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打个赌。”李默涵笑道
包格曼勉强笑了笑,说道:“好吧。赌什么?”
李默涵想了想,答道:“如果谁输了,就为对方做一件事。当然,不能是危害国家、违背道德的行为。”
“行。”包格曼答应了。
送走了包格曼,李默涵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穆湘玥打了过去。“喂,藕初啊,染料的事跟进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穆湘玥笑着答道:“主席,我正要向你汇报呢。日本商人开始扛不住了,已经开始降价出售他们囤积的染料,但是价格还是比我们的染料高了近一倍,根本没有竞争力。上海的大厂比如三元那样的,已经开始全部采购我们的染料了,天津、武汉、广州、苏州一带的工厂也派人来洽谈了。”
“好啊。那么就给小日本来压上一根最后的稻草,染料价格再下调三成。”李默涵很高兴。
“是,我明白了。”穆湘玥挂了电话之后,立刻抓起桌子上的另一部电话,“喂,给我通知各销售门市和外庄经理,所有产品价格再下调三成。”
“总经理,我没听错吧?这得少赚多少钱呐?”电话那头的人大吃一惊。
“这事是你操心的吗?”穆湘玥不悦道
“是,我立刻通知。”电话那头的人很识相。
很快,一场染料的价格风暴席卷了中国印染界,低价、质优的华商牌染料在全国范围内攻城略地,把来势汹汹的日本染料打得节节败退。
另外,因为小宫山孝太郎怂恿而大量囤积染料的日本在华商人损失惨重,一些中小规模的商社因为囤积染料而倒闭,一些规模较大的商社也是资金链断裂,催讨货款的商人天天堵着门。
在山东,几乎一夜之间日本商社就倒闭了三分之二。纺织厂、印染厂倒闭了四分之三。就在这个时候,由石绍先、苗兰庭、陈寿亭等山东印染界等重要人物领衔,囊括了几乎山东所有纺织、印染企业的染织业辛迪加——山东染织行业联合会成立了。联合会采取各种手段,在山东乃至华东地区全面排挤日本企业,到了1916年的年底,除了青岛之外,山东几乎所有的日本印染企业统统倒闭。幸存的日商只能龟缩到青岛和部分日本控制的铁道附属地之内。
在上海的虞洽卿公馆里,虞洽卿、贝润生和周宗良一起举杯庆祝胜利。这次主要针对在华日商的经济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在日商大量收购染料时获得暴利以及之后代理销售华商牌染料获得丰厚利润,把这三位染料界巨头的钱包塞得满满的。
尤其是虞洽卿对李默涵印象大好,他对贝润生和周宗良说道:“我开始对这个年轻的督军有兴趣了。正打算哪天去济南走一趟,亲自见一见这个李默涵。”
贝润生也点头说道:“是啊,我只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据说是美男子,想不到还真是文武双全,才貌并举。”
周宗良哈哈大笑,说道:“润生兄说的什么话,不知道还以为说的是哪个相公堂子里的小白脸。”
贝润生自知失言,自嘲道:“失言失言~~”
虞洽卿笑道:“以后我们可以和这位李督军多合作。比如,眼下就有个机会,他的华商银行要开到上海来了。”