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问題有沒有错过。”纪莎再问。
“肯定错过,人的思维再缜密也不可能天衣无缝。”左登峰随口回答。
“你有沒有想过会冤枉我的真心。”纪莎追问,她发现左登峰的注意力在武器和装备上,这时候发问更容易问出实话。
“我沒冤枉你,你对我沒真心,我分析问題是根据事实而不是凭空猜测,我注重合情合理,不合情理的东西我不接受,如果你做的事情不符合情理,那你活该被冤枉。”左登峰拿出黑罐子估测重量,发现其重量在三十斤左右,这里面储存的应该是氧气。
当时在酒柜旁边皱着眉头,视线固定在浴室的位置,这就说明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然他不会看着浴室。”左登峰并未抬头。
“你分析的很正确,我回去的时候头发是湿的,他猜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纪莎反问。
“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來的途中他前半程脸seyin沉沒跟我说话,后半程忽然话多了起來,脸seyin沉说明他前半程在生气,他前半程生气是因为他有生气的原因,后半程不生气也是因为他有不生气的理由,如果我分析的沒错的话你那七个里面应该就有他一个,而且昨天晚上你还让他消了气,如果你对我有真心,你会那么做吗。”左登峰说话的同时在思考如何带走这些东西。忘记了我可以在黑暗之中视物,所以他在來的途中沒有刻意隐藏脸上的表情,别说这个了,你知道那个市长现在在哪里吗。”左登峰摆手岔开了话題。
“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动手。”纪莎也随之转移了话題,她不敢再跟左登峰继续谈论下去,不然会被揭的鲜血淋漓,人生需要虚假的遮掩,虚假的遮掩会造成美丽的朦胧,但是在左登峰眼里沒有朦胧,他看的都是本质,这一刻纪莎很怀疑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在左登峰的眼里保持美丽,她不知道的是左登峰曾经拥有巫心语,巫心语是最真诚的,真诚的女人最美丽。
“是的,我们一会儿就动手。”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
“需要我们做什么。”纪莎兴奋的问道。
“你该做的已经做了,只要给我指出位置就行,现在教我如何使用这个呼吸装置。”左登峰出言说道。
纪莎闻言走上前來,拧开气阀教左登峰如何调整气压,如何呼吸。
“我的同僚告诉我这样一罐压缩空气可以呼吸二十分钟,如果剧烈活动,时间还会缩短。”纪莎出言说道。
“哦。”左登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罐子里是氧气。
“这一罐我也给你试一下。”纪莎伸手指着另外一个罐子。
“不用。”左登峰将一干装备放回木箱,转而卡上了盖子。
“你不怕里面掺杂有毒气体。”纪莎撇嘴问道。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多疑,什么时候不该,你沒害我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你也不敢,你应该知道万一毒不死我,你就死定了。”左登峰探手将纪莎藏于大腿的外侧匕首拔了出來削整着木箱的边缘,这个木箱要由铁鞋來背,路途太远,左登峰想让他背的舒服点儿。
片刻过后,左登峰将木箱边缘毛刺削平,拿过先前扛抬木箱的绳索将木箱捆好,双肩双扣,可以背起就走。
“走,带我看看目标住在哪里。”左登峰伸手外指。
纪莎见状叹气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她算彻底明白了,想让左登峰长期为之办事是不可能的,好在左登峰有原则,不白拿别人东西,能杀掉上海的汉jian市长也是大功一件。
二人离开木屋,步行回到城郊,转乘黄包车回到了宾馆,推门进屋,发现十三在床上趴着,铁鞋并不在屋里。
左右寻找,不见其踪,窗户是开着的,这说明铁鞋是跳窗外出的,这也很正常,因为他一直走窗户,窗户开着说明他出去了,不过他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晚饭他也吃饱了,还跑出干什么。
皱眉沉吟良久,左登峰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而冲十三发问,“那个和尚是不是拿出了竹筒。”
十三一点头,左登峰立刻就明白了,铁鞋把他的那只青蚨虫也放跑了。
“铁鞋什么时候能回來。”纪莎关切的问道。
“这家伙去了湖南,一时半会儿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