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失态了、、、、”松开冷梓玥的手,皇甫耀城嘴角挂着刺目的鲜血,倒退着跌坐在椅子上,更是失手将茶杯也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冷梓玥眨了眨眼,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真心想要大骂出声,该死的吃什么长大的嘛,力气那么大,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嘴里的咸腥之气再度涌上来,皇甫耀城强压下去,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
“回答我的问题。”没好气的低吼,其实看着他那么难过,冷梓玥也能想象得出来,这个男人只怕是爱惨了她那便宜娘亲。
可既然那么相爱,又怎么会让冷铮钻了空子,搞出那么乌龙的一场错嫁。
倘若没有那场错嫁,本尊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叫皇甫耀城,我从哪里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是我能告诉你我为什么来这里。”皇甫耀城没有去抹掉嘴角的血迹,失神的目光寻找不到一个聚集点,四处散乱着,他真的累了,很累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是找你母亲的,只可惜、、、、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呵呵、、、、、”仰起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是可悲的,却也是可怜的。
若是早知那一次的分离便是永世不得再见,他真的不会离开的。不管那是不是关系到城民生死,他都不会离开她一步的。
至少,他会等到她醒过来,告诉她要等他,再离开的。
“既然你那么在意她,又为什么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不得不说,冷梓玥此刻动容了也心疼了,这个男人的眼泪,令她鼻头酸酸的,想哭。
“我、、、、、”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她看着着急。
“丫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冷梓玥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摊了摊手,道:“你说,我听。”
“很多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外出历练来到月都皇城,在城郊那片梨花林中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对她一见倾心了。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虽然没有说话,但就是那相视一笑,深深的烙印中了那个年轻男子的心间。”
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在说着这些的时候,皇甫耀城的嘴角带着微笑,那是他心最美丽的回忆,冷梓玥没有打断他的讲述,她知道他所说的是他跟她那便宜娘亲之间的故事。
讲述由微笑慢慢的变成苦心,那痛一点一点的在皇甫耀城的眼中凝聚,扩散,也如同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冷梓玥的肉里,看不到伤口,却隐隐作痛。
“在那一次之后,匆匆的他们又见过两三次,就好像是老天在捉弄他们一样,每当他们要走近说上一句话时,又分开了。再然后,年轻的男人因为被暗杀,中了一种毒性极强的销魂散,虽然成功的摆脱了那一场追杀,却也因为无法解除体内的毒药而暂时昏倒在一间破庙里。”
冷梓玥听到这里,眉头越蹙越紧,她差不多已经能猜到后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她那便宜娘亲的爱情之路还真是波折。
那一场错嫁,竟然是由此展开的。
“当他再次醒来,却是躺在一个女子的馨香的怀里,那就是梨花林中初遇的她,看得不甚清楚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美丽的脸颊,身体里的媚毒因为她的靠近而越发的难以忍受,身体如同放在大火上烤一样,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美丽的女子望着他铁青的脸颊,惊愕的瞪大双眼,在他的低吼声中不愿离去,最后年轻男子终于扑向了她,占有了她。”
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冷梓玥真的无语了,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你得到了她,然后就走了吗?”
皇甫耀城对上冷梓玥略带笑意的眸子,尴尬的红了一张老脸,对于冷梓玥来说,他的确也算是老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感觉到怀中的柔软,惊愣得险些摔倒在地,当看清楚她的疲惫苍白的小脸时,他很内疚,同时也很开心,觉得很幸福。轻柔的抚着她的脸蛋,想着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就感觉到上天对他真的很厚爱。”皇甫耀城语气一顿,一拳砸在桌子上,后者碎在地上,而他的手也顿时鲜血直流,“幸福没有持续多久,他便收到家族传来的消息,有关族人的生死存亡,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是立马就离开,待事情平息之后再来找她,还是坚持等到她醒过来,告诉她等他。”
“你离开了。”
“是的,他离开了,带着不舍的目光离开了那里。”
鲜血淋漓的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又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忘记痛是什么滋味。
“你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离下吗?”冷梓玥很难相信,处事如此果决的男人在离开之前,会什么也不留下。
“有,我有留下一封信,告诉她等我回来找她,我会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让她嫁给我。”在那里,她将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他又怎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留下那封信他才犹豫不决的离开,“可是,第二年我回来找她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最可笑的是,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未出口的笑声,呛得皇甫耀城又是一阵咳嗽,吐出好大一口血才停下来。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所有的谜题都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