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管事令人将这两坛酒给夫人送进来,说是郎君亲自吩咐的。”两个婆子老实的又将刚刚与外头的人说过的话又重说了一遍。
苏丽言点了点头,令连瑶分别取了两个袋子出来递到这两个婆子手上,一边温和的笑:“这么热的天,你们倒也是尽力了,这些铜子儿你们好生收起来吧。”两个婆子满脸堆着笑,之前的辛苦早已经不翼而飞,欢喜的从连瑶手中接过荷包,又冲苏丽言叩了好几个头,这才死死捏着手中的打赏,咧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夫人,这酒可是要放在什么地方?”连瑶望着这两坛子酒,冲苏丽言福了一礼。这两坛子酒可份量不小,每坛足有十六斤之多,十分占地方,不过这东西是元凤卿亲自吩咐令人送来的,又是上了年份的好酒,属于有钱也不容易买到的,因此连瑶还有些犯愁。
而这会儿苏丽言心里却生出一股异想天开的念头来!她这会儿想着自己的空间,空间中的时间流逝如此之快,又还没放过酒进去,这酒也是属于越沉越香的,若是放进去时间久了,不知道空间会不会因此而升上一级!她最近一天到晚捉摸着空间升级的事情,巴不得自个儿的空间早早的升了级,好让她那人参果快快成熟。她最近也感觉出自己有些不对劲儿,但到底身体哪儿不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每日都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一天到晚倒是挺想睡觉,以前勉强还能进口的饭菜,这会儿却是让她有些食不知味,倒是那人参果滋味儿不错。
她之前吃过一颗,这会儿想起来只觉得口齿生香。满嘴的口水险些就流了出来。苏丽言眼珠转了转,望了那酒坛子一眼,上头还用泥土封着口,周围还缠了红布,上头糊了一些土黄色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显然封得十分严实。苏丽言有些失望,令人去敲了敲那上头的泥块:“这酒可是拆开过没有,你们给我瞧瞧,用东西敲一敲。”
连瑶答应了,自个儿令人去拿了个小铜锤过来。径自去敲了敲那包在坛上的泥块儿,‘铿锵’两声!那泥块儿上头的连角都没敲下来一点儿,听着声音就知道这东西很结实坚硬。苏丽言想到自己的空间,犹豫了一下,干脆自个儿拧了裙子过来,一把接过连瑶手里的小锤子,微微加大了些气力。‘哐哐’几声。那泥块儿依旧纹丝未动,不过沉闷的声音却是能显出坛里盛满的美酒来,连瑶看她有些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看苏丽言仍想用力的模样,连忙出口阻止:“夫人。可别使大力,若是将这坛子敲破倒不美了,这酒可是三十年的沉香。若是毁了一坛,多可惜!”更为重要的,却是这酒乃元凤卿令人送回来,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这夫妻二人要闹出什么矛盾来。
苏丽言一听她这话。有些怏怏的将手伸了回来,又不甘心。干脆将那小铜锤扔开,自个儿伸出青葱似的小手去摸了摸 。那封口的泥块儿已经坚硬得如同铁板一般,她摸着都能感觉到那表面有些细微不平处的小刺割手的感觉,心下失望,知道自己打的主意是不成了,挥了挥手:“将酒抬到偏屋先放着,晚间时候等郎君回来,我问过他再做决定!”她这会儿还是没有死心,不过自己如今不能弄开,却是打定主意晚上等元凤卿回来时让他替自己敲开,她总得要弄些酒到空间里,试过了才肯死心。
连瑶一见她罢了手,松了口气,连忙令人将酒抬走,像是深怕她反悔似的,不过心里也害怕她生气,连忙又凑过来一边打扇一边拿了美人靠替她敲腿,看她表情平静了,这才心下松了口气。
苏丽言原以为最近几日元凤卿都不知道在忙什么,该是每日天黑时才回院的,谁料他太阳还未下山,就已经回来,不由倒是有些惊喜,看他进屋的身影,连忙跳下榻,连鞋也只是匆匆套进玉足里,就元大郎跑了过来:“夫君回来了。”
看她孩子似的毛毛燥燥的模样,元凤卿眉头微微皱了皱:“动作慢一些,我也不会跑。”话虽是这么说着,不过嘴角边却是若有似无露出一丝笑意来,看她殷勤的去拧了帕子,他也接过来擦了把脸,又接过她早已捧在手中的衣裳换过了,这才看苏丽言讨好的模样,嘴里道:“丽言今日瞧着精神倒是好了些,中午可是睡了?”他上回私下里趁苏丽言睡着时找了人过来给她把过脉,那时虽然脉像不明显,但他心里也有底,恐怕她是有孕了,只是元大郎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也没将这事儿与她说过,但心里却是上心了些,暗中令人将一切对妇人怀孕不好的东西都捡了个干净,苏丽言原本瞧着是挺精明,不过最近几日却是显有些大大咧咧,却是没注意到她的衣裳浆洗的婆子已经许久没用香料熏过了。
“倒是歪了一会儿,不过夫君,您今日让人送了两坛酒过来,妾身也不知道放哪儿,就让人抬到了侧屋里,您瞧着如果不妥当,再让人重新放过吧。”苏丽言倒是当真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这会儿满心都是想着怎么样让元凤卿将那酒坛子打开,自己好弄些酒放到空间里头,因此自然没注意到元凤卿眼里一闪而逝的亮光。
也没意识到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每回元凤卿回来,都会问问她白日时的情景,也许是问的次数多了,她也不如头一回般惊讶,倒是习惯之下,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你做决定就是。”对于这样的小事,元大郎心里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