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时间平静地过去了,国师大人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府门都未出,早朝也没去,谁让人家是要大婚的人呢,难道还不准放几天假吗?况且,国师大人本来也不是每天都会上早朝的,大家早就习惯了。
国师府中已经开始为大婚做准备,但是国师大人却一点都没有关心过,好像对这场婚礼并不期待,所有事情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负责。
不过皇上赐婚,排场自然不能小了,国师府除了国师大人好似无动于衷,其他人都忙做一团,府里到处都是喜庆之色。
墨天是在愤怒中下的圣旨,婚期就定在三日后,时间十分紧凑,现在已经过去一日,只有两日时间了。
慕琉璃等了一天,等国师大人解决这件事,但是无奈国师大人根本就没打算解决,他费心费力地让墨天下了旨,岂有让他收回去的道理?
慕琉璃也没耐心等了,看来国师大人根本就没有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落仙楼,大厅中,燕惊天突然一口茶喷了出去,咳嗽了好半天,才瞪大眼看着慕琉璃,失声吼道,“让我去国师府做这种事?不行!”
面对碧霄碧落不善的视线,燕惊天苦着脸说道,“楼主,你这不是让我去死吗?你不知道我师兄那个人有多可怕,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喜欢他,每次我被师父罚,都是他帮我求情的,我感激了他好多年,结果后来才发现我会被师父罚那都是他告的状,那活阎王就是有本事卖了你还让你开开心心帮他数钱的人,不能招惹的!”
慕楼主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那是你笨。”闻人弈一看就是个狡诈的人,居然把这样的人当好人。
燕惊天脸色一僵,满心哀怨,难怪活阎王会看上慕楼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初他发现自己错把狐狸当好人,找活阎王理论,活阎王也是不冷不热地送了这四个字给他,差点没把他气得吐血。
慕楼主无视他的哀怨,开口道,“你现在是我落仙楼的人,凡事皆要服从命令,否则落仙楼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本楼主也只能把你送回给国师大人了。”
燕惊天更加哀怨了,耸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去还不行吗?”这次他不再是大胡子的装扮,而是一清秀的文弱书生,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也让人生出几分同情来,可惜慕楼主不在其中。
燕惊天是贼,对偷偷摸摸的事情最擅长,连皇宫也是进出自如,但是这不包括国师府,明面上的人发现不了他,不代表暗处的人也发现不了他。
明月当空,燕惊天看着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煞神,抽了抽嘴角,仰天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你不会专门等着我吧?”
拦住惊天小贼的人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冷峻男子,眉目间皆是寒气,却丝毫无损他的俊美,薄唇紧抿,冷漠地看着燕惊天,见他身后没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开口道,“我等的是主母。”一个小贼,哪来那么大面子让他亲自等待。
看出男子眼底的嫌弃,惊天小贼怒道,“冥衣,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少怎么说也是你主子的师弟,算是你半个主子。”
冥衣无视他的怒气,冷冷地说道,“非常时期,闲人免进。”
非常时期?什么非常时期?不就是大婚在即吗?而且冥衣居然说的是主母!
燕惊天听出几分意思来,当下笑得十分猥琐地凑过去,伸手便想搂上人家的肩,不过却在冥衣一个冷眼下,讪讪地缩了回去,神秘兮兮地问道,“活阎王这么重视我家楼主,难道真的看上我家楼主了?”
虽然他也发现国师大人对慕楼主真的不太一样,但是他却不太分得清真假,因为国师大人实在是高深莫测,真真假假,常常似是而非,让人看不明白,久而久之,他也不太敢去猜测这位师兄在想什么了,免得自己被误导了也不知道,吃了亏还以为赚到了。
冥衣没有理会他,而是想着国师大人的交代,主上说接得到人就直接带主母过去,接不到人就算了,主上好像料定了主母会来,又好像早知道他接不到人似的。
冥衣皱了皱眉,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坚决不让这总是给主上惹麻烦的惊天小贼进去。
燕惊天哈拉了半天,冥衣一句话都不答,他几次找机会想往里跑,却都被冥衣拦了回来,当下不由掏出为了附庸风雅准备的折扇,泄愤般用力扇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道,“冥衣,你确定要阻止我?我可是奉你未来主母的命令行事,若是耽搁了,你到时候自己去向她解释吧!”
闻言,冥衣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就走了,留下惊天小贼呆愣在那里,这样就行了?早知道他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国师大人的另一道命令,非常时期,闲人免进,但若是落仙楼的人想要做什么,不必阻拦。
冥衣之所以会拦着燕惊天,也不过是因为惊天小贼总是惹麻烦,直接被他归为闲人了,不过既然他是奉了慕楼主的命令前来,自然就不在他阻拦范围之内了。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国师大人心情很好地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半透明的屏风后,突然一袭白衣闪现,国师大人猛地睁开眼,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慕楼主既然来了,还躲着做什么?”早知道这女人不是谁都守得住的,也知道她不会乖乖等着嫁人。
慕琉璃也不管国师大人现在穿没穿衣服,径直走到浴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