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旬下意识的和其他人一样瞥了她一眼,满眼嫌恶的转开视线,他看这种娇娇柔柔一步三喘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女人挺不喜欢的,他欣赏聪明坚强又独立的女孩子,就像白慕琳,就像……某个不知道矜持为何物yín_dàng下流又变态的暗恋他的女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忽然想起那个女人,那张精致到锋利帅气的面容便悄悄的柔和了些许,就像一个冷酷的人忽然柔化了棱角,变得温润多情了起来。
白慕琳正想说什么,忽然间看到这样的付一旬,每一个字眼忽然卡在咽喉,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尾巴,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她对付一旬笑了笑,“我去帮帮珍珍。”
白慕珍见白慕琳过来了,立刻娇声娇气的抱怨这帐篷好难支什么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悄悄的瞥了付一旬一眼,见付一旬一丁点儿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边,厥了厥嘴越发的娇声娇气的大声抱怨起来。
边上一些人见白慕琳过来帮白慕珍,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跑过来帮忙,三两下两人周围便聚了一小圈的人,让白慕珍原本不太高兴的脸上又带起了笑。
白慕珍是白慕琳的妹妹,两人相差了八岁,任谁眼里白慕琳都是把白慕珍当成宝贝疼着宠着的优秀姐姐,所以白慕珍虽然娇气的要死,但是还是很多人愿意跟在她屁股后面,今天跟着来的一些富豪千金公子什么的,都是托廖锦溪给她送了礼物,把白慕珍哄高兴后拿到邀请的,所有人都是冲着白慕琳来的,只有白慕珍很傻很天真的不知道这一点,以为被众星拱月的人是自己。
付一旬对这些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他们也不知道付一旬是谁,再加上付一旬一看就脾气很不好,看人的眼神就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找不到聪明人似的,叫人下意识的就不太敢接近他。这一点正合付一旬的意,他弄好自己的帐篷后,拿出自己的折叠式钓鱼竿,准备去钓几条鱼来当午餐。
他的脾气很古怪,洁癖很严重,但是这些严重的问题在大自然里似乎都会轻化,也许是到了他这种程度的天才对很多无形的事物的感受力和平常人不一样,他总能在野外找到很多灵感和平静,不管是音乐上还是作画上,因此他喜欢大自然的一切,喜欢聆听它的声音,哪怕是一只恶心的毛毛虫和脏兮兮的灰尘,都显得没那么难以接受。
……
太阳渐渐移到头顶,这个岛屿位置偏向南方,阳光变得灼热了起来,虽然在林间不比被太阳直晒难过,但是空气中的热气和不断运动,还是叫人汗流浃背,又累又渴。
傅倾流觉得莫成风实在不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他说要带她去什么好玩的地方,结果带着她七拐八拐最后拐到了一个连他都不知道这是哪又是什么方位的地方来。
当傅倾流喝完最后一口水后,她拒绝继续跟着莫成风瞎走。
两人走到一个稍稍平坦的位置,拨开一丛灌木后便看到了一块很平坦的大石头,正好一棵树的阴影挡住了阳光,大石头边缘有一条小溪,不远处有个小瀑布,水声哗啦啦的。
傅倾流走上宽敞的大石块,把登山包扔地上一屁股坐下去,身子一斜捞了把水往脸上一抹,抹去满脸汗,清凉的她精神微微抖擞了下,脱掉鞋子休息了一会儿,莫成风见她如此惬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学着她坐在登山包上面,脱掉了鞋袜舒舒服服的休息起来,不一会儿,傅倾流踢了他一脚,开始使唤起来。
“去抓鱼。”
莫成风一怔,诧异的指着自己,“你让我去抓鱼?”
“难不成我去?”傅倾流瞥他一眼,看向下面清澈逼人的小溪,看到里面有肥嘟嘟的鱼影,不耐烦又有些激动的连踹莫成风好几脚,“快快快!里面有鱼!我快饿死了!”本来就没吃早餐,也就在快艇上磕了把瓜子,爬了那么久的山,早就饿了。
莫成风小腿被连踹好几脚,他被傅倾流打的有点心理阴影,被傅倾流一踹下意识的就想大弧度的往后退去,他本来就坐在鼓鼓的并不平坦坚固的登山包上,身子猛然往后一退,屁股一歪,一个不小心就向后倒去摔进了小溪里。
小溪并不深,莫成风摔进去捂着撞在一小块石头上的脑袋坐起身,溪水浸泡着他的臀部,他浑身湿透,乌黑的碎发滴滴答答的落着水,在阳光下水珠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傅倾流微微一怔,觉得这人的皮囊是很不错的,以至于这幅场景看起来也相当美丽,一个坐在溪水中被阳光晒的闪闪发亮的水灵灵的美青年。
“啊……”莫成风揉着有点疼的侧脑。一泼凉爽的水泼到了他脸上,把他拉回了神,他一抬眼,就看到傅倾流坐在石边,挽着裤腿白皙漂亮的脚丫子放在水里面,一只脚一晃,又是一泼水砸在他脸上。
“既然都下水了就快抓鱼。”她下巴轻轻一扬,像女王使唤她的骑士,使唤的毫无压力。
莫成风却是盯着她挂满晶莹水珠的脚丫子,盯着她,鬼使神差的站起身开始抓鱼。
莫家富了好几代,一代比一代强一代比一代富,积攒下来的财富足买下一个小国,莫成风身为莫家这一代家主的独生子,从小到大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