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宝宝姐这样一位绝世美人的面,关世杰就算疼也厚着脸皮说不疼了,打肿脸充胖子道:“没啥事儿,医生说就是骨折了一下,如果不是怕骨头长不好,我早把这该死的绷带解下来了,哥,嫂子,我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庞天鑫闻言暗暗冷笑,你妹的,白天换药的时候还吆喝的死去活来,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说不疼了?真你妈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关唐鹤皱眉道:“你在电话里说的,是那个叫什么杨青帝干的是?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小子,跟谁的?人不大,胆子不小啊!”
“靠,他是新转来的,以前我们也没听说过,可谁想他刚来几天,就一下子牛逼了,张牙校那叫一个嚣张,我和老庞的势力都快被他挤没了,我还被他折腾成这副熊样。”关世杰叫苦道。
关唐鹤冷哼一声,道:“阿杰,不是哥说你,早说让你走正道儿,好好学习,你就是听不进去,你以为哥是说着玩的?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混黑这块儿料,连一个半大的小娃娃你都摆不平,整天咋好意思在电话里跟我吹你多么多么牛逼的?”
每次都是这样,在帮自己出头之前,总爱先数落自己一番,好像把自己说的越不行就越能证明他的牛逼似的。虽然关世杰自己也知道关唐鹤是恨铁不成钢,可这次关唐鹤当着宝宝姐和庞天鑫的面儿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关世杰脸上不好看,面子挂不住啊!
“哎呀,哥,你行了,我大老远把你叫回来,又不是让你来埋怨我的,你快想办法替我把场子找回来啊!咱家我只有靠你啊!姓杨的现在都快嚣张到天上去了!我和老庞这都憋屈多少天了?!”关世杰抱怨道。
关唐鹤撇撇嘴,说归说,他到底还是疼自己的弟弟的,毕竟这是亲手足,可不是那些一天到晚跟他打马虎眼的酒肉朋友能比拟的,道:“这个不用你说,明天我亲自去你学校走一遭,我倒要看看,这个胆敢动我弟弟的小王八蛋,到底牛逼到了什么地步?”
关世杰一听哥要亲自出面,兴奋之余又有些不甘心,道:“哥,这用不着,就他那样的杂碎还用的着你亲自出面?太大材小用了!随便找个人去崩了他就行了,一颗子弹的事儿,反正你们不是带着枪来的吗?他再牛逼跟你比都差远了,连个屁都不是!”
宝宝姐听到这里,在一旁轻笑,关世杰都一个上高一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孩子气?想法好简单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人命是说崩就崩的吗?你当是过家家呢?自己老爹陈月笙也没狂妄到这种地步啊!――不过人家兄弟俩说话,她倒也不会插嘴,反正这点小事,再进一百步都用不着她出面。
关唐鹤一听这话也撇嘴了,骂道:“滚边儿的?我教你的吗?啥崩不崩的?以后这种话少说,听见了没?你书咋念的?祸从口出知道啥意思不?”
关世杰见哥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又数落上自己,心里难免窝火,可是看到哥那严肃起来不容置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把反驳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没敢说出来。
不过心里难免腹诽,哥这是咋了?以前在g市的时候没见他这么熊啊,不就整死个人吗?有啥大不了的?好像当年你没干过似的!这咋自从去了市混就痿了?
在关世杰心目中,大哥关唐鹤最牛逼的时刻就是在关世杰小时候,他们家崛起的那段日子。先前他们家里穷,不想种地,就在g市开了个小门头,倒卖白酒之类的,可关世杰的爹娘仿佛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干了三年赔了三年,白酒瓶子都快放烂了都卖不出去,没有一个商家愿意收购他们的酒,日子穷困潦倒的不行!
可后来他家为啥牛逼起来的?还不是关唐鹤跋扈啊!那时候关唐鹤才十五岁,好家伙,见爹娘愁的头都白了,二话不说,第二天拎着一捆白酒,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拜访那些大小商家,进了门啥话不说,先把刀插到人家桌子上,老子妈了逼的明天就开始往你家送酒,敢不要就嫩死你全家,价钱没啥说的,市面上多少钱老子只涨一半,有不服的,今天你这关就过不去!
那些商家不是没有脾气暴的,见他是个小兔崽子,都不以为意,小小年纪就跟大人们玩横,装逼呢?当场就有个大市的胖子指着他的鼻子说去你妈了逼的,哪里来的滚哪去,你家的酒想往我们这里送,门儿都没有,留着喂狗去!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
关唐鹤一听这话,乐了,说句行啊叔,你骂爽了是?我这就滚,不过十分钟后我还会回来,你可千万记得留在这里啊!
说完还真走了。
那胖子叉着腰冷笑一声,浑然不以为意,他就不信这个小子敢真对付他,自己二百多斤肉,真玩儿刀他也不是个儿啊!
可是这胖子还是疏忽了关唐鹤的狠劲,十分钟后,这家伙果然回来了,手里还是拎着那捆白酒,只不过瓶口处塞子都被拔了,转而勒上了沾满汽油的纱布,关唐鹤来了也没废话,先是隔着老远跟胖子打了声招呼,说叔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没?然后直接拿点烟的打火机,点燃一个酒瓶子口的纱布,跟扔手榴弹一样,直接把酒瓶扔进人家市里,瞬间就把一个货架子炸的四分五裂,火苗“忽”的一声就攒了起来!
那胖子吓傻了,大嚎一声,疯了一样冲出来想拦住关唐鹤,可反倒被关唐鹤又扔一个酒瓶子砸倒,浑身着火,满地打滚,周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