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门,长剑峰中。
一个枯瘦的老者,站在这长剑门的身顶之处,须白的眉发甚是稀少,那双深邃的目光看望这几百万里的区域,时而传来一声长叹之声,此人正是圣剑门的太上长老,中州之地,号称第一人的剑仙。
当初在天龙教中,被血魔打入血种,此时已经为时不多的生命了,因为血种已经在体内曼延,漫长岁月的修行,积累起来的生命气息,现在可以看出是暮色春光了,此时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此地,望着远处,无比的感慨,修练了几千上万年,最终逃不过陨落一途。
身后传来了一阵微小的空间波动,剑仙虽处于暮年之时,可是这空间的波动,自已熟悉不已,要不是能量已经不足的话,这区区的瞬移神通,对自已来说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剑仙并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平南,你来了!”
很平淡的声音,也没有回头望,却知道来人是谁,一起修行了几千年,这股气息让剑仙熟悉,只见亦是一脸苍白的平南,脸上露出少许悲痛之色,对着眼前的这位老者恭敬一礼,有些激动的说道:“师兄,没想到一年的时间,你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
中州第一人,圣剑门本来是无人敢惹的存在,因为陈飞的出现,打破了这久远的格局,就连有仇也不敢报,这才让人更加委屈,若不是师兄的阻止,一年之前的阳剑门,自已的弟子张浩被杀,两只手臂也不翼而飞,心中怒极,本来杀上天龙教,可是师兄不让自已步他的后尘,才不了了之,只有半年之后的极南之地,对陈飞下手。
剑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望着无尽的中州之地,咳嗽了几声,对着平南道:“最近中州之地有什么大动静吗?”这剑仙虽然重伤,不过几千年来的,一直都关注着的信息,就连快要死的身体,也想关注一下。
听到剑仙所言,平南脸上也是微微一变,想到这向天所传的消息,心中更是无比的苦涩,看来那陈飞越来越难应付了,虽然此事有些失真,不过空穴不会来风,若没有此事,又岂会在这中州之地闹得沸沸扬扬。
“师兄,自从一年前,我阳剑门一宗,被陈飞扫荡之后,陈飞一年都没有出现过,而陈飞的消息也没有断过,最近这几天来,陈飞的消息又传来了。”平南本不想跟眼前受了重伤的大师兄说,可是迟早有一天,自已不说的话,也有其他人跟他说,便也不作隐瞒。
“说吧,虽然这陈飞修为弱小,不过我修行了上万年,却怎么也无法看透这么一个年轻人,虽然仇怨深重,却让有我些许敬佩之处。”剑仙负手而立,一身白袍无风自动,可是那佝偻的身躯,与这一身的气势,极不相配。
平南整理了一下思绪,因为此事给平南的波动过于大,现在师兄问起,恢复了脸色,对着剑仙道:“师兄,这几天的消息,现在中州之地都闹得沸沸扬扬,陈飞这一年多来,并不在天龙教中,而是去了极东海域,不仅成了冰月岛冰岚的女婿,陈飞更是与冰岚夫妇联手,把青龙敖元逼得飞升了。”
陈飞不在天龙教,剑仙的波动不大,这陈飞向来不求安稳,不在天龙教中,那是很正常的事,成了冰月岛冰岚的女婿,在剑仙的脸上,可以看出一丝忌惮之色,可是当听到平南所说,老龙王敖元,竟然被冰岚夫妇还有陈飞逼得飞升,让剑仙的脸上不断的抽搐,此时身体一转,心中有些急切,咳嗽了几句,一脸惊骇的对着眼前的这个师弟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剑仙以为自已是重伤之体,对于平南的话不太敢确定,以为是自已听错了,犹是如此,那惊骇之色并没有退去,看起来甚为焦急。
“师兄,敖元被陈飞与冰岚夫妇联手,被迫飞升了!”平南的脸上也是不平静,看着激动的师兄,再次重申一句道。
当初在东海之上,一起联手对付天龙教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已受伤,而敖元被迫飞升,这其中的经过显得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与陈飞作对的人,显然都得不到什么好的下场,望了一眼肯定的平南,叹息了一声,恢复了脸色,显然此事虽然骇人,但对剑仙还是还有自制的能力,只是瞬间功夫,便相信了平南的话,并没有半些怀疑。
看着师兄的脸色变幻的飞快,只是瞬间时间,便恢复了常态,平南心中怪异,一向关注中州消息的师兄,怎么对此并不关心一般,心中有些疑惑,对着这个佝偻的身躯问道:“师兄,这敖元的飞升,还有冰岚成了陈飞的岳父,师兄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一切都随他去吧!半年之后的极南之地,如果有机会除去陈飞,便可除去,若是不能除去,便不要强求,保存我凡间界圣剑门的实力,比什么都重要!”怪异的剑仙,现在的语气又放松了一些,在一年前,剑仙还是力主要除去陈飞的,一年之后,听到敖元被迫飞升的消息,竟然说出这种不一的话,连平南心中也是波动极大,一向坚定的大师兄,为何会有这等改变?
“平南,凡间界灵气稀簿,虽然我圣剑门之中,有十大历练之地,可是这万年来,突然之间灵气消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宗内的天才弟子,要速速送往仙界,得以保存,末代弟子剑狂可送到了仙界?”在中宗的各大宗派,都有送天才弟子上仙界的传闻,不过这些事情,也只有大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