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来之前,蒋振宗一家三口就很尴尬地在那坐着,反倒是君无双放松得很,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漫不经心地跟蒋松海聊着天。
“老爷,少爷,医生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俞萍和蒋莎莎两个都快忍不住想要爆炸的时候,年纪跟蒋松海差不多的管家终于激动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听这话,蒋松海和蒋振宗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满脸的迫不及待和紧张。反倒是君无双淡定得很,偶尔用淡漠的微笑回应下俞萍大量的眼神。
俞萍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叫君无双的人是自己老公和君颜雪的孩子。别的不说,当年君颜雪怀孕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那时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男生了呢?但是面前这个少年,虽然长相精致,有些雌雄莫辩的,但确确实实是个男生呀!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只是现在君无双怎么会这么镇定呢?难道他就不担心会被揭穿吗?
俞萍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但她现在有话口难开。当年君颜雪怀孕的事情蒋家的人不知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蒋松海和蒋振宗虽然已经把君颜雪赶走了,但绝对不会任由蒋家的血脉流落在外的。要是知道自己当年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只怕她非但报复不了君无双,还会无端惹上一身腥。
“小少爷。”
从蒋松海的口中,医生知道眼前这位少爷很有可能就是蒋家家主蒋振宗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蒋家未来的接班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态度都变得恭敬很多:“麻烦您把手伸出来一下,我给您抽点血,放心我会很轻不会疼的。”
君无双倒是爽快,虽然眼泪汪汪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听到话后还是很果断地把手伸出来,任由一旁的医生助理将她的袖子挽起来然后扎上橡皮筋。
君无双的长相很精致,现在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至少一生都是硬心肠的蒋松海在这一刻那是慈祥得不像他本人了:“无双别怕,不会痛的,很快就好了。”
君无双咬紧嘴唇,眼睛里满是害怕但嘴上还不忘倔强地说着:“嗯,爷爷别担心,我不怕。”
这懂事的话一说出来,蒋松海更是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当成珍宝宠爱了。
蒋莎莎一直盯着君无双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面前这个男生很讨厌,而且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他脸上那可怜的表情,看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真做作?装什么装呀?不就是抽点血吗?是不是男人啊?真没用。”
蒋莎莎抱着自家妈妈的胳膊,对此时的君无双冷嘲热讽。
蒋松海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此时在他心里,孙子的地位远远超过一切,甚至连他最懂事最让他满意的儿子蒋振宗都抵不上,更何况那个赔钱货?
“谁准你这样跟弟弟说话的?没教养。”
蒋松海冷声训斥道。
蒋莎莎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但不等她说话胳膊上一阵疼,回头一看,竟是她妈妈在身边掐着她的脖子示意她别乱说话保持安静。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怨气,但蒋莎莎一向很听自家妈妈的话,所以也都忍下了,只是越发觉得委屈,只能撅着嘴别过头去不肯再看面前的几人一眼。
眼前的一幕让君无双看得心情甚是愉快。当站在这个大厅面对着这些跟她骨子里流淌这相同血液的人时,她似乎隐约间看到了被人围攻形单影只无依无靠最后只能绝望离开蒋家的妈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在相同的地方,站着的是同样的人,但是遭遇却是彻底颠倒过来了。
这次,被嫌弃的不再是自家那个可怜的妈妈,而是当年嚣张得意的狐狸精。
俞萍,放心吧,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你不是一向自诩手段高强吗?那我们就来好好玩玩,慢慢地玩,看谁能笑到最后!
君无双在心里冷笑着,但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的,乖巧懂事的笑容。在没人问话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当被问起时也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举止进退得体,一看就是被教养的很好的样子。饶是蒋松海那般挑剔的人,看到君无双的表现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他所不喜的前儿媳,确实把孩子教育的很好。相比较起来,俞萍就逊色多了。特别是想到刚才蒋莎莎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放肆毫无礼貌时,蒋松海对俞萍就更是不满了。
“等结果出来的时候立刻给我打电话。”
在医生离开之前,蒋松海一脸慎重地说道。
等到医生离开,客厅里再次只剩下原先的几个人。蒋松海又想起之前未完成的事情,继续说道:“振宗,无双是你的孩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蒋振宗现在还是不确定君无双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对于十几年前的事情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自然地,也就想不起来最后一次跟君颜雪过夫妻生活是在什么时候。
但是,一想到君无双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也就表示说君颜雪一直都没找别的男人,也没为别的野男人生儿育女,心里就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真正要解释起来的话,只能说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作祟。
“嗯,我会的。”
蒋振宗很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