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澈原以为这个得寸进尺小商贾要遭殃,他这二哥并不好女色,自上次在宁国公府遭了暗算,更是对那些处心积虑要进安平侯府的魑魅魍魉痛恨至极。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谌瀚竟然一口答应了。
“二哥,你为什么……”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谌瀚,只觉这事儿透着诡异。
谌瀚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谌澈更觉他应下这事儿是别有所图,点点头就没再多说什么汊。
文叔明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了神来,半信半疑看着谌瀚:“侯爷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谌瀚正色说道。
最后留了一句“回去等消息”,两兄弟便走了,布老板是一同来的,自然也是一同走的,雅间里就只剩下了文叔明一人朕。
文叔明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几个用过的茶杯,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又对着自个儿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疼的直龇牙,却还是乐呵开了:“哈哈,终于,我文叔明也成了安平侯的半个老丈人了……”
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他起身要走,却突然发现,方才他拿出来的那三十万两银票这会儿竟然还在那里,那两兄弟并没有带了走。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银票没有收……安平侯虽然答应了收下他女儿,却并没有明确说明几时抬人……还有跟内府的生意,若是做成了,事后要多少抽成也没有提……
不过,他转念再一想,便释然了。人家安平侯是什么身份,还会欺了他一个小老百姓不成?至于银子,他们这会儿手里经得只怕都是大手笔,看不上这区区三十万,不如以后凑了百万一起给好了。
事情轻松就办成了,文叔明心情很好,虽然一晚上没睡好,又在茶楼胆战心惊的的等了半天,去一点儿都不觉着累,反而觉着精神很亢奋,结了帐从茶楼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
文怀理一直都在外头守着,即使知道可能已经被盯住了也舍不得离开,都等了这么久了,他实在不想半途而废。
只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就看到布老板带着那两人从茶楼里头走了出来,没过多久,文叔明后脚也从茶楼里头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掩不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铁定是跟之前布老板带来的那两人谈成了什么好事了。
是什么好事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文怀理忍不住好奇,再次跟了上去。
文叔明没再去别的地方,就去卤味铺买了几样平时喜欢的卤味,在酒庄拎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便回了府,在花厅,独自一人咪着小酒啃卤味,很是悠哉。
文怀理站在花厅外头盯着他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意外异常,想着今个儿或许不会有什么事了,便转身打算回铺子里去,免得整日不在惹人怀疑。
可是,他转身走了没两步,就远远看到文采茵怒气冲冲迎面走过来。
他心下一凛,很快闪身躲到了不远处的一棵黄杨树后面。
隔着远,文采茵并没有看到他,一路直奔花厅而去。
文怀理见她进了花厅,沉思片刻后,改变了之前想要离开的打算,转身再次返了回去,躲在门边,听他们在说什么。
“来啦,茵茵,正好,爹爹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是文叔明在很兴奋的说话。
文采茵却是兴趣缺缺:“喜事?什么是喜事?”
文叔明发现女儿心情不佳,便奇怪的问:“怎么啦?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文采茵僵硬的一撇嘴,说,“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不巧遇上了文采菁。”她当然不会说是她自己犯贱去找的文采菁,今个儿已经够倒霉的了,她实在不想再挨爹一顿训斥。
“她又找你麻烦了?”文叔明说着,话语中反常的没有带一丝怒气,反倒含着一抹笑意。
“女儿挨了人欺负,爹爹就这么高兴?”文采茵很不快的说。
文叔明轻笑,道:“当然不是,你挨了人欺负,爹爹怎么会高兴呢。”
“那爹爹在笑什么?”文采茵问。
“爹爹是在笑,乖女儿你以后再也不会挨菁菁那丫头的欺负了?”文叔明笑说。
文采茵听着不解:“为什么?”
“你猜爹爹今个儿去见了谁?”文叔明卖关子道。
文怀理立刻竖直了耳朵,他也很想知道,他今天见到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谁?”文采茵问。
“安平侯。”文叔明说道。
“安平侯?”文采茵似是没有想到,大大吃了一惊。
文怀理也很是吃了一惊,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安平侯,难怪气度如此不凡。
“这么快就见着了?”文采茵继续说着,嗓音微微发着颤。
“那是……”文叔明还挺得意,“也不看看你爹爹我是什么人。”
一看父亲今个儿的心情,文采茵就将结果猜了个大概:“他……答应了?”
文叔明轻哼了一声道:“能不答应嘛,文家那么大家业,他们又正缺银子……”
“这么说我……”文采茵喉头一哽,似是说不下去了。
于是,文叔明替她说了:“没错,安平侯已经答应了会抬你进府。”
文怀理在外头听着,惊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说文叔明今个儿从茶楼出来如何会这么高兴呢,原来是办成了这样的一桩大事。可是,文采茵会答应吗?她看中的可是定王爷那种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