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一脸震惊看着他,唇瓣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舒欤珧畱
方才,她虽然也隐约猜出了一二,可那到底只是猜测,并不确定,她也打心底里不希望这样的残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哪能想到,她心中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还得到了文逸笙的亲口确认,让她怎么能不吃惊?
“当时,我娘就在一旁担心的等着……”文逸笙一脸沉痛,红着眼,仿佛泫然欲泣,用微颤哽咽的嗓音继续说着,“突然听大夫说,自己这个被捧在掌心里,不曾及笄也不曾定亲,更不曾出嫁的宝贝女儿是喜脉,怎么接受的了?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小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竟然趁着丫鬟婆子们混乱的照顾我娘的时候,一条白绫挂上房梁,上了吊……”
文采菁一吓,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
她想问,她是不是已经……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看他模样已经够痛苦的了,难道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嘛屙。
“她没死。”文逸笙却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直接道出了事实。
文采菁听着稍稍松了口气。虽说这道坎不一般,但是她相信,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被她的贴身丫鬟发现,很快救了下来。”文逸笙继续说着,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来,小妹没能做成傻事活下来,他自然是高兴的,他一直都相信,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可随之而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却让他有时候忍不住怀疑,如果那个时候让她做成傻事会不会更好些?不用再去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必再想现在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想到这些,他终于忍不住,眼角挂下一滴泪来介。
文采菁看在眼里,心头一刺,伸手递过一方帕子。
文逸笙却摇摇头拒了,直接扯了袖子,擦了擦。
文采菁看着他默然不语,直到见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文逸笙眼底很快划过一道冷冽的寒意,说:“那天不巧,我跟我爹还有逸清都不在家中,直到家里的小厮找来才匆匆赶回去,听娘亲身边的嬷嬷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气坏了。不管是谁,欺负了我们家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轻饶?可是不管我们怎么问,小妹就是不肯说,只是哭。我爹快气疯了,只当小妹是为了袒护那个男人不肯说出来,有几次怒极攻心,差点直接巴掌扇上去。还是逸清心细,想到那天小妹从二伯公府上回来的反常,问她是不是在二伯公府上出的事。起初她还是不肯说,直到我爹直说要去二伯公府上讨公道,她才哭着将事情说出来……”
虽然文逸笙还没有将那qín_shòu是哪个说出来,但是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儿,文采菁脑海中莫名的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难道是蔡文武?”
一听说“蔡文武”三个字,文逸笙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愈发逼人,咬牙切齿的狠狠说:“没错,整个蔡文武这混账东西,看上了小妹,几经调戏不成,竟然在那老家伙府上的花园里直接强要了小妹……”
文采菁听着也是面色铁青:“那混账东西竟然这么大胆子?那老家伙就不管管吗?”
“他管了,怎么没管?”文逸笙冷哼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若不管,传出去,这人可就丢大了。他一个长辈,还是堂堂族长,竟然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早已就已经被突然发生的那桩事情吓的三魂丢了俩的小姑娘。他不仅威吓小妹,还威胁她若是她敢把事情说出去,就要对付我爹,还有我跟逸清。小妹吓成那样,除了点头,根本不知道该能怎么办了。再然后,她就被收拾的稳稳妥妥,送了回来。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我们才能知道这事儿。”说着,他便不自觉又红了眼眶,“可怜我家小妹,还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受这样的煎熬。”
“然后呢?你们就这么算了?什么都没做?”文采菁皱眉问他。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文逸笙苦涩而无奈的失笑一声,“我跟我爹还要逸清当天晚上就跑去找了那老家伙要公道,可是那个老家伙根本不承认,过去三个月了,该收拾的都被他们收拾的妥妥当当。我们甚至想要去报官,可若这样,事情就瞒不住了,传扬出去,让小妹还怎么做人?”
“可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文采菁气愤道。
“后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将事情告诉你爹,让你爹帮忙给我们讨个公道。”文逸笙继续说道,“你爹在族里一直都是很说得话的,人也公道。”
“那后来怎么没做?”文采菁奇怪的问。这事儿若真的传到她家爹爹这儿,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若是由她爹爹做主,以她爹爹的脾性,铁定不会让蔡文武那混账东西直到如今还逍遥自在。
“决定了以后,我们就打算这么做了。”文逸笙眉头紧皱道,“可是你爹在京城,若要将这事儿传到你爹爹耳中,要么亲自上京城来,要么就托人转达。那个时候正好快要到年底了,你爹爹跟往常一样派了人送来每年的例银和年货。打探清楚了来人到的时日,我爹一早就出门想要见着人,可是走到半途的时候,却被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无奈寻借口打了一顿,竟然把腿都给打设……”
文采菁听着面色一沉,心中了然:“是那老东西找的人?”
文逸笙轻轻点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