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背后说坏话的姑娘被薛燕收拾惨了,虽然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如猪头,但好歹是没要了她们性命,这是李清瑟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外加威胁逐出师门的成果,若是没有李清瑟的制约,这薛燕定然杀人如麻。

几名姑娘被打了,只能灰溜溜回家养伤,谁也不敢吭声。不仅仅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有便是与翠花大当家的威信相同,薛燕的恶名也极为昭彰。

李清瑟从从中午便睡去,醒来时已经第二日清晨,爬起来便召集众人开始商量婚事,如影自然是不愿,却并未反驳。他任性又有脾气,但也有理智,一来,五公主李清瑟是他效忠的主子,二来,李清瑟注定了身边夫君成群,如影也早已知晓。

那又能如何?姜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他是上了,无悔,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如此选择。

小朱子偷偷安慰他,如果换一个角度看,就不会很难受了——别去想与多少人分享,要觉得是侥幸分得一杯羹。如影愤愤然,但也觉得很有理,就如同小朱子说的,换一个角度心情便能舒畅许多。

而后,如影与清瑟、凌尼二人制定了约定,一个月三十天,每人十五天,连葵水都不放过。协议达成,凌尼同意,如影便也认了,清瑟起初觉得自己没了人权,不过后来想了一想,反正自己不吃亏,最终也就同意了。

接下来便是盛大的婚礼,整个嵩山满被红色覆盖,铺天盖地的皆是红布,让这严冬成了春天,也让这一年的年关更为热闹非凡。这一场婚礼让多少女子伤心死心不说,就说翠花大当家这是二嫁了,第一嫁当然是从前黑风寨的大当家三癞子,只不过却无人敢提而已。

吹锣打鼓抬花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整个“少林”无论是屋子中还是院子中皆是桌椅美酒美食招待前来的百姓。

闹闹哄哄到了半夜,人终于散了去,一对新人也终于可以休息。

一身红袍,身前带着红花的凌尼今日比往日多了男子气质,看着床沿上静坐的李清瑟,蒙着盖头,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激动和感动。为何别扭?因为在那桑国,蒙着盖头坐床沿的应该是他而非她,但在大鹏国,他却经历了换位的婚礼。激动,自然是终于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算是苦尽甘来吗?感动,是因为他的妻主竟无比尊重他,虽然试婚前要有仪式,但上一次两人同眠,即便是她想强行要了他,他也不会抗拒。能嫁给这样的妻主,他太感动了。

面向东南方向,凌尼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对着远方的父妃汇报如今的幸福,他的半路离去,想必父妃定然担心不已,希望父妃能早早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再因为他而伤心。

“喂,你干什么呢?快来给我揭盖头啊,我都要累死了。”清瑟头上的凤冠有几斤重,生生顶了一天,此时觉得脖子几乎要断了。天还没亮就被喜娘弄了起来,现在又困又累,只想睡去。

“哦,知道了。”凌尼赶忙上前,用早已放置在一旁的玉如意将她的盖头掀开,一双褐色眸子大大的睁着,眼中满是惊喜。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这面具很好看?为什么一脸的惊艳?”既然盖头掀开了,便不再拘束,直接走到铜镜面前,用草药将脸上的面具卸掉,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现出,如同满是沟壑的千年老蚌张开了蚌壳,露出了晶莹的珍珠一般。

凌尼点头,“确实是惊艳,无关容貌,是因为惊艳五公主你本人。”

清瑟抿唇一笑,“之前便让你叫我瑟儿,你死活不肯,要么叫公主,要么叫大当家,以后你准备叫我什么?”

凌尼很自然地回答,“妻主。”

“……”清瑟无语,“妻主肯定是不行的,瑟儿也肯定不行,我在这山上化名为翠花,要么叫我翠儿?”自己说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十分后悔起了个这么恶俗的名字,当时小朱子提出异议之时,她还振振有词,现在却是后悔不已。

凌尼微微低头,“叫瑟儿吧,没有外人的时候叫瑟儿,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大当家。”

清瑟想了一想,确实也有道理,在外人面前亲昵的称呼名字有损她刻意树立起的威信,“行,就这么定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凤冠霞帔脱下,内里是红色丝绸里衣。

随着清瑟若无其事的脱了外衣,整个房间却突然如同着火一般温度急速上升,凌尼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不禁开始紧张。本来便暧昧的房内因为凌尼的坐立难安,更是显得暧昧旖旎。这种尴尬又火辣的气氛甚至影响到了李清瑟,后者也是有些难安。

清瑟缓缓坐在床沿,苦苦思索。

按理说,在那桑国应该女人主动,自己有过经验,而凌尼却没任何经验,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点?嗯嗯,越想越有道理,她现在应该把自己想象成男人,把凌尼想象成女人,她应该呵护他爱护他,主动做什么。

凌尼也坐在床沿,十分紧张。这是大鹏国而非那桑国,妻主喜欢的是大鹏国强硬的男子,而非那桑国柔弱的男子,他现在要把自己想象成“女子”而非男子。

就在李清瑟想要伸手去搂凌尼之时,却感觉到身旁修长的身影两道长臂一挥动,将她推到在床上,而他则是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极力让自己平静,脸上的神色确实是一贯的淡然,但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清瑟却扑哧笑了出来,因为她的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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