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就在两个人激烈交缠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文采菁一吓,身子一僵,扭头避开谌瀚压过来的唇,急喘着气,艰难道:“有、有人敲门……”
“不用管它……”谌瀚正在兴头上,哪儿容得她退缩,粗噶着嗓子说着,扳过她的脑袋,再次吻了上去。
外头那么大响动,文采菁哪还能集中精神干这事儿,可又挣脱不了,只好勉强应付榕。
门外的人敲了一阵,见里头的人没反应,便停了下来。
终于安静了。
文采菁心里头这才一松悫。
可是,这片安宁却没能维持多久,很快,那敲门声又再度响了起来,这回的声响可比刚才大多了。
“砰砰砰……”
谌瀚顿时恼了,转头冲向门口怒吼一声:“滚……”
敲门声嘎然止住。
“听到没有?我都说了现在不是该来打扰侯爷的时候。”门外,青杏苦着脸,为难的看着身后的喜鹊,小声说。
喜鹊满脸焦急:“那我们家姑娘怎么办?我们家姑娘等不及的……”
青杏无奈撇撇嘴,向后退开两步:“那你自己来,我是不敢敲了。”
“我敲?”喜鹊看着她,一脸为难。刚才侯爷的那声怒吼,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好吓人的。可是,再转念一想如今正在冬沁园发飙的谌叶,她又犹豫了,心下暗惧,若是完成不了这次任务,只怕大姑娘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豁出去了。
深吸了口气,她强自镇定,上前两步,小心翼翼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屋里头没动静,谌瀚也没有咆哮。
喜鹊等了片刻没见里头有反应,不由奇怪。难道是她敲的太小声了,里面的人没有听见?要不要再敲两下试试?
她又犹豫了一阵,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抬起了手。
可是,这次,不待她的手触到门,门就自己开了,门后是谌瀚震怒的脸。
喜鹊当即吓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看到喜鹊,谌瀚倒是没发怒,只是不悦的皱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丫头又再闹什么?”
“不、不是的,侯爷,”喜鹊带着惊惧,哆嗦着支吾道,“是姑娘不好了,请侯爷现在就过去看看姑娘吧。”
“不好了?怎么不好了?”谌瀚眉头拧得更紧,直觉那丫头又在闹什么花样。
“之前姑娘还睡得好好的,刚才忽然惊醒了,又哭又闹,就好像、就好像……”喜鹊说着,忽然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就好像什么?”见她支支吾吾,谌瀚有些不耐。
喜鹊这才道:“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似的。”
谌瀚陡然沉了脸,怒喝一声:“胡言乱语。”
“是真的,侯爷,”喜鹊求道,“求求您马上去看看姑娘吧,要是晚了可就迟了……”
谌瀚原不想搭理的,可一听这话,心里头就不由一个咯噔。难道那个丫头真的有什么不好?
终究不放心,他决定过去冬沁园看一看。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嘱咐了喜鹊一句,他转身进屋。
文采菁已披了衣服起了身,见他进来,便问:“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儿好像有些不大好,我得过去看看。”谌瀚看着他说。
文采菁听着眉头一紧:“她又闹什么?”
“喜鹊说好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文采菁怔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倒是够能耐,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你先睡吧,我过去冬沁园看看,很快回来。”谌瀚说着,转身就要走,被文采菁一把拉住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文采菁一边说着,一边加快动作穿衣服。
“不用了,你自己先睡吧。”谌瀚试图拦她。
文采菁却很坚持:“不用,反正下午睡多了,现在也不困,正好,我也想跟你过去看看。”
谌瀚见她坚持,只好应了:“那好吧,既然你非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冬沁园里,谌叶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头发凌乱,眼里满是惊惶,好像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正瑟瑟发抖。
谌瀚看着心下一沉。难道真如喜鹊所说的,这里真有什么不对?看着叶儿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装的。
文采菁在一旁看着,意外挑挑眉。这丫头装得倒是挺像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谌瀚坐上床,伸手去拉谌叶的手:“怎么啦,叶儿?你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
谌叶却害怕的躲开了,甚至连眼睛都不敢往他那边看。
头一次见女儿躲开自己,谌瀚越发担心起来,再次伸手过去拉她:“叶儿你到底怎么啦?你抬头看看,我是爹爹啊。”
谌叶这才将信将疑抬头看他,盯了好一会儿似乎才认出他来,“哇”的一声大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爹爹,我好怕,我好怕,这屋子里头有鬼,有鬼,好可怕,好可怕……”
文采菁闻言,嘴角抽了抽。真要说起来,这屋子里头确实有鬼,不过,是她在装神弄鬼而已。
谌瀚眉头紧锁,虽不信这屋里如她所说有鬼,不过却相信她确实是吓坏了。
“别胡说,这屋里怎么可能会有鬼呢,是你在做梦吧?”他试图安慰。
但谌叶听不进去,似颠似狂道:“是真的,是真的,那鬼长得青面獠牙的,好可怕。”
谌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