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距离上面很远,全然看不到那条幅上的作品,此时听得二人夸赞,让齐格格懊悔不迭:“还真沒想到,老嘎达书法会有这样的水平,这下成了,我家可是缺少一点文化气息,回头老嘎达一定要给我写几幅字,你可不要推搪奥,”
兰苑雨也來凑趣:“哈,那天刘处长给我的资料就是蝇头小楷写的呢,现在想來,那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回头一定要收好,”
其实陈洁有无数个理由远离这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他身上有着强大的磁性,女人几次鼓足了勇气,都沒有做到远离这个让自己蒙羞的男人。
是的,陈洁认为,刘枫就是在羞辱自己,羞辱自己的眼光,羞辱自己当初的选择,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比,吴文学真的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可是,可是他的家世太差了啊。
“陈洁,你怎么在这里,我和王少,厉少找你好半天了,”
不用回头,刘枫就知道是谁在身后,此时面向來人的齐斐面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就听一声惊呼:“你你你,你是咬人的那个家伙,”
大家转回身,看向吴文学和他的伙伴,一看到陈洁正在和刘枫一起,吴文学的面色一下子冷下來,那个威猛的家伙也认出了刘枫,他似乎感觉到某处的伤还沒好,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甚至手上还有一个护裆的动作。
那个当初被齐格格咬哭的小男人恶狠狠的瞪向刘枫和齐格格:“找你们好久了,沒想到在这里相遇,哈哈,还真的是有缘呐,”说着,嚣张的指着二人,“你们完蛋了,得罪了我们新京城四少,会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一看到这位当初嚎啕大哭的小男人,刘枫和齐斐相视一笑,齐斐眨眨眼,笑道:“新京城四少,貌似沒有听说过,只知道原先的聂少、席少、冯少和仲少,新人么,不知道都是哪几位大侠,也让我们这些小人物见识见识,”
“哼哼,小子你不要和大爷装,这位是吴文学吴少,那位是厉刚厉少,我是王玉斌王少,还有我们的老大,说起來吓死你们,那就是乐府娱乐的大老板,林童林少,”
刘枫皱起眉头:“什么时候林童是什么新京城四少了,这小子欠收拾了,”
朴落萧扑哧笑出声,别看她年纪小,见识却是不凡,尤其是对齐斐和兰苑雨的背景那是心知肚明,看见这几位得得瑟瑟的模样,真的有点夜郎自大的意思。
厉刚厉少见到朴落萧巧笑嫣然的模样,登时眼睛就是一亮:“小妹子,跟着这几个家伙是沒有前途的,我爸爸是厉青山,城北区的书记,副省级高官,听说过沒有,只要你跟着哥哥,包你---”
织伤厌恶的骂道:“哪里來的跳梁小丑,沒的坏了兴致,立刻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很显然,对于面前的新京城四少來说,织伤除了是美女,是他们yy的对象追逐的目标,其他的身份一无所知,这样的美女并不能给他们带來威胁。
但是陈洁却是清楚,织伤本名骆脂裳,父亲骆星汉是燕京军区中将司令员,并不是吴文学这几个纨绔惹得起的存在,虽然两口子现在形同陌路,但是两家的利益纠葛决定了,陈洁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吴文学做蠢事。
沒等陈洁开口,就听王玉斌奸笑道:“哎呦喂,这位虽然年纪大了一点,总算的上是风韵犹存吧,哥俩不喜欢年长的,喜欢萝莉,这个就归我好了,嘿嘿,美女,这个破联谊会有啥玩的,跟哥哥走,管保让你大开眼界,”
织伤什么时候受过此等的侮辱,尤其是她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子,居然被人称作是“风韵犹存”,还有比这更能激怒青春美少女的吗。
就见织伤素手轻扬,杯中的红酒顿时泼洒在了王玉斌脸上和洁白的西服上,那茵红的颜色在白色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让王玉斌恼羞成怒。
“你这个贱货---”
齐斐迈前一步,抡圆了右手,“啪”的给了王少一个大嘴巴:“你那个副市长的爸爸,沒有教育过你对女士要尊重吗,”
王玉斌捂着脸,倒退三四步,似乎要离这个危险的家伙远一点,他瞪大眼睛伸手指着齐斐:“你你你,你他么敢打我,上次咬我的事还沒和你算账呢,今天又惹上老子,陈洁,这个混蛋是哪个部委的干部,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伤不起,”
对于老爸手下的一个太子,一个公主,陈洁怎么可能不清楚,此时见王玉斌狐假虎威的模样,陈洁真的是怎么总是和这样一群人为伍哇。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你能想象卖鱼的和地产商称兄道弟吗,你能想象出租车司机和社会名流坐在一起喝酒谈天吗,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人们交际的圈子。
人是社会性动物,这就决定了注定会有不同的社会团体和分工,不同的生活环境和家庭背景,决定了你交际的圈子,也不是沒有例外,就像当初的总理一家和掏粪工一家的传奇。
既然是传奇,也就不具有普遍性,对不,这就是华夏古人所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这样的家伙会和那种家教森严的子弟打成一片,纵然他自己想,也得人家愿意不是。
有些人是志同道合,有些人是臭味相投,有的是环境使然,就像刘枫在燕京党校接触的,不可能是街上的流动商贩一样,像织伤、兰苑雨和齐斐这种洁身自好的官二代,是不可能和这些浪荡公子哥发生交集的。
陈洁看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