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发害怕对面明军的火铳,更害怕他们的火炮霰弹,他们的炮兵为何如此镇定?每次他们从容不迫的阵阵齐射,被他们弹雨扫过后。真是欲死不得。。
不知不觉,那明军车阵周边几十步,或是百步之内,己经积满了己方战死勇士的尸体,到处是挣扎哀嚎的伤员,还有血肉模糊的受伤战马到处惨嘶狂奔着。
围着车阵转圈放箭的清骑己经越来越少,大部分骑兵,都是离车阵四面远远的,无意识地来回狂叫奔跑着。
“放!”
车阵左侧的乙部炮队队官一声喝令,他身旁的旗手猛地一扬,大股浓厚的硝烟腾起,该面的十五门大小佛狼机火炮一齐怒吼,漫天的铅丸铁砂大面积的横扫了百步之外斜斜奔过的一群清军骑士,他们张弓撘箭,正要玩骑射的好戏。
又是打开一大片血路,该股清骑前面及左边的骑士,尽数血肉模糊的飞摔出去,外线被波及的清骑们,也滚落了一大片,诸多发狂的马匹,又是狂奔乱跳起来。
“放!”
火炮齐射后,该处的火铳手们,又趁机对那些慌乱的人马大肆攻击。
该部余下的清骑,己经慌不择路的向外狂奔出去,一直奔到几百步外才停了下来。
他们相互而视,欲哭无泪,他们这波攻击的清骑近三百人,这短短的时间内,己经少了一半,余下的人,很多人身上还带着伤,骑于马上摇摇欲坠。这种火铳弹丸或是炮弹弹丸的伤势,中者之后,以清兵落后的医术,他们回去后,很多人也活不成。
一个脸上身上鲜血淋漓的分得拨什库还放声大哭,他们的甲喇章京祜达。在方才明军中的火炮齐射中,当场连人带马被打成肉筛,分得拨什库还分明看到甲喇的头当场飞出去一半,决没有存活的可能。
而他们这个甲喇,也真正完了,五队兵中,两队兵折损在石桥上,余下的这三队兵,一大半折损在这车阵前,连自己甲喇中的章京都战死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想到这里,分得拨什库更是高声嚎哭起来。
该部清骑中一个甲喇章京骑在马上双目无神,观他身后旗手们的旗号盔甲,却是八旗蒙古正红旗的披甲军士。这甲喇章京身上也是满是鲜血,他摇摇晃晃,忽然眼前一黑,从马上摔落下来,他身旁的一些亲卫家奴,连忙下马去搀扶他。
该甲喇章京挣扎起来,却是双目中涌出热泪,他八旗蒙古正红旗的披甲兵本就少,从起初冲阵战到现在,旗中披甲军士己经伤亡一大半,正红旗完了,他用无神的双目示意一个亲将过来,吃力地用蒙语低声道:“不要再战了,给旗内……留些种子……”
说完这话,他就晕死过去,留下身旁一大片嚎哭的正红旗蒙古兵们。
……
天地间一片安静,该股清骑惨烈的下场,让所有的清兵骑军心下畏怯,他们个个脸色苍白的奔得远远的,围拢在车阵四周不知所措。清军大阵那边也是一片无声,激昂的鼓点早停下来了,显然镶红旗的杜度也是心下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斗远远地眺望着那边,脸上lou出笑容,他初步估计,这短短的时间内,镶红几旗精锐的披甲兵,己经伤亡了四、五百人,折损率快达二成了,经此一战,镶红旗可说是元气大伤。
“还敢战么?”
闻着浓浓的硝烟味与血腥味,王斗眺望着那边的动静,心下满是期待。
环顾左右,将士们脸上都落出骄傲欣喜的神情,鞑子兵不过如此嘛。
要不是顾念军纪,王斗看很多人就要欢呼雀跃起来了。
忽然那边传来号角声,接着激昂的战鼓声又是响起,王斗看到车阵左侧那数百巴牙喇兵缓缓动了,看来他们要发扬自己策马步战的老把戏了,王斗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他一声命令,立时身旁的旗手将他的号令传给钟调阳的营部辎重队,那边的辎重兵们,立时个个拿好火铳奔到阵中列队,随时支援各面作战。同时车阵四面的佛狼机火炮都作好准备,等清军一到,立时霰弹轰击。
各面的火铳手们,也一样作好发射的准备。王斗还传令给李光衡,让他的骑兵队随时准备出车阵外追击作战,王斗要让对面的清兵知道,自己的大军不是光缩在车阵内不敢走动,自己同样有反击的能力。
那数百巴牙喇兵策马奔得越来越快,他们一色的水银甲,个个拥有护心铜镜,每人的背上,还cha着一杆火炎边的旗号,随着马势狂舞着。在好多波的骑兵之中,还飞舞着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纛,那是镶红旗巴牙喇纛章京的旗号,在镶红旗内,他地位与诸贝勒相同,同样拥有使用龙纛的权力。
眼下这数百巴牙喇兵,己经是镶红旗中最精锐的军士,如果他们都对这部明军无可奈何,镶红旗内,定会军心士气低落,以后遇到这股明军,只有绕道远远走了。
怀着挽救大清国镶红旗的荣誉,还有自己百战余生后拥有的强烈自信,这些巴牙喇兵个个咬牙切齿,随着战马速度的加快,他们也开始大声喊叫,最后汇成一片声的狂呼嚎叫。
他们的战马奔到最快,最后蹄声如雷,滚滚向车阵的左侧冲来。
“预备……”
寒风中,看着对面那些鞑子兵拼命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