪兰都急的冒汗,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锦好接过那茶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秋水一副恭谨的样子,茶水又送到自个儿的手边,若是不接过来,倒是她的不是——虽说秋水的身份不高,毕竟是许泽房里的人,多少这点面子也应该给的,否则传扬出去,也不是件好事情。

锦好哪里肯将话把子送到别人的手,她笑吟吟的接过茶水,却在中途,不知道怎么的,手下一滑,那茶盏就摔碎了,茶水四溢。

秋水像是受到惊讶,大叫的闪到后面去,那茶水倒是没有沾到她的身上,锦好却因为离得太近,倒是沾上了不少。

半响之后,秋水才慌忙拿出帕子,一个劲的给锦好擦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您添麻烦了!”

锦好微微眨了眨眼睛:“好了,别擦了,我自个儿来。”

秋水是个听话的,忙退到一边,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她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叶氏知道锦好处置李三家的事情后,好生失望,她怎么没有将李三家的那个贱人杖毙了,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了她?

居然敢出卖她!活该她落得这样的下场,锦好这个贱人不收拾她,那自个儿替她动手。

李三夫妻知道她的秘密太多了,这样的人,她留不得。

叶氏瞧着锦好那悠闲的模样,心中有几分愤愤不平,想当初自个儿才学管家的时候,战战兢兢,哪里像她现在这般自在。

当然了,有那样一个爱若珍宝的丈夫,又是正经的侯爷,爱着,宠着,怎么会不悠闲?

自个儿的这屁股,不就是为了那么一只惊了她的猫给打烂的吗?

她心里仇大怨深,面上却是淡定的很,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少夫人来,有什么事情?怎么着,是不是觉得我没死,很失望。”

锦好冷笑,走到她的床沿,弯着腰,低语:“有什么失望的,你想必不知道,我和侯爷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活着的人。”

在叶氏的错愕中,锦好的声音冷硬如寒风:“你作恶多端,死是对你最大的恩赐,我们这么恨你,怎么会想你死?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倒在你的面前,或是痛不欲生的活着,那才是我们想要的。”

她挑眉轻笑:“这一次你棋高一筹,用自缢破了我的局,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再这么幸运?”顿了顿:“不过,你觉得就是你破了我的局,老爷那里会不会就真的信了你的无辜?”

锦好笑了起来:“听说府里的下人说,老爷和姨娘情比金坚,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拭目以待!”

她非常热心的帮着叶氏将几缕散落的发理好,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叶氏的脸颊,让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栗,如同被毒蛇爬过一般,汗毛直竖。

“你是来帮他报仇的?”叶氏的眼睛中透出惊恐的神色。

“错!”锦好伸出一个手指头,来回的摇动:“你这样的角色,还配不上做我和侯爷报仇。我来,不过是耍猴的。”

锦好轻笑:“这耍猴的乐趣,就是慢慢的耍,一点一点的磨灭它的野性,到最后慢慢地老死,耍猴的乐趣就在与耍的这个过程。”

她的神情得意,似乎叶氏在她的眼里,早就化身为猴,而她现在也正在享受这耍的乐趣。

“滚!”叶氏气得脸色发紫:这些年,她早就忘了当初身为庶女的卑微,早就忘了别人的冷言恶语是什么滋味,可是今日,在她的房里,她的地盘上,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羞辱——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锦好自然会走,不是因为叶氏的一个字滚,而是到了要走的时间——想想,叶氏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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