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明谌大笑,一把手就拍在十二肩上,说道:“幽罗是太后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比你要得喜欢些。”
十二作苦脸状,伤心欲绝的看向幽罗郡主,可怜兮兮的说道:“幽罗,你瞧谌哥儿,他竟然挤兑我。”
幽罗郡主顿时被十二此番泼皮无赖的样子怔住,随即反应过来,才笑着说道:“十二真是。阿谌哥哥必定不会落下你那一份儿的。”
十二闻言,即刻又笑嘻嘻的凑近明谌,问道:“谌哥儿怎地回都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军中那儿才是。”
明谌听十二问起此事,这才肃容道:“圣上旨意,我来年开春回京,这事儿也早晚告诉你们。”
“可有了官职?”十二急急忙问道。
“正是。”明谌不解,面露疑惑:“怎的?”
十二嘻嘻的笑道:“甚好了。我知道你是来找九哥的,这就带你过去吧。”
“也好。”
明谌点头,他的确是来找霍亦的。
一袭玄色衣袍,长发束冠,衣袂微微拂动,却又似隐隐得见那清贵高雅。长身玉立,逆光而站,这样一个背影就足以令人惊叹其龙章凤姿。
“你倒是闲来无事还在亭中赏景。”明谌方才一到了地方,十二就走了。他推门而入便是瞧见了这样一幅模样,不满的抱怨道:“我可是被你好生差使了一番。”
霍亦转过脸来,周身带着清冷,容颜却是惊为天人。见了明谌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我差使你?堂堂贤王世子岂是我能随便差使的。”
明谌摇摇头,不想细说的样子,却还是上前一步,道:“你堂堂太子爷,怎么差使不动我呢?”
话里的意思带着几分别意,却是让霍亦若雪莲花开般清冷的笑起来。
“若是你不心甘情愿,我也拿你没有半点办法。你知道,我素来不喜勉强别人。”霍亦笑笑,似乎明谌的话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这套说辞明谌倒是相信的,他虽说地位不及霍亦是尊贵太子,可他父亲是贤王,母亲是长公主,比他尊贵的也找不出几个了。
霍亦见明谌神色如此,便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也不着急,反倒是一撩袍子就坐了下来。取了火折子,将那石桌上的小火杌点了,温了一壶酒上去。
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还带着悠然自得的惬意果然让明谌着急了。
“元颂!你可不许瞒我!”明谌不悦道。
霍亦的表字,正是元颂。
霍亦笑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怎会?”
明谌见霍亦这般态度,心知他这是故意的。顿时摇头,无奈道:“我就此一问,若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嘴上说是不问了,心中却还有些好奇。关系到霍亦的心上人,他方才听十二说了那么一耳朵。
霍亦却好似知道明谌会是这般说法,送下手中的酒杯,解释道:“她并不知我的心思,只是我对她自觉有些不同。”
“可是这一批随行的贵女?”明谌得了霍亦的提醒,便是想到了一件事,却又不大肯定,便出声询问。
霍亦笑着点头:“正是。”
霍亦想起与薄宁相遇之后种种,他有些失神。
明谌见霍亦如此倒是大为惊讶,他与霍亦相交多年,倒是头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失神。只是这时间太短,还容不得明谌多想,霍亦便是回过神来了。
明谌却是抢先在霍亦之前开口:“容我猜测一回,你莫不是看上了黎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明谌听十二的话,倒是觉得是个十分**聪颖之人,他下意识不愿意想到薄宁,便是想到了黎宛卿,黎国公府的嫡长女。
听到明谌如此直白的话,霍亦却是当即否认,眸色微沉:“不是她。”
“今上的旨意是让贤王世子在京城落户了么?”紫衣侯夫人眉眼弯弯为自家夫君紫衣侯奉上一杯热茶,也说出了紫衣侯方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紫衣侯看了爱妻一眼,看着爱妻精致依旧的眉眼,笑笑,道:“此事也不比操心。今上早有意思让贤王世子归都,想必早有打算了的。”
“若是早有打算便是好的。”紫衣侯夫人一顿,继续说道:“今日我听说今日去寻他们的时候遇到了柴贡。”
“柴贡?”紫衣侯侧目,他记得这个孩子:“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紫衣侯夫人的心‘咯噔’一下,看向紫衣侯的眼神带着些惊讶。她从认识紫衣侯到嫁给他很少听到他夸奖过谁,就连家中的孩子都很少夸奖。此番对柴贡却是毫不犹豫的夸奖,看来柴贡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说柴贡似乎是见过幽罗的,还常常提起幽罗。”紫衣侯夫人轻声细语,看似无心将二儿子的话说了出来。果然,紫衣侯听到柴贡竟是时常提起自己的掌上明珠顿时就是脸色微变。
紫衣侯肃容道:“幽罗近些日子不要出门了,宣南近日来往之人杂乱无章。”
紫衣侯夫人莞尔,没有拆穿紫衣侯的小心思,只是轻声提到了昨日幽罗的话:“幽罗昨日倒是主动向我询问柴贡……说起来,咱们幽罗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紫衣侯夫人一直都知道女儿喜欢的人是谁,可紫衣侯是男人,怎么会管这样的事儿呢。
紫衣侯顿时怒目:“为时过早了些,幽罗年方十四,哪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