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说了一阵话,苏丽言也有些犹豫,总觉得该投桃报李,自己这心里头才舒服,若是平白无故欠了元凤卿人情,以此人的精明,往后指不定心里还得怎么想了,她犹豫了一下,不论苏丽言心中承认不承认苏家是她娘家,可在外人眼里都看来她与苏家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这会儿苏秉诚要来,她也不愿意欠了元凤卿一回,更何况苏家也就算了。还有那朱色,看今日华氏等人的脸色,虽然喝斥过朱氏,但苏丽言心里猜想着朱氏一家恐怕也要来,以华氏为人性情。以及这会儿还未见到的苏青河等人性情,只要来求了,元凤卿不论如何看在她的面上,也铁定会同意,她不同意有什么法子?恐怕最后人家还会给她安上一个见死不救的恶名,这世道。连苏家这样的积善之家都得不到好报。
她想了想,还是记得自己空间中有一瓶之前趁机给元凤卿以酒时放进空间里的酒,已经过了这样长一段时间。自己又不喝酒,当时想着原本希望能让空间升级的,可惜最后空间并未有因为那酒而变化,这段时间忙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正那酒也是她无意中放进去的。苏丽言自己是不喝酒的,放着也是放着。上回无意中听那姜先生说过他恩师柳斋好杯中之物,当时元凤卿还看过自己一回,如今倒是正好拿出来做顺水人情。
这样一想,苏丽言身子不由动了动,坐直了些,看着元大郎含了笑道:“夫君如此爱护妾身家人,妾身实在感激,这回正好母亲说要送些财物过来,妾身看单子里头有一壶快上百年的陈酒,上次妾身听姜先生说他恩师好这杯中之物,这会儿倒正好借花献佛,给夫君大用,夫君瞧着可好?”苏丽言眼带自信,她空间中放的那壶酒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以空间的规则来说,这酒最少该是有上百年来,她有自信元凤卿拿到这酒肯定有大用,至少招揽一个喜欢酒的柳斋,绝对是够用了!
元凤卿冷冷盯着她看,眼神突然就寒了起来,他心里不止不觉得高兴,反倒是有些郁闷无比,苏丽言这样你来我往的,瞧着客气,但实则已经疏远了,他原是想将老婆家人护在自己范围之内,也好叫苏丽言心中对他更亲近一些,谁料她可是半点也不肯占人便宜,自己夫妻二人如此亲近,她却算得这么分明,早前时她为自己不拿出来,这会儿为了区区一个朱氏,她倒是乐意取出来了。元大郎心中伤感莫名,不过这样类似吃醋的话他却是说不出来,这会儿自然是只能生闷气了。
原本还自信满满认为他会高兴的苏丽言顿时小马屁拍到大马腿上,看他一脸写着不高兴的模样,顿时有些怔愕,干笑了两声:“夫君不高兴吗?”她这会儿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说女人心满底针,她这会儿觉得元凤卿心里就如十来个大海那么深的针尖,她怎么也摸不着。元大郎心中气苦,看她还有些错愕的模样,心情更是郁闷,阴郁着一张脸:“朱氏一家,可是如此得你看重。”
他表情虽冷,不过这话却说得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儿,苏丽言顿时牙根儿都软了,但却是绝对没想到元凤卿这样冷淡的一个人,会有吃醋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反驳:“不是,怎么可能,妾身只是感激夫君大量,又有心想替夫君分忧……”
苏丽言下意识的一句话,令元凤卿脸色稍雯,傲娇的哼了一声,脸色才好看一些:“既然如此,一壶酒肯定是不够的,岳家既然如此大方,就干脆银子少些也可,全要酒吧!”一话即出,苏丽言脸色如同被雷劈过一般,却是听元大郎笃定的语气,有些恹恹的答应了下来,两夫妻闹了一阵,又互相指责过,这会儿又言归于好,洗洗歇了。
第二日华氏带了两个媳妇儿过来先与苏丽言用过了早饭,听到她已经回过元凤卿可以答应将家人接过来,朱色原本还想开口,苏丽言不用她说,已经率先说道:“夫君已经同意了,大嫂你家人也过来就是,不过我们家里也不是白吃白喝的!”
“我懂我懂!”朱氏感恩戴德,虽然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但她好在清楚银子虽重要,但若真在乱世,银子多了反倒扎手是拖累,因此也难得深明大义了一回,更何况人生在世,纵然许多都是重要的,又有什么还比得上家人性命?她这样一想,心里最后的芥蒂也都去了,连忙又感激了几分,脸色好看了些。退到了一旁。华氏眼中也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不过又觉得亏欠女儿了一些,叶氏一见这情景。顿时有些着急了,眼泪也险些流了出来,一个‘扑通’跪了下去,哀求道:“言姐儿,我……”
不消她说。苏丽言也是明白了,反正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昨日元凤卿的态度已经明了了,小手一挥,豪迈道:“二嫂娘家一并接来就是!”她说完。看叶氏欣喜若狂的脸,忍不住又给她们泼冷水:“可是两位嫂嫂,也别怪我这做小姑的刻薄。夫君昨日可说了,来家里亦不是白吃白喝的,若是惹出什么事来,他是不会容忍的,你们也知道。我不过是已经出嫁的苏家女儿,万事也是不由自已的……”苏丽言昨日为难了朱氏一回。如今又露出身不由已的模样,众人想到元凤卿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