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李清瑟大病初愈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皇宫,有人震惊有人不解更是有人气愤,这气愤之人正是皇后。

皇后的未央宫坐落在整个后宫的中央偏北,与皇帝的承乾宫处在一条中轴线上,这象征着在后宫中,皇后的地位与皇上并驾齐驱,自然,在前殿就不同了,大鹏国的前殿是轻易不允许女人入内的。

未央宫中正席卷低气压,伺候的宫人们皆小心翼翼,金灿灿的未央宫豪华高贵,此时正坐在雕金凤椅上的身着金黄色百鸟朝凤衣的皇后娘娘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眸子中的微恼,精致的眼妆让她除了高贵外多了一分妖娆,她的气质与传统皇后不同,端庄却不失活泼,贵气却不失亲民。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好相处的,但龙有逆鳞,凤有逆羽,而她的逆羽便是梁贵妃——那个和她争宠将近二十年的女人。

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有背景的,哪个身家没个世袭官位,除了母家的势力外,更多的就是靠女子的姿容与手段。

梁贵妃的一曲霓裳舞以曼妙身姿牢牢抓住皇上,而皇后则是以其冰雪聪明的心智在皇上心中牢牢占据一席之地,两人各有千秋,一文一武,在宫中地位不相上下。

“都说五公主是个傻的,看从前并未发现,如今却是机灵,找了棵大树栖身。”皇后两手交握轻轻玩弄着护甲,仿佛随口一说,但其中的怒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袭淡金色锦袍的男子,领口与手腕处用蓝色丝线精巧绣着祥云,同色系的腰子服帖束在腰间,一侧挂着美玉。男子的乌发用金冠束起,除了身后散发,另留了两条长长鬓角垂在双耳前,为男子本就温润的气质更添儒雅。他的眉不浓不淡,微微上扬,眼神温和,却尽量不懈霸气,一双淡粉色的唇抿着,也在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皇宫中能穿金色的只有三人,皇上、皇后和太子,而这少年正是当今太子——李清睿。

如果不是眼底偶尔闪过的精光,谁能想到这外表温润如玉的太子也是有脾气计谋的人,但他此时的看法与皇后却不相同。“母后,儿臣不这么看。五公主从前确实是傻的,她一无仇敌二无阴谋,没理由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做事都要有理由,从前应该是真傻,但如今怎么突然就头脑清醒了?”

“难道五公主有假?”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是梁妃布的棋子?”

“是不是棋子儿臣不知,但清瑟确实是真的,并无顶替的痕迹。”

皇后一挑眉,“睿儿是如何肯定,这五公主不是被冒名顶替?”而后便双目犀利地盯着自己儿子。太子在她面前从不说谎,也轻易不帮人开脱,且做事谨慎,他说是真,便应该假不了,但他又是怎么判断真假?

“儿臣自是有儿臣的方法,如若母后不信,将她召来未央宫试探下也可。”太子垂下眼,掩盖住眸子中的不自然,有些事他不想被人知道,就算是亲娘也不行。说完便站起身来行礼,“儿臣叨扰多时,母后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儿臣告退。”

皇后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好奇自己儿子怎么就知道这五公主身份,“去吧。”

太子李清睿退下,未央宫一片安静,宫女们小心伺候,太后却一直坐在凤椅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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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清瑟如今有了差事,拿着梁贵妃给的令牌往返于尚衣司和内务府之间,帮梁贵妃筹备皇上寿宴上神秘舞蹈,忙的不亦乐乎,这好处……自然是没少拿。

二十面镜子已经打点好了,四十只准备放置蜡烛的水晶碗也打造完毕,还有衣物,尚衣司的能工巧匠们正在加班加点的按照李清瑟提供的图纸改衣服,绣金丝。而两条朱红色上等丝带也准备完毕,今天早起便悬在了梁贵妃的宫中,供其练习这舞蹈。

总的来说,一切就绪,只等登上舞蹈一鸣惊人了。

这几天李清瑟忙坏了,时间紧迫,要抓紧一切时间就只能这能这样来来回回的跑,可怜了她身边除了小朱子外没第二个可供差遣的人手,一切事除了小朱子也只能她亲自办,几天下来,她的腿细了几圈,也结实了几圈。

“咚”的一声,正忙得迷迷糊糊的李清瑟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温温柔柔还带着滑腻感,已经见识过一次的她很快便想到,这又是谁“装了钢板”的胸膛。

带着愤怒抬头,果然,又是一身姿挺拔的俊美男子。

这男人儒雅气质,一袭淡金色锦袍袖口绣着蓝纹,金冠金袍,相得益彰。那男子被撞后纹丝未动,相反撞人的李清瑟被反弹地退后几步。正想开口大骂,但猛然想起此时在皇宫,一般穿着人模人样的都得罪不起,何况这还是男人!男人啊!这后宫中的男人除了不男不女的太监外,个子高的带把的都是皇子,要么就是他们的爹,这人披金戴银……尼玛,不会是太子吧!?

李清瑟的鼻子动了一动,闻到了一股香味,有些像麝香。麝香与其他几种淡雅草药可制成一种香料,有些古代未婚男子喜用这种香料熏衣,不会很浓,只是淡淡,就如同现代男人用古龙水一般,这太子想必就是用这种香料吧。不知为何,李清瑟总觉得自己脑海深处有一种模糊记忆,而这模糊记忆就是与这麝香有关,但到底是什么呢?一时间竟想不出来。

李清睿低头看着面色变来变去的李清瑟,好看的唇角勾起,带着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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