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部另一侧的把总吴争春与高寻会慎重些,仍是指挥战车层层推进,更大限度压迫清军溃败速度。他们便如后世的坦克,横碾过一切抵抗势力,将他们打散,打溃,压迫他们逃跑。
至于一些细微的残局,自有随后跟上来的千总温方亮丙部军士收拾。。
韩朝甲部与督标营军士随着战车推到到营寨正中心高村堡不远,便见一大股骑兵从眼前往营地东面逃去,他们火铳兵急忙一阵射击,有近百人马扑倒翻滚,余下的骑兵不管不顾,还是往那边狂冲而去,一路冲撞踏死了无数拦路之人。
“看他们衣甲,逃跑的极有可能是岳托等人!”
督标营千总杨国栋急忙对韩朝道:“韩千总,我部需派出人马追杀,防止奴酋岳托逃拖。”
韩朝看那股逃命的清军骑兵一色鲜红重甲,内中还有巴牙喇兵闪亮的水银甲衣,似乎还看到内中有人披着鎏金盔甲,应该是岳托无疑,如能斩杀岳托,确实是奇功一件,不过……
他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肯定派人在东面截杀,更不要说杨军门与虎军门肯定会派军追杀,他们逃不了的……杨兄弟,我等还是依先前方略,在营内扫荡残敌为好。”
杨国栋叹了口气,斩杀奴酋的大功不能落在自己手上,实是令人遗憾。不过韩朝说得正理,自己决定归附游击将军王斗,还是依从将军先前布局谋划为好。
……
钟显才领自己乙部军士列阵正红旗清军营寨东面寨门外,这里如余者三面一样,同样留有三个通道,其余是矮墙壕沟。岳托这样设防,本是为了防守有力,没想到现在成为他们逃命的阻碍。
当舜乡军攻进营地南面时,这里便开始出现逃命的人群,最后更是拥挤出大群的人马,通道只有三条,密集的人马想要逃命,当场将三个寨门挤塌。
特别是正中主寨门,那逃跑的人群挤得如罐头里的沙丁鱼,无数的人被挤死闷死,更有大批逃命的清军被带倒在地,随后脚步马蹄踏上,将他们活活踩成肉泥。
逃出营地的清军人马,对列阵主寨门第一道矮墙左侧五十步的钟显才乙部看也不敢看一样,拼命催动自己马匹,往琉璃河对岸逃去,他们快马加鞭,只希望自己逃得快些。
乙部火铳兵列成四排,每排一个把总百十人火铳兵,从容不迫地对主寨门逃命出来的人群阵阵射击,从侧面将他们一片片打倒在地。没有人敢冲上来对他们攻击,让这些火铳兵的射击如同训练打靶。
乙部四排长枪兵与刀盾兵,两排护卫火铳兵,两排转向这一面,防止百步外这边小通道的清军冲上来。
该通道逃跑的清军人群更为密集,毕竟通道更小,只有十步宽。在他们附近,李光衡与温达兴领骑兵与夜不收们,虎视眈眈立在旁边,时不时对逃出来的清军侧击冲砍一阵,加速他们溃败的恐慌。
而在营地东面的北部,杨国柱与虎大威,许月娥的追兵己经到了,他们的骑兵欢呼大叫,对逃到琉璃河边的清兵大砍大杀,更多的人追过琉璃河东岸去,对散落原野上的清军穷追猛打。
兵败如山倒就是眼前的情形,一大股一大股的清军涌出营地东面,让钟显才的火铳兵怎么杀都来不及。最后钟显才下令停火,选择一些有价值的目标射杀。
流井寨整编后,钟显才麾下很多军士是新补充进的新军,不过今日之战后,他们的心理快速成熟起来。往日被吹得威名赫赫的鞑子不过如此。他们装填好后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钟千总一直没有下令再次开火,他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待。
逃出营寨的清军不小心往钟显才那一看,看他们肃整列阵的大军,都是吓了一跳,逃都来不及,哪敢起丝毫过来冲阵的念头?那些可怕的王斗部明军不冲过来己是谢天谢地了。
看形状各异的鞑子兵不断从自己前方几十步外惊恐逃过,却没任何人敢冲上来,乙部火铳兵内心豪情膨胀到极点。那些长枪兵与刀盾兵也是摩拳擦掌,盼望自己上阵杀敌的机会。
“射击!”
钟显才总算看到有价值的目标,数百骑清军狂冲猛撞出来,看他们的衣甲,至少都是鞑子正红旗的巴牙喇兵与重甲兵啊,内中极有可能藏有大人物。
震耳欲聋的排铳声再次响起,在这寨门附近又形成一股长长的硝烟地带,如此侧射火力,密集的弹雨,四排火铳射击后,冲出来的五、六百正红旗披甲兵,己经倒下近半的人马,在这寨门附近形成更多的尸体,伤员及鲜血。
钟显才分别看到一个身着鎏金盔甲的人随着马匹扑倒在地,似乎吃力地要爬起来,他身旁抢过多名巴牙喇兵要去抢救。钟显才猛地回醒过来:“正红旗奴酋岳托!”
“是岳托,杀死他!”
他的声音立时汇成一片:“杀岳托,杀岳托!”
密密层层的乙部长枪兵及刀盾兵结阵围绕过来,那些火铳兵们,同样抽出自己腰刀备战。叫声还吸引了不远处李光衡与温达兴骑兵夜不收们的注意,更有大股的杨国柱及虎大威标下兵马凝神细听。
……
跑不了了,岳托与自己两个儿子罗洛宏及洛洛欢都抽出兵器疯狂搏战,眼前明军刀阵枪林密密匝匝,他们与身旁一些巴牙喇兵杀退一股又来一股,身旁一个个正红旗重甲与巴牙喇兵被杀死,身旁马匹被刺倒在地。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