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帝低声呵斥青衣男子。
呵,原来是太子。即墨子雅投去鄙夷一瞥。
“你……”太子恨恨地看着即墨子雅,随后,却呆住了,就在刚才他看清这个女子的面容时,他惊呆了,原本看她衣着并不出众,没想到却生得如此漂亮,大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闪亮,唇红齿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十七,你怎么说?”皇帝扫一眼身后,坐进了龙椅里,与洛十七平视。他坐拥天下,临安国又是五国七城里最有实力的,却独独无法征服自己的亲弟弟,他就是那样淡淡的,一副似与世无争,又常常给皇帝添堵的人。
“皇兄所问,是关于嫌疑人还是丫环天乐?”洛中庭神色不变,却实实在在的是有心给皇帝添堵。
“两个都问!”皇帝右拳攥紧,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怎么可以那么淡定?十七弟,你难道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吗?
洛中庭微微点头,道:“既然皇兄都想知道,臣弟便如实作答了。丫环天乐是臣弟前几日在街上买来的,臣弟见她长得漂亮,有意收做通房丫头。她所说的她是神医之事,恕臣弟不知情。至于嫌疑人,皇兄,我也很想知道他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这不是在这里等着刘将军审理吗?”洛中庭说完,还有意看一眼皇帝。
皇帝猛地感觉自己如同一丝不挂被看穿了一般,这种感觉,让他难受,让他恨不得让眼前的这个人立即消失,哪怕是他的亲弟弟,他也不想再容忍。
“这个嫌疑人么?还用审吗?一看就知道他的幕后主使是谁了!”即墨子雅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有的睁大眼睛,有的皱着眉头,不过,都在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却见即墨子雅走近黑衣人,蹲下身子,然后便动手要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你做什么?”太子与刘将军大声质问。
太子吼完便后悔了,如此美人,是该用来好好疼爱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
“太子殿下,刘将军,少安勿燥。这晋王府外,几万禁军守护,这里能有人跑得出去么?”即墨子雅说得意有所指,随后继续替黑衣人松绑。
黑衣人立即跪地叩拜:“天乐小姐,你一定要救我,我可是拼了命去替晋王爷完成任务的,你一定要求晋王爷救我!”
即墨子雅微微一笑,就蹲在黑衣人的面前,语气柔和道:“云城城主这份礼可真大啊!他当我临安国都是一些脑残之辈么?”说完,子雅唇角噙笑,眼神扫过皇帝众人,显然把他们列入脑残之列。
脑残?所有人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脑残二字,真心不懂!不过,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词。
又见即墨子雅倏地伸手从黑衣人的怀里掏出一把飞刀,开口道:“临安国与云城世代交好,怎么,云城城主已经不安于现状,开始肖想我临安疆土了么?”
众人哗然,这么一说,大家似乎都明白了,又见即墨子雅手中的飞刀为证,更是确信了这一点。众所周知,云城擅长使用飞刀,传说云城的城主便是小李飞刀的第十三代嫡系传人。
黑衣人一听这话,意识到不妙,立即抬眼向太子望去。
太子别过脸,不与其对视,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晋王洛中庭面色依然平静。心里却在怀疑即墨子雅的身份,莫非,真是皇兄的人?否则,何以与他们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罢了。如此美人,皇兄,你可真是舍得!
黑衣人见没人为其说话,只得叩头来个死不认帐:“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潜入皇宫,全是为了晋王啊,只要皇上一死,皇位不就是晋王的吗?”
“哦?原来云城所在的亚图国律例,继承江山的不是太子而是皇帝的兄弟啊?”即墨子雅又故作吃惊地高声分析。从前的即墨子雅,虽然每日只知养花逗鸟,弹琴作画,对于五国七城的历史及现状还是多少有所耳闻的,毕竟是即墨族的嫡女,有一些东西,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皇帝眉头一皱,一声令下:“好一个亚图国,竟敢派人来离间我国皇室亲情,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刘将军,将此人杖毙后保存尸体,在其背上刻上战书送至亚图国!”皇帝说完以后从椅子里站起身来,走近洛中庭,道,“十七,让你受委屈了,是皇兄多疑了!”
洛中庭唇角微微带笑,也不应声。
“回宫!”皇帝向后一挥手,所有士兵纷纷撤去,皇帝也转身离去,他堂堂一国之君,即便做错了事情,又何需道歉?何况,这件事情,他本是有意为之,只是没想到被一个无知女人坏了好事。
经过子雅身旁时,洛中天狠狠对子雅投去警告一瞥。却见子雅双眼冒着红星一般盯着他看。他脚下一滞,停了下来,如同被蛊惑了一般,问道:“你果然是神医?”
“臣女愿请一试!”子雅拱了拱手。哼,三十六计之美人计!
皇帝转头往打板子的地方望去,刚才那黑衣人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的手一扬,行杖之人立即停手,皇帝看向子雅,命令道:“去将他救活,否则,朕便办你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子雅不慌不忙,又是一拱手:“皇上,臣女有三不治!”
皇帝皱眉,冷声质问:“哪三不治?”
“一心求死者,不治;十恶不赦者,不治;奸**儒者,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