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宁看向霍亦,精致漂亮的凤眸之内含有泪水,却是神色笃定:“我也是。”
刘奶娘还在惨叫,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可怜。竟然敢谋害皇家子嗣,这样的罪算下来就算是抄家灭门也不足为奇,何况这不过是皮肉之苦而已。
“停。”霍亦喝住行刑的羽林卫,眼神愈发森寒:“你背后之人这种时候都不肯出来保你一命,难道你觉得你还会有活路吗?”
“不要啊,不要啊!太子殿下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长孙殿下……长孙殿下不是没事吗?太子殿下您就网开一面放过我吧!”
刘奶娘还不死心,竟然还在奢望霍亦能够放她一马。
可薄宁看着这样的刘奶娘,心中一紧。就算是动用拶指,刘奶娘也不肯开口说出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反而是这样装疯卖傻的含糊其辞。看样子,这刘奶娘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若不是死士又是什么?
果然是好狠毒的心思,竟然能在这样的重重监控之下还在东宫之中混进了这样的一个死士。手段不可谓是不巧妙,而实际上可惜的是若是用在她儿子身上,这枚棋子必死无疑!
薄宁冷哼一声,这种死士想必宫中最严酷的想法也会放在眼里——用内力护体,又怎么会在意这样的一点皮肉之苦呢?
薄宁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些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薄宁上前,到皇上身边,轻声在皇帝身边说了几句话,皇帝勃然大怒,恨声道:“来人,给朕穿了她的琵琶骨!”
琵琶骨乃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地方,若是把琵琶骨给穿了,绕使你是再大的功夫都使不出来!
而那刘奶娘一听到自己要被穿琵琶骨,登时便是剧烈挣扎起来,可惜她没这个机会——霍亦上前,一脚就踹断了她胸前两根肋骨,而羽林卫也是迅敏的将琵琶勾狠狠的穿透了刘奶娘的琵琶骨,速度之快叫人咋舌不已。
刘奶娘惨叫一声,便是奄奄一息了,可眼眸之中却是猛然迸出恨意来!
薄宁看着刘奶娘这般模样,也不言不语,对着清玉使了个眼色。于是清玉上前一把扣住了刘奶娘的下颌,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
“时间耽搁的够久了,本宫也让你苟延残喘这么久,难道不感激本宫让你多活了这么久么?”薄宁一副‘你理应感恩戴德’的模样,对着刘奶娘自是高高在上又倨傲不已。
“呵呵。”刘奶娘惨笑,被迫昂首看着薄宁,道:“太子妃何必白费心思,既然穿了我的琵琶骨也应该知道我是死士。太子妃娘娘,可曾听说过还有死士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吗?”
薄宁看向霍亦,竟然笑了,而后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刘奶娘的看法:“你说得对,死士不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可你这样一个半吊子的死士,本宫倒是觉得你也没那么衷心。”
“娘娘还是少费心思了,不如一刀砍了我来得痛快。”刘奶娘闭上眼,期待着薄宁能够给她一个痛快。
“你还是少白日做梦了!本宫怎么能让你轻易死去,若是你今日不告诉本宫你背后的人是谁,你那襁褓中的婴孩也要给本宫的儿子偿命!”
薄宁的话叫刘奶娘随之一抖,可随即她却是笑道:“太子妃错了,你抓住的那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哈哈哈。”
薄宁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扬声道:“本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的孩子左腿的小腿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不知道我说对了没有?”
“怎么可能!?”刘奶娘震惊万分,下意识的,‘刷’的一声,她的头转向十公主的方向,眼神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太后皇上已然是注意到了刘奶娘的动向,可薄宁却是下意识的挡住了十公主,对刘奶娘说道:“若是你再不说出这件事的主谋,我也只好在你儿子身上也种下千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太子妃娘娘不要!阿林还只是个婴儿啊!”刘奶娘到底也不是进行训练过的死士,为了主人一切都可以不要。她只是半路出家的死士,而她还有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没有把柄呢?
“住口!”皇帝怒斥刘奶娘,“你的儿子是人命,难道朕的皇孙比不得你儿子尊贵吗?!”
皇帝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觉得这奶娘真是作死!你的儿子是个宝,那皇孙更是比你儿子尊贵一万倍了!
“太子宫今日果然很热闹啊!”
就在众人纷纷猜想各异的时候,自太子宫门口传来一声格外潇洒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暨王裴元予。
裴元予今日也穿的格外华丽,他似乎是没有发现主殿之内有什么不妥,上前给太后和皇上还有太子和太子妃见过礼之后,这才大惊小怪道:“哎呀,这里怎么会又一个犯人呢!?今日可是咱们三位小殿下的满月宴啊!”
自裴元予进来之后,薄宁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人什么时候来不好,这时候来难道是来搅局的么!?
裴元予似乎是察觉到了薄宁对他的不满,他咧开嘴对着薄宁的方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却又招来霍亦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登时便是没趣的耸耸肩,把目光投向了皇上。
“皇上,这……?”裴元予似乎是问得小心,但又一次把皇上的怒火成功的勾起。
皇帝不想回答裴元予的问题,一旁的杜执却是说道,“王爷,这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