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巍字武城,山东嘉祥人,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火药科毕业,获工学士学位,毕业前,曾致书军械司司长瓮之麟陈述他对中国兵工建设的意见和建议,回国后,任军械司科员。
郑滋樨号露湘,闽县人,1899年毕业于天津北洋水师学堂,1901年赴英留学,进格林威治海军学院,一年后,保送入阿姆士曲郎皇家海军研究院专攻舰炮制造,参与兵工厂岸炮设计,被英国科技界誉为“亚洲三杰”之一。
“这些人我自有用处,又铮只说许与不许吧。”李默涵说道
徐树铮轻轻呷了一口咖啡,说道:“怎么你的口气和当初日置益逼签《二十一条》时的口气那么象!”
李默涵笑笑,答道:“又铮兄这可就是损我了!”
徐树铮放下咖啡杯,毫不客气地说道:“待价而沽是不错,但是我知道默涵老弟是深明大义的人,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和国家讨价还价的!”
李默涵摇了摇头,答道:“那你就错了,我这么做正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一心为国,我的地盘越大,势力越大,我能为国家为人民做的好事就越多!”
“哦。”徐树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着意思,大有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李默涵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拿出一本《我的国家主义观》,然后双手递给徐树铮,“这是我的政治观点和立场,如果又铮兄有兴趣,闲暇之余可以翻看!”
徐树铮笑了,双手接下这本书,“其实,此书我早就看过了,对于书中集权一说很是赞同,可是,默涵老弟,你一方面极力主张要集权,一方面却努力地做割据一方的枭雄,岂不是与你书中所说,南辕北辙!”
李默涵答道:“我说过了,‘我一心为国,我的地盘越大,势力越大,我能为国家为人民做的好事就越多,’有的未必能做到依国家利益为先!”
“芝泉也不行吗。”徐树铮问道:“芝泉为人刚直不阿,为官清廉,难道这样的人执政难道不是国民之福!”
李默涵说道:“段公不抽不喝不嫖不赌不贪不占,号称六不总理,且段公性格爽直,有不同意见,向來都是直來直去,不搞阴谋,不搞暗杀,光明磊落,敢于抗上,爱护下属,甚至迎接“老佛爷”慈禧,也敢于不跪,这一点,在当时军阀政客中,如鹤立鸡群,从个人性格德行而言,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做人的楷模!”
徐树铮听到李默涵称赞自己的上司,自然心里高兴。
“但是,不可否认,段公性格中也有缺陷。”李默涵话锋一转,说道:“段公生性要强,要强这个性格特点可以从两个方面來理解:第一是不屈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第二就是性格偏执,不愿妥协,要知道,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段公在这方面是有所缺陷的!”
徐树铮有些不服气,说道:“默涵老弟指摘了别人那么多缺点,那阁下自己又能独善其身!”
李默涵笑了,说道:“我也有缺点,比如好色,但是这不会影响我在大是大非前的抉择,更加不会因此影响到国家利益,又铮兄,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年少有为,行事果断,但是又恃才傲物,盛气凌人,你在不断给自己树敌的同时,更是在为段公树敌,偏偏段公又非常信任你,将來段公若成就大事,一定有你莫大的功劳,若段公折戟沉沙,也一定有你莫大的罪责!”
徐树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默涵老弟把我比作萧何了,真是愧不敢当,好吧,你的要求我会上报!”
李默涵笑道:“那么又铮兄最好快一点,因为我们共和军军政府还沒有与北洋政府达成任何形式的停火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