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来看你了。”一杯酒送到李丹铎的面前。
李丹铎看着面前依旧脸色泛黄的三弟,冷冷一笑“你倒是骗的你大哥好苦。”
李丹吉不置可否,只是喝了一口酒,“你知道我的母妃是怎么疯的吗?”
“不是因为陷害熙贵妃不成,加上你这个不孝儿子冲动才疯的吗?”李丹铎冷笑,不放弃任何一个攻击李丹吉的可能。
自己被抓了起来,三弟还好好的,想想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李丹吉摇摇头,“哥哥,若是如此,我还会和熙贵妃合作了?”
李丹铎继续冷笑,“谁知道,你宁肯不孝也要投入奸妃手下”
李丹吉哈哈大笑“大哥就是清君侧又如何?不还是这般一生困于方圆之内。”李丹铎不理会李丹吉的疯言疯语。
李丹吉趴到李丹铎的耳旁低语“我的母妃是容妃娘娘派宫女弄疯的,你别糊弄我!”
李丹铎睁大了眼,李丹吉却看着他的惊容微笑,“大哥不知道吗?”
“你母妃身边的绿玉总是知道的吧?早几年被放出了宫,她都说了,是容妃娘娘做的手脚,熙贵妃和我母妃不过是你容妃的踏脚石。可惜啊,可惜,容妃娘娘差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李丹吉扼腕嗟叹。双目含泪。“我自知我被你们看不起,成王败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只是有机会我总要报复的,是不是?我的好哥哥”
“熙贵妃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丹吉大笑“我如今可没做什么错事,再不济,也是个自由自在的皖南王!”
“你以为我不会被放出去吗?”
“你的事四弟早就清楚,父皇心软,倒是有可能,至于四弟嘛,啧啧,也是和熙贵妃一路货色。你当是只有她一个弱女子便能成事的?”
李丹铎沉默良久,一口饮下剩下的酒,哈哈大笑,“称王败寇,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爽快!”李丹吉拿起另一个酒壶,“三弟今日陪大哥不醉不归!”
十年之后,明黄色帐内,李宾州躺在病床上,偶尔咳嗽两声。
齐茜正在旁边拿着勺子精心吹着手里的药汤。“来,再喝一口”声音轻柔无奈
李宾州歪了歪头,“不喝”
齐茜又如往常一般哄了好久,李宾州才喝完了整碗药汤。齐茜笑道“陛下倒是越来越孩子气了,如今不过是一碗汤,倒是喝了许久。”
李宾州不以为意,“朕如今看禛儿处理国事处理的也不错,不过是享几天清福罢了。”
齐茜笑道“陛□体还康健的紧,就开始享福,可真是惬意呢。茜儿还要管理这偌大的后宫。”
李宾州轻嗤“你不是早几年就把后宫交给太子妃管理了吗?”
齐茜轻拍了一下李宾州,“你都不会让着我一点”
“好,好,茜儿真辛苦。”
齐茜嗔了一眼李宾州。看李宾州果真无事,倒也放心,低头绣花。
李宾州身体已经濒临老去,太医都说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齐茜是真心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多活几年。自己在这后宫三十多年,能说的来话的,李宾州当属头位。
良久,李宾州看齐茜还坐在自己身边绣着花儿,不由笑道“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不能看见针孔了。”
齐茜头也不抬的回击“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不能看见书上的字了”
李宾州松了左手拿的书,自己的年纪确实不小了,李宾州看着窗前低头绣花的女人。正是这个女子陪了自己人生三十多年,年富力强到如今垂垂老矣。
李宾州右手抚上齐茜的鬓发,“你怎的都不见老,头发还是这么黑。”
齐茜听了这话,眉眼都亮了起来,“是么?我也觉的我还很年轻。”
“是啊,你还很年轻”朕却老了。
齐茜看李宾州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陛下可是有福的长寿之人呢,茜儿可是说过的要和陛下一起呢。”
李宾州点头微笑“朕自是要和你一起。”
整个太和宫笼罩着一层哀戚。李宾州屏退所有的人,只留下了熙贵妃一人。
齐茜怎么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哽咽不止“陛下,你不要舍下我一个人好不好?陛下……”
李宾州抓住齐茜的手笑“想不到我的茜儿现在的手还是这么嫩。怎么就哭成这样,让朕心疼。”
齐茜此时却笑不出来,李宾州这模样分明是……
李宾州抓着齐茜的手悠悠说着“当初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身绿衣,细腰袅娜,走起路都可以开出一朵花儿来。朕当时就记住你了……”
李宾州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年的事情,有些事,分明是以前说过的,可是齐茜再听也听不腻烦,就希望李宾州可以多说两遍。
“茜儿,丹铎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齐茜猛的睁大的眼睛看着李宾州。
李宾州却笑了笑,用力捏了捏齐茜的手,努力安抚着面前受惊的女人,“朕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朕不怪你,你,不过是帮朕做出了一个选择罢了。”
李宾州喘了一口气“朕只问你,你这一生,可是真心、真心欢喜着朕。”
齐茜的眼泪无声掉落,泪眼朦胧甚至看不见李宾州,齐茜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沙哑的嗓音如往日一般嗔道“不喜欢你还喜欢谁?”
齐茜看着李宾州的眼睛笑道“陛下现在都不知道稀饭的意思吧?”
“稀饭?”
“是啊,稀饭,饭通“粥”,粥通州,稀饭稀饭可不是喜州吗?陛下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