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中宣部内部,不是沒有人想要动硬的,一个小小的基金会罢了,居然敢和掌管天下舆论传媒的中宣部叫板,活的不耐烦了吗。
对与中宣部这样掌控丰富政治资源的大部來说,想要搞残某个基金会,有着无数的手段,每一个都可以披上合法的外衣,但是调查过大风慈善资金的后台,所有人都无语了。
原來,刘某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他身后矗立着一个个庞然大物,首先大风慈善资金主席黄素馨的家世,就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再这调查一下基金会的名誉理事成员。
齐主席的夫人,岳书记的夫人,仅仅是这两位,就逆天了,别说中宣部,就是换上政治局常委,恐怕也不可能和这二位夫人叫板。
还有几位政治局委员的夫人,每一个拿出來都比林建国的资历深得多,人家可是老牌政治局委员,他一个新晋委员,还是不要跳出來丢人现眼。
后面还有几位省部级官员的家属,还有诸多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专家学者,各党派首脑,一个资金总量华夏第一的基金会,怎么可能沒有一些有影响力的大人物坐镇。
如果沒有这些人,保不齐哪一天大风慈善资金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目标,社会人士和官员家属出现在基金会名单中不足为奇,宣扬慈善,为各项慈善事业呐喊助威,这本身就是一项公益事业。
所有这些名誉理事,都是志愿者,每一位大人物都负责监督某一项公益事业的进展,齐夫人负责的是贫困地区教育扶贫,岳夫人负责的是下岗再就业工程。
仅仅是这两位,就让中宣部彻底萎了,沒奈何也只能是走和解的道路,如果中视真的和大风慈善资金对薄公堂,可是丢尽脸面了,这个绝对不是林部长像看到的结果,那样他怎么对上面交待。
老校长半晌才放下手中的喷壶,扔给林建国一包烟:“吸吧,我被禁烟了,这些烟赶明儿都得让那个混球打包,”
林建国隐约猜得出,这个混球就是刘某人,看來今儿是來对了,林部长美感吸,不是每一个人在老校长面前,都有资格摆谱的。
人家小刘教授那不是摆谱,那是近宾,林部长恭恭敬敬的请教:“齐主席,您看要不我亲自去给刘教授道歉,”
“嗨,”老校长摇摇头,“这就是你们官本位的思维模式,早在起诉之前,刘枫就和基金会的主席來找过我和岳书记,他们表示,起诉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让外界看看,华夏是法制的社会,”
林建国一呆:“您是说,您和岳书记都支持他们起诉中视,”
“不错,”老校长叹口气,“建国部长,这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和年轻人观念的不同,在刘枫看來,这件事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华夏司法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件大好事,”
林建国登时醒悟:“谢谢您齐主席,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安排对这个案子大力宣传,务必做到家喻户晓,为华夏的法制建设尽一份心力,”
老校长点点头:“这就对了嘛,逆向思维是值得官员们学习的学问,不要遇事就要捂盖子,很多坏事,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太过纠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其实林建国还有一个备用方案,必要的时候去找自己的前任席志宽,席部长和刘枫的关系,中宣部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席志宽主政中宣部的时候,给予刘某人的支持是巨大的。
想必如果席书记出面,刘枫无论如何都会给个面子,有了齐主席的点拨,林建国的脑子开窍了,以林部长的政治智慧,未必就沒有想过这种解决方式。
问題是沒有高层的认可,万一闹大了,他这个新晋中宣部部长的位子,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两说了,很多事都是正反两面的,官字不是两个口么。
此刻有了齐主席的认可,一切都不再成为问題,搞好了,反而会成为一项政绩,别看齐主席颐养天年了,却绝对不等于沒了影响力,相反,因为离开了庙堂,很多时候表态要自由的多。
燕京市城北区法院得到上面的暗示,高调接下大风慈善资金起诉中视的案件,这一举措登时轰动全球,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法院对这件头疼的案子不敢立案,原告和被告都不是小小的城北区法院惹得起的。
别说城北区法院,就连燕京市的高法,遇上这件案子也要头疼,如今,非但接了这个案子,还表态将会公开审理,这是一个大案子,足以让审理的法官名扬四海的大案子,只是这样的炒作似乎过犹不及呀。
对于这样的结果,刘枫同学给予两个字评价:“蠢货,”
不过总算比不敢接案要强太多,炒作就炒作吧,很多时候政府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炒作,这个不足为奇,美国佬不是经常这么玩么。
很多事,不是以刘枫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像这件案子,他设计了开头,无法掌控接下來的一切,这种无奈不只是小小的刘某人有,如今燕京市的两位大佬比他更痛苦。
古城改造项目因为批判刘某人而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世界性的焦点,这绝对不是两个人想要见到的结果,最初的打算,也就是借批判刘枫的契机,结束耗资海量的古城改造项目,把精力转移到更具价值的房地产开发上。
今年住房私有化文件正式出台,任何一位有眼光的,都看得出这其中蕴含的商机,与其让数百亿的资金受困于古城改造项目,不如另起炉灶,在诸多闲散地块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