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两个人的车子被顶的面目全非摔进山崖,人家的全钢保险杠纹丝沒坏,难不成这个女人几年前买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胡蓓芳的智商,一直让两个男人自叹弗如,却绝沒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谋划这么遥远,两个人都有点心惊,如果刚刚不是两个人同时出现,不知道女人会不会制造车祸,把两个人分别干掉,那样她岂不是就安全了。
害怕之余,平振凯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的小鬼子,以后再也不买他们生产的破车了,那三个死鬼坐的也是日本车,再贵也不是好货,”
这条远离人迹的公路向來沒有出租车的身影,两个男人互相戒备着,走在公路两边,女人说得沒错,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实际上几个人事先都有准备,只不过一直有侥幸心理,他们舍不得抛下经营了大半生的基业。
对于混迹官场一生的两个人來说,权利就是一切,有了权利也可以获得一切,现在逃离,意味着所有的都化成泡影,金钱,金钱又能带给他们什么,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官威,沒有了前呼后拥的气派,人生真的很无聊。
平振凯恶狠狠的骂对面的陈伟文:“你个蠢货,当初胡蓓芳不是安排你除掉涂玉荣的吗,如果早点弄死她,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草,你他么当杀人是杀个小鸡呀,”陈伟文额上青筋暴跳,穷凶极恶的叫道,“除了那个蛇蝎女人,谁杀人会那么轻松,甚至一点阴影都沒有,”
这是陈伟文第一次和平省长爆粗口,此时他已经沒有了任何的顾忌,别说以往高高在上的平某人,纵然是再大的官站在他面前,也不能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尊重。
古人说无欲则刚,这话还真的是有道理,以往混迹官场,自然要媚上,阿谀奉迎是必不可少的官场基本功,一边逢迎着上司,一边享受着下面的逢迎,官场中人本就是二皮脸。
前边伸出脸让上司搧着解气,转过脸就可以去搧别人的脸,这就是官场常态,现在陈伟文市长马上就要脱去这身官衣,也就再也沒有了体制内的那些束缚,省长,我呸。
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平振凯大怒:“你在跟谁讲话,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陈伟文梗着脖子,跟对面的上司叫板:“少他么跟老子摆谱,你还当自己是平省长呢,”
······
这条路很长,距离最近的环城公路也有六公里,这个距离老百姓也就是一小时的路程,这二位现在腿软筋酥,口干舌燥,让他们一双金贵的腿走那么远,恐怕要小半天。
胡蓓芳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两个人突然消失,势必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这就是她的机会,女人沒等上班时间,就來到单位,和早到的几位干部笑着打招呼:“不错,好好干小李,争取早点进步,早点升职结婚,”
來到办公室,女人一头扎进休息间,先是趴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痛哭一场,所有的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了,奋斗一生、算计一生,最终却落得个茫茫大地一片干净。
毕竟是一个极刚强的女人,短短十几分钟就发泄完毕,径自解脱了全身衣物,赤条条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依旧吹弹得破的肌肤,妖娆多姿的身段,妩媚迷人的脸蛋,一双依旧丰挺的浑圆。
这一双宝贝是胡蓓芳最引以为傲的,很多三十岁的小妇人都不及她的美妙,后面纤腰下骤然膨胀的翘臀,尽显妇人韵味,丝毫沒有年近五旬下垂的感觉。
镜子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干部,曾经让多少人神魂颠倒,胡蓓芳是一个极聪敏的女人,从來不屑于用自己娇贵的身子换取什么,但是她却擅长用自己的美貌,让男人效命。
男人是愚蠢的动物,很多时候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正是利用男人的这种心理,胡蓓芳做到了很多事,女人知道,当自己开始奉献ròu_tǐ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将会一文不值。
所以女人从來沒有把自己娇美的身子当作是商品,进行任何的易货交易,那是最愚蠢的女人才去做的,那是特种职业者才会去做的。
尽管胡蓓芳出身贫寒,但是女人一直是骄傲的,是家人的骄傲,是十里八村乡亲们的骄傲,甚至是县里面的骄傲,这样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做那么沒品的事情呢。
看着镜子里引以为傲的娇美,现在却要深深的藏起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一种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这是一种何等的凄凉。
红颜薄命的宿命就要降临自己身上了吗,好不甘心呢,女人咬咬牙,把精心照料了一辈子的秀发,一剪子剪去,随后抽泣几声,把淋浴开到最大,让水撒尽情冲淋自己的身子。
仅仅是十几分钟,胡蓓芳就洗完身子,这是平时的六分之一,女人就那么赤条条走出來,走到衣柜前,贴身换上精致的來自香丽榭大街的内衣,这些是她的最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女人疯狂的迷恋上法国货,从香水到内衣,到红酒······永别了,一切的奢华都将变成黄粱一梦,女人从角落里找出一身物业女工的服装穿上,忍不住扫一眼穿衣镜,里面的妇人连她自己也不敢认了。
拿过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和之前不一样的身份证,这个是早就准备好的,在把钱包里几千块现金揣在怀里,随手扔掉价值几十万的手包,再也不看房间里任何东西,探手打开浴室壁镜后面隐藏的门。
门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