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花殿,灯火辉煌,人满为患,所有的双眼都紧盯着大殿中央一袭绿衣女子。

这女子容姿倾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所有人都为她捏着汗,她即将的举动直接关乎大鹏国荣耀,只因她特殊的身份——大鹏国的公主。

皇上面色铁青,对皇后很是不满,别人不知清瑟的身份,难道皇后不知!?她明明知道清瑟并非他亲生,而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如今救命恩人已去,这照顾她女儿的责任便落在他身上,皇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将她推到水深火热,他岂能不气愤!?

李清瑟绞尽脑汁,突然眸中一亮,有了个主意,但这主意剑走偏锋,不知能否成功。

“儿臣祝父皇天天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年轻健康,意气风发,永远临峰而立,傲视群雄。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便直接跪下磕头。

皇上本铁青的面,听到她祝福的话语,微微缓和下来,不得不说,这孩子聪慧,一下子就说道他最想听的,一国之君,最想要的便是永远傲视群雄!这话,不仅仅是给他听的,更是给各国使臣听的。

“好!”声音沉稳,其中得意只情溢于言表,“赏!瑟儿有这份心意,朕很欣慰,下去吧。”

众人一愣,这就表演完了?

皇后十分不高兴,刚想找茬,但看到皇上不顾众人狠狠瞪向她的眼神,她便将所有话吞了回去,心中对五公主李清瑟更是恨了。

“啊?”李清瑟蒙了,“父皇,我的才艺还没表演呢,怎么这就让我下去?”那口吻十分无辜。

皇上面上微笑,口中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孩子的傻病不是治好了吗?但怎么还在这犯傻啊?朕这是给你台阶下,帮你呢,你快下去啊。

太子他们也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李清瑟其实听出来了皇上是给她找台阶下,但这也太夸张,刚说完祝福的话就说她才艺表演完了,这就和考试刚把姓名填到试卷上,老师就抢过去说得了满分一样,赤裸裸的潜规则啊,若真如此,她真是抬不起头了。

皇后也一愣,没想到这李清瑟竟然没借机会下去。

本对这宴席没什么兴趣的东倾月,冷冰冰的眸子里也带了淡淡期待,突然很想看这五公主能有什么才艺。

李清瑟微微一笑,一扬手,“丝竹音乐都停一停吧。”

皇上身边的主管太监一愣,赶忙看向皇上。皇上也是不解,微微点头,那太监赶忙高声喊道,“音乐,停——”那个停字抻了老长。

此时整个栾花殿算是彻底静下来了,大家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正中央的绿衣女子,心里越来越好奇,那种期待,甚至超过了刚刚对梁贵妃。

李清瑟嘿嘿一笑,“父皇,刚刚要么有人唱歌,要么有人跳舞,此外这音乐就没停过,宴席办到现在也两个时辰了,想必父皇耳朵也累了,那儿臣便斗胆命音乐停了,让父皇的耳朵歇息片刻。”

众人闻言,提心吊胆,都胆战心惊地看向皇上。

皇上对李清瑟是溺爱的,并非因为她是他女儿,而是他已去救命恩人唯一的女儿,他对她的溺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此时不仅不生气,还突然被她的古灵精怪逗乐了,“瑟儿想的真周到,朕一直听着还真累了,那瑟儿,你为朕,准备了什么才艺?”他说的是真,连续听两个时辰的各种吹拉弹唱,他早就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如今静下来,很是舒适。

李清瑟点了下头,“儿臣愿为父皇献诗,为父皇助兴。”

“哦?”皇上一下子来了精神,众所周知,当今大鹏,闹了半天,原来五公主是为了投其所好。“那瑟儿,你便吟来听听。”

后者微微一笑,若是以为李清瑟开口闭口来几首中国古诗,什么《将进酒》,什么《蜀道难》什么《满江红》什么《沁园春雪》,那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一首诗说出来技压群芳,诗歌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主观性很大,你喜欢李白,我喜欢杜甫,你觉得浪漫主义好,我坚持现实主义也不为过,总的来说,众口难调,何况这古人除了武功就是古诗,就算她侥幸剽窃个诗歌过了关,她这才名一处,以后少不了叫她吟诗,她肚里墨水有限,能背出来的古诗十个指头都能数完,十首用完怎么办?那就露馅呗。

再说,诗风如文风,今天背了这个人的,明天再说别人的诗,诗风大变,谁看不出来?难道这天天背四书五经的古人傻?

李清瑟轻咳几下,清脆的声音将一句不成诗的小诗慢慢吟了出来。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室内哗然。那些自诩学富五车的文官太傅们有的仔细研究,有些交头接耳。

太子李清睿一愣,他为了投父皇所好,也钻研诗歌,但就他的文学造诣,还是不理解李清瑟这首事,好像是在说天气,又好像是在说风景,最后一句仿佛又是抒情,春雨惊春,春字重复,诗歌大忌;夏慢芒夏,又重复,而后的句句重复,还隐人费解,怎么看,都是小儿随便乱诌的打油诗,但清瑟却又胸有成竹,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仅太子这么想,众臣也如此想,就连那肚子里没几瓶墨水的武将,都觉得自己做的诗要比这五公主做的好。

皇上眉头皱起,心中只有两个字——胡闹!

使臣们笑开了,几个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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