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枫,其实也不错嘛。
“不过是只野猫而已,伤了不该伤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就算是死,那也是她活该,王上只看到初雪公主殷殷啜泣,没看到弦月的手已经受伤流血了吗?球球是她带来的,也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刚才如果不是弦月躲闪的快,她现在受伤的也就不是手了,而是脸,或许毁容,那还是轻的,那锋利的爪子要是落在她的眼睛,你以为凤国的公主真要在我们楚国的王宫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这天下还能有楚国吗?初雪公主不该为自己的过失道歉吗?”
或许楚国并不是那么弱,但没有白家的楚国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倘若弦月的脸真的被那只猫给伤了,或者是眼睛被弄瞎了,他就直接打开城门,和凤国的军队里应外合,这样的王室,要来本来就没什么用处。
楚王呆了,王后呆了,身后的那些大臣更是错愕不已,他们没想到在江湖长大的白战枫说起话来居然是这样头头是道,有些人是本能的惊叹,而另外一些人却听出了些门道来,那球球跟在公主身边近十年,早就有了感情,她喜欢兰公子,可一直以来,兰公子对她却始终不冷不热的,倒是对那弦月公主,亲近的很,她嫉妒,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白战枫。”
弦月低低的叫了声,靠在白战枫的怀中,眼波流转,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的口才居然这么好。”
她直起身子,刚想要拍掌为他喝彩,手上拿着的酒杯却被他夺了去,只轻轻一捏,那杯子立刻化成了碎片,而白鳌也终于回过神来,向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苍老的声音异常矍铄,大喝出声:“白战枫!”
连名带姓了,其怒气可见一斑。
白战枫转过身,杯中残留的酒划过他的手背,在他的掌心流淌,然后,那些细小的碎片像是锋利的飞刀一般,横空而出,朝着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球球袭去,那汹涌的气势,像是翻滚着的海水,将一切淹没。
然后,那只原本只有嘴巴吐血的野猫球球,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插满了碎片,在地上动了动,身上的鲜血像是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啊,球球。”
“我的球球。”
球球在地上抽蓄了一阵,那宝蓝色的眼睛猛然睁大,却再没有合上,她便软软的倒在地上,没动半分。
华初雪尖叫着,红红的眼圈,更多的泪水喷薄而出,她的步子跄踉,推开揽着她的王后,跑到了已经死去的球球跟前,那白白的绒毛,瞬间被鲜血染红,那样炫目的红,倒映在她的眼底,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弦月看着蹲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华初雪,挑眉看着身后的白战枫,手中的酒杯已经被他成为杀掉球球的利器,她自是没有半分的同情,她凤弦月的命难道还比不上一只野猫吗?
挣脱开白战枫的手,经过楚王和王后的身边,他们望着自己的眼神,自是不悦,而在看向地上的华初雪时,却又满是怜爱。
弦月走在华初雪跟前停下,看着地上浑身流血的球球,啧啧出声:“怎么就死了呢?”
那声音,像是在惋惜,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冰锥,插在华初雪的心口,她的眼角扫过她煞白的脸,眼底没有半分的同情,痛还不够,她还要让她记住这种痛。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如果她胆敢犯她,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样的话在她的字典根本就不存在。
她的命,她若是不愿,就算是阎王也不能要,若是没了眼睛,她和废物有什么两样,那样的自己,哥哥该有多心痛?
美女蛇蝎,她现在可算是认识了,华初雪,真真是浪费了这样一个好名字,不过倒是和她极为相衬,绝色倾城,可心却是阴冷毒辣。
“白战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毕竟是公主的爱宠,怎么也该给她留个全尸啊。”
那凉凉的口吻,将人心里的伤瞬间扩大千百倍。
兰裔轩却只是笑,狠?她方才手中拿着酒杯,不就是为了这样做吗?白战枫不过是先下手,将她想要做的事情先做了而已,那温和的眸光直直的落在华初雪的身上,竟隐隐的带上了几分警惕戒备。
“你看看,你看看——”
弦月指着球球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碎片,白战枫冷着脸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地上的球球,没有半分怜惜:“死不足惜。”
弦月收回手,突然笑出了声:“不知道能不能用针缝合起来。”
弦月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华初雪,猛然睁大了眼睛,蹲在地上的华初雪突然跪在了球球的跟前,伸手,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中,伸手,轻轻的梳理着她身上已经被血染红的绒毛,那动作,极为的小心翼翼,那双清澈的狐媚眼空洞而又茫然,手不时会扎到那些锋利的瓷片,可她却浑然未觉,依旧温柔的抚摸着,嘴唇微动,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若这样的华初雪只是让弦月吃惊的话,而她下边的动作却动作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宝蓝色的眼眸,在夜里本就十分恐怖,再加上她临死前的不甘,更是恐怖万分,而华初雪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一下下的将她身上的瓷片拔了出来,那动作,若是小心翼翼还好,可是不是,与方才的温柔极尽的不同,那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每一次都会有大量的鲜血溢了出来,她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