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心心念着的药菊赚钱的事情,所以吃了午饭,把碗筷往锅里一扔,都没有清洗,就带着大家出门准备去摘菊花了。
对于哪里有这些菊花,刘氏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在她的带领之下,一家人一下午竟是摘了两箩筐多的菊花。
虽然这菊花拿回家还要分类,但是算算,这么一下来,就是处理好过后,这些菊花也能有一斤左右。
在回家的路上,刘氏满心的算着,难掩兴奋地道:“这可比我的绣品容易多了,光是这么一下午,我们一家子人就挣了五十文,还不用花什么本钱。”
田光明微微颔首,表示十分同意这话,话本来就少的他也忍不住道:“这比种庄稼也容易得多。”
招弟微笑道:“摘这个也要看季节性,怕还等几天,便不好找了。”
刘氏赞同道:“那我们可得趁着这些日子多摘一些。”顿了顿,微微思量,“不过明儿我们可能就要去稍远一些地方摘了。”
“这样,山上的路不好走,大妹二妹明儿就在家不出来,处理一下这些菊花。”
两姐妹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一家人才回到大院子,远远的就看见况氏在追着几只鸡跑,嘴里骂嚷道:“叫你乱拉屎,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得亏那脚有些不利索,不然那鸡指不定就被她打死了。
招弟记得闲着的时候听大人聊天,听着了关于况氏那次摔跤的事情。过后想想,寒毛都止不住的竖立了起来。
那是风中已经带着冰凉的深秋,几日绵绵小雨过后,泥路变得淅沥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分,况氏出门到了没有她家地的地方……就那么的摔了一跤。后来况氏硬说:“是肖家的那老头拉我的。”
肖家同住在大院子的另一边,是清溪村中人口最多的家庭了,但都分开了过,房子却是连着的。而况氏嘴中的肖家老头已经不在人世好多年了……
……
得弟眼尖,盯着前方不确定的道:“娘,姑婆是不是追着我家的鸡在跑?”
刘氏从赚钱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立马眼睛一瞥,果然如此,真是追着她家的在跑。
当下蹭蹭的就往前走,边走边道:“喂——你这是做什么?”
那况氏看见这么一家子人回来,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一慌过后就冷静了下来,“干什么?”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瞪了回来,“你们出门的时候都不把鸡关好,你看看那地坝,全是你家鸡拉的屎,脏不脏臭不臭?”
招弟后面赶上来听见这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番,额头上也出现了两条黑线,以前没分家,家里的鸡都是养在一起的,关在三叔家后门,她记得,那时候整块地坝也全是鸡屎!现在分了家,她们不过才养了两只母鸡与一只公鸡,哪有那么好的本事,拉屎拉了整块地坝。
刘氏怒气直冒头顶,气冲冲的道:“全是鸡屎?我家不过三只鸡,你也不看看你家的那十来只鸡拉屎都拉到了什么地方,你也好乱说!”
况氏自信满满道:“我家的鸡?我家的鸡现在都关在鸡圈里,哪有那本事在外面拉鸡屎!”
刘氏一听,就知道这是况氏捣的鬼,可一时也不好再胡搅蛮缠了。毕竟她还不过是三十来岁左右,人年轻,比不得况氏人老糊涂,这吵下去只对她的名声不好啊~
可就这样叫她咽下这口气,她也不愿意啊!
忽而,有人道:“娘,您又乱说些什么?”
原来说话之人是况氏的儿媳妇,冯辉伦的女人许氏。此人生得有些矮胖,却是极会为人的。要不是因为有个许氏在,冯辉伦在村子里的口碑怕更是差了。
许氏赔笑着脸道:“我家娘老了,爱乱说话,知芳你就别在意啊!”
至少现在有了一个台阶下,刘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况氏不愿意了,骂骂咧咧道:“我家二儿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媳妇,别人都欺负你家老娘了,还有心情在那里笑着脸赔不是,真是丢尽了我冯家的脸面。”不解气的狠碎道:“什么时候叫我家儿子休了你,你才知道老娘的厉害。”
许氏冷冷的瞥了况氏一眼,你早晚有求着我的时候。面上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冷声道:“饭好了,再不吃就冷了。”转身便进了屋子去。
况氏看着许氏的背影,不解气的狠狠骂了几句,然后还不忘回头瞪了刘氏几眼才蹭蹭的往家去了。
刘氏不解气的低骂几句,然后才招呼大家道:“快把鸡追回来。”
做晚饭,因为要做猪大肠的原因,最开始刘氏硬是说到做到,没有插手。
不过当她看见得弟与招弟手忙脚乱的过程后,终于是没有忍住出手帮忙了。
对此,招弟与得弟偷偷对视了一眼偷笑。
刘氏一出手,这做晚饭的秩序可就进行的有条不紊了。
她先把猪大骨滤了一次水,然后叫来了田光明把猪大骨敲碎,放进小瓷罐里大火烧涨温火慢炖,只是简单了放了一点姜片与橘子皮,再没加调料。
紧接着,便是处理猪大肠,招弟大意的说了一遍处理过程,虽然让刘氏诧异,但是也没多问。便把猪大肠切成半个拇指长短,然后直接把它倒入锅里翻炒,等热度一够,再倒入一些米酒,顿时锅里起了火,就着火持续翻炒,等火熄灭,然后才把大肠舀了起来。
接着,做菜的过程都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所幸靠着大山,有许多香料都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