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挥手让她下去“等阿福回来,我们便赏你,现在这里忙的很,你先回去吧。”
顾琪莹本身心里就有些发虚,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的走了。
华安长公主握着丈夫的手“我的阿福,她怎么就没拦下阿福,却专‘门’注意了那人的离去方向。”
“当务之急是先把阿福找回来,之后我们再慢慢清算。”顾昭抱住自己的妻子。
有了样貌,离开方向便好查的多,金吾卫很快便查到了那伙人最后落脚的院子。
“砰···”金吾卫撞开院‘门’,顾家三兄弟当先冲了进去,半夜被抓来的房主已然吓傻了,只懂得哆嗦。
“这房子是你的吗?这段时间谁住在这里,他们现在去哪里了?顾家三兄弟负责搜查房子,从宫里赶来的小火苗负责审问房主,他个子小小的,却无人敢小看他,他的剑就抵在房主肚子上。
“大···大人饶命,小人冤枉,是···是···是小人的房子,可···小人绝没有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回答我的问题。”卫熠的剑往里刺了一分,血渗了出来。
在生命的威胁下,房主的语言表达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说话十分流利“是一伙南边来的商人,一共五个人,他们付了我一个月的房租,其他的我就什么的不知道了。”
“砰”一具尸体被摔在房主面前。
“啊···”
“不许叫,这个人你认识吗?”顾玮轩问道。
房租被剑‘逼’着,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这是那伙人一起的,他们好像叫老四的。”
虽然已经找到了地方,但无论是卫熠还是顾家兄弟的心里都毫无放松,只有更加紧张,这屋子里环境简陋,阿福、自己的妹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更何况还出现了尸体,几人心中绞起来,是内讧吗?会不会伤及阿福。
这屋子里没有人了,而且隔壁院子里独居的老人说曾经听到过马车出去的声音,所以这些人已经出城了!
离这边最近的城‘门’就是西城‘门’,一名金吾卫队长也道排查西城‘门’时便发现西城‘门’守卫及其松懈,许多士兵更躲在城楼里饮酒。
问出曾经有马车从西城‘门’出去并不难,那个收了银子的守城士兵哆哆嗦嗦的说出当时的情景。
顾玮轩咬着牙,点点头“相貌特征没错,来人,将此人收押。”
“噗必收押。”卫熠吐出四个字,身后的‘侍’卫一剑削下了那士兵的头颅。他的‘门’牙还没长出来,说话甚至还有一点走风漏气,却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年幼的太子。
顾家兄弟看了这个表弟一眼,他的样子明明是往日差不多,整个人的气息却也往日大相径庭,小小的个子骑在马上‘挺’直了腰背,夜‘色’掩映下,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却干净利落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不足五米远的地方人头落地,甚至这个命令还是他自己下的。
顾家三兄弟不约而同的想,面前好似是另一个人一样,但是他们没有心力关注这个问题,阿福还等着他们去救。
······
这一夜,顾家兄弟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恐怖而心惊的画面,虽然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下,就被自己强行控制着不敢想了,但是当他们路上遇到了两具尸体,是的,他们见到了玄真子‘弄’死的老二老五。再寻到这道观‘门’口时,内心里压抑不住的苦痛甚至让他们有些不敢推开大‘门’。
卫熠推开了大‘门’,绷着一张寒如冰雪的小脸。
然后······众人注视这太子殿下狂奔着钻进安乐郡主怀里撒欢,额,还揪出了人家怀里的小猫,悄没声的踢开了靠在一旁的小姑娘。
我们收回对你的评价啊。
“恩···”阿福还有点‘迷’糊。
“唉,小火苗,你怎么来了?”她先是惊再是喜,还‘揉’‘揉’小火苗的头发,后面的‘侍’卫还感慨呢,安乐郡主真是胆量过人啊,一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这么淡定。
还没感慨完呢,阿福就推开了小火苗,扑到哥哥怀里大哭起来。
是的,馄饨很好吃,故事也很有意思,但是这并不能让阿福不害怕了,她是安乐郡主,却也只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小姑娘,她有多害怕失去家人,她忍了一晚上,一滴泪都没有掉,在看见家人的这一刻却大哭起来。
在阿福心里,小火苗是需要自己保护的‘性’格绵软的小白羊小表弟,并不是能保护自己的人,阿福甚至担心小火苗知道自己这惊险的一夜会吓到他,之后讲起这一晚的经历,或许阿福只会告诉他神奇的玄真子,好吃的馄饨,有趣的故事,而对黑暗的车厢夹板,冰冷的雪地避而不谈。
“别哭···别哭”顾玮轩轻轻拍着阿福的后背,顾琦轩顾梓轩围在阿福旁边,手忙脚‘乱’不知该说什么来哄妹妹。
“呜呜呜,我害怕死了。”
“是·····是,都怨哥哥。”顾玮轩的声音也带了颤抖。
“不···不怨哥哥,怨那些坏人,呜呜······”阿福哭着还记得反驳不是哥哥的错。
胖狸实在是挤不进去,听着阿福的哭声又心焦的很,只能逮住阿福的小‘腿’磨蹭,以表示自己的关切之意。
小火苗更是一点地方都挤不上了,只能沉着一张脸在哥哥包围圈之外看着,不时向阿福投以委屈思念的小眼神。
终于在这样投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