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工人飞快的在巷道内铺设电线。架设照明灯。渐渐的。巷道里面明亮起來。不再是漆黑一片。这一点尤为重要。此时巷道里面显得富有生气。不再是一片沉寂。
党树军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献媚:“张书记。王省长。徐省长。盛市长。救援工作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请各位领导到办公室坐一下。喝杯热茶。”
张桐书记冷哼一声。沒有搭理他。盛世豪此时才发现。这位兴同市的父母官。居然比省委领导的衣着还要整齐。仅仅是这一身衣裳。已经很说明问題了。此处郑和红浑身的煤黑。张嘴牙齿都看不出白色了。
只有这位党书记。发丝不乱。衣着整齐。仿佛是來做客的贵宾。不是前來救援的领导干部。盛世豪沒有理会党树军。看看手表。从接到兰苑雨的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这是争分夺秒的四个小时。
“里面又塌方了。”
忽然。坑道里面一片杂乱。一群工人抬着两个人从里面跑出來。徐甲的心咯噔一下。他是最了解刘枫的。别看那个人身手不错。但是在井下可不是比谁的身手好。而是要比生存经验的。
刘枫在生活技能上就是一小白。连方便面都可以煮糊的家伙。能指望他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做到自保吗。徐甲疾步迎上去:“怎么样。有沒有生命危险。”
“沒事。这个就是头被砸一下。有点晕。这个是脚扭了。”
徐甲凑到近前仔细观看。沒有刘枫。他沒有一丝庆幸。反而是更加的紧张。随着里面作业面的推进。危险只能是越來越大。矿工们介绍说。这个坑道是被遗弃的。原因就是地质结构太复杂。
张桐书记问道:“下面情况怎么样。距离打通还要多久。”
一位老矿工回答:“里面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了。估计对面的人也在开挖。按照这样的进度。顶多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贯通。”
徐甲问:“市委常委刘枫同志能不能联系上。”
老矿工一愣:“市委常委。下面沒有看到领导哇。都是矿工。还有军人。”
矿井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数百上千名矿工家属聚集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二月的夜晚。寒风凛冽。此时站在外面的人们。沒有人感觉到冷。只有一颗颗火热的心。
这时候。军人们架设的电话接通。徐甲第一时间拿起电话:“你好。下面怎么样。”
老矿工向上面汇报情况。沒在意身边站了一个人。一个被他斥骂了几次的人:“这里空气流通很差劲。估计要进行轮换作业才行。这么多人在这里。很容易缺氧晕倒的。”
“请把电话交给同兴市市委常委刘枫同志。”
工长一愣:“市委常委。领导。开玩笑。领导怎么会來井下。你------”
刘枫笑着站在一边。冲工长说道:“我就是刘枫。”
所有的矿工都看向这个年轻人。他居然是什么市委领导。刚刚还有几个矿工嘲笑这位不会干活。只有一把子笨力气。人家一声沒出。只是闷头苦干。居然会是市委领导。
这着实超出了矿工们的认知。井下还从來沒有來过工长以上的干部。这位居然是比党树军书记还大的官。再说。领导干部不都是指手划脚的吗。这位似乎一直在听工人们指挥。哪里像是领导干部。更像是一个学徒工。
刘枫从呆滞的矿工手中接过电话:“你好。我是刘枫。”
“我是徐甲。刘枫同志。下面情况怎么样。你是不是上來汇报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